翌日。→
謝若準備和江硯白回玄天宗,跟顧溯說這些事,然後整理東西要去桃源村時。
江硯白卻一直都沒有出現。
謝若等了一會,才看到江硯白過來,手上拿著一包新做好的糕點。
「可以走了,沒等太久吧?」
謝若看著他手中的東西,「你還打包了糕點?」
「廚子說你愛吃這個糕點,讓我拿來給你。」
「雲片糕?」謝若有些驚喜,雖然在玄天宗也能吃到,但是毒影閣廚子做的,是她愛吃的味道。
「你一大早的,怎麼碰上廚子了?」
「去學昨日的飯菜。」
謝若頓了頓,她昨天只是隨口一說,就算知道江硯白會為了她去學,可沒想到在這麼緊的時間內,他竟然先去學了。
謝若有些羞澀地說道:「你這麼著急學做什麼?又不是之後沒時間學。」
「但我早點學完,之後你要是想吃了,我可以隨時做給你吃。」
簡單的一句話,讓謝若動容不已。
不過她沒表現出來,只是主動貼近江硯白,挽著他的手小聲道:「知道了,我們回去吧。」
「好。」
他們回去的路上並沒有花多少時間,趕在中午時就回到了玄天宗。
此時顧溯正在練著玄天宗的獨門心法,專注到他們過來時都沒有發現。
謝若見狀,就先和江硯白去收拾要去桃源村的東西,其實也並不用收拾什麼。
但在他們回到梅花小院時,卻發現沈廷垣站在門口等候著。
見他們回來,恭敬地上前道:「江師兄,謝道友。」
謝若問道:「你是來找我們的?」
「是的。」
「先進去再說吧。」
進去之後,沈廷垣才開始說道:「我此次前來,是師尊派我來的,說是有一個任務,來求師兄出手幫忙。」
江硯白道:「什麼事?」
「不知江師兄可聽說過桃源村邪毒橫肆一事?」
「你知道桃源村的事?」謝若有些驚訝,她以為是沒多少人知道才對,可這才兩天,竟然連沈廷垣都知道了,還因為這事過來。
沈廷垣聞言,也懂了他們應該是知道的。
開門見山道:「這個任務我的師兄們前兩日已經接了過去了,可就在昨日,師尊收到師兄的傳信,可奇怪的是,信上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夾著幾朵桃花,上面的香氣撲鼻,似乎有妖氣沾染。」
「師尊見此蹊蹺,如果不是事態緊急,師兄們是絕不會只傳這樣的信,他們應該是遇到了什麼,無法傳什麼內容,只能傳這樣的信,叫我們發現異常。」
說到這,沈廷垣有些為難地低下頭,求道:「可是師尊近來事務繁忙,不能立刻過去,而我又修為尚淺,不能擔起救援的任務,所以師尊便叫我來求師兄出手。」
「不過師兄要是騰不出手的話,也不打緊。」
沈廷垣並沒有強求,其實江硯白並不是他師尊讓他來求的第一個人選。
只不過他之前就想拜江硯白為師,雖然最後無緣只能成為師兄弟。
可他也想借著這個機會,來和江硯白一起去做一個任務,來仰慕一下江硯白的實力。
江硯白答應了下來,說道:「可以,今日便出發。」
沈廷垣眼睛一亮,「多謝江師兄!」
「其實你也不用謝,因為我們本來就要去的。」謝若在旁邊說道,「對了,待會就勞煩你去把顧溯叫來,問問他願不願意跟我們一塊去。」
「好。」沈廷垣高興地跑去找顧溯。
在他走後,謝若感到憂心地對江硯白說道:「總感覺桃源村的事情沒那麼簡單,邪毒的話,那些丹修去其實更好,可玄天宗去的就是丹修,他們都遇到了危險,我們去,豈不是要更加小心?」
「那我們多備些解毒的丹藥去,過去之後,你不能離開我半步。」
謝若點了點頭,雖然知道更加危險,可她卻更堅定了自己必須去的念頭。
顧溯在得知消息後,立刻答應了下來,很快就收拾了行李,跟著他們一塊前往桃源村。
桃源村離玄天宗有一段距離,位置較為偏僻,他們現在過去,起碼要亥時才能到,雖說晚,但他們也不能拖太久。
在準備來到桃源村時,謝若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村口。
春日花開極盛,連村口的桃花都開得極為艷麗,在漆黑的夜晚,仿佛散發著細碎的光芒,好像整棵桃花樹,都縈繞著一層光圈。
除此之外,他們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妖異之處。
村口有人守著,見有人來,立刻上前問道:「來者何人?」
桃源村和一般的小村莊不同,相對來說更繁華一些,可能是因為每年都會舉辦桃花會,吸引了不少外地人過來。
所以村口也會有人守著,尤其是現在邪毒肆虐,他們更加防備了。
沈廷垣拿著玄天宗的令牌過去說明情況,守村人聽見,卻沒有像是見到救星一下,態度冷淡的點了點頭,給他們放行。
雖然這裡相對來說比別的村莊好一些,可這裡卻沒有什麼客棧,只有農戶們騰出的空房可留宿。
帶路的人把他們帶到村長的房屋裡,敲門了許久,村長才披著衣服出來,聽了情況後。
有些為難地說道:「實在抱歉各位仙長,近日來有不少仙長過來留宿,現在都還沒回去呢,所以我這邊沒有空房子了,仙長要是不嫌棄,我帶你們去別處可好?」
沈廷垣上前說道:「沒事,我們在哪歇腳都行,這麼晚了還來打擾老人家您,倒是我們有些過意不去了。」
村長連忙擺手,「怎麼能是仙長們的錯,只求不要嫌棄就好。」
說著,他就帶他們往房子的後方走去,一路走到一間較為偏僻簡陋的院子,上前敲門道:「二娃,二娃,你醒著嗎?」
門在他敲了沒多久,門就開了,裡面的人格外的警惕,只開了一條縫。
謝若低下頭去,看到一個大約八九歲的孩童,只露出一隻大而圓的眼睛,警惕地看著他們。
「有什麼事?」他一開口,聲音格外的沙啞,讓人聽著像是被砂紙磨過一樣,格外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