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
外面的街道走動的妖魔逐漸減少,不過出來獵艷的妖魔卻多了起來。
這個時候妖魔反而更容易興奮,等江硯白將結界扯下時,謝若忽然聽到從其他房間傳來的曖昧聲響。
妖魔之域民風開放,格外縱情縱慾,這個時候,正是他們最激動的時候。
謝若聽了一耳朵,已經被羞得低下頭去,甚至都不敢看江硯白。
生怕她一看,江硯白就化身禽獸,也對她......
雖然現在他們是有要事,江硯白是不會做這種事情,但她還是怕得很。
聲音越來越響,謝若實在忍不住地打開窗,想看看外面的情況來分散注意力。
然而她一打開窗,往下一看,正好看到幾對野鴛鴦抱在一起。
再次被這裡的開放給衝擊到,謝若臉蛋爆紅,趕緊把窗關上。
「這、這裡簡直是......」
謝若耳朵通紅,連說不知羞恥的話都說不出來,眼神閃躲的就是不敢抬頭看江硯白一眼。
她嘴唇上的紅腫還沒褪去,紅艷艷的格外誘人,又因為極度的羞恥而怯怯的不知所措,看起來就像是混進了狼群里的小綿羊。
能饞得惡狼恨不得將她渾身舔舐一遍再吃下。
都已經是差點成為人妻的人了,還這麼害羞。
江硯白笑著順著她的話道:「還真是不知羞恥,不過若若,你和我當初進到妖魔之城時,為了和我扮演夫妻,我也是這般在大街對你......」
「沒有!」謝若立刻否認,終於抬起頭來,像是看變態一樣看他:「怎麼可能,你要是敢那樣,我就弄死你!」
江硯白問道:「只是為了不起疑而親你,也不行嗎?」
「你、你說的是這個?」
「是啊,難道不是這個嗎?若若還想我做別的嗎?」江硯白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仿佛謝若才是那個想多了的人。
謝若臉一紅,隨後意識到自己被他給調戲了,又不知該怎麼反駁,只能兇巴巴地打了幾下他的胸膛,嗔道:「江硯白,你個混蛋!」
「是,我是混蛋,若若別生氣。」江硯白好脾氣地哄著。
謝若氣呼呼地瞪他,江硯白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
他們沒說多久話,外面傳來一陣搜查聲。
「魔尊有令,有人修闖入域內,現在要一個個搜查房間,還請各位配合!」
說著要配合,但他們直接開始搜了起來。
聽著動靜,也快搜到這裡來了。
謝若與江硯白對視了一眼,「我們現在怎麼辦?」
他們的偽裝雖然做得不錯,但也容易敗露。
不過他們現在倒是不怕敗露就是。
江硯白說道:「直接去魔宮。」
他抱起謝若,打開窗戶,直接就從窗戶出去,直奔魔宮。
這裡其實離魔宮不算遠,他們過去時也沒驚動什麼人,等靠近魔宮時,卻發現並沒有多少護衛把守著。
這實在是可疑。
江硯白和謝若順利地潛入進去,果真只是看到稀稀疏疏的幾對護衛在巡邏。
謝若說道:「看來崇霄應該是知道我們會來。」
崇霄又不傻,被戲耍之後應該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他們會來找他,而那些搜查士兵,不過是逼他們行動罷了。
但他們本身就是要去找崇霄,所以也不怕這是一個陷阱。
而且以崇霄的性子,如果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他是不屑於與旁人一起對付他。
而是要自己來。
江硯白點頭,幽幽地看了謝若一眼,「你對他還挺了解的。」
「畢竟我被他抓走時,也在他身邊待過一段時間。」謝若絲毫沒有注意到江硯白語氣里的酸味,繼續道:「不過他很難纏,能把他的頭顱砍下來拿回去最好。」
只要把崇霄殺死,等那幫人再來時,他們就可以把崇霄的屍體拿出來給他們看。
之後再把他們往毒影閣潑的髒水一件件澄清。
崇霄已死,他們澄清時,也不怕沒人不信,因為剩下的人,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了。
「不過崇霄很強,是真的很強,江硯白,你可要當心。」
她剛說完,就被江硯白捏著臉頰揉了一頓。
軟乎乎的臉頰被揉,謝若懵了一下,正要拍開江硯白的手,卻聽到他那咬牙切齒的聲音:「有時候我真恨不得吃了你算了。」
謝若覺得他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你個變態。」
她又沒幹什麼,這傢伙又開始發瘋了。
江硯白再次帶著她前往崇霄寢殿方向走去,謝若對這裡還算熟悉,所以沒有指錯路。
這麼認路,讓江硯白卻更加的不爽了起來。
「就在前面了,那個就是。」謝若指著前面金碧輝煌的寢殿說道。
比起旁邊的寢殿,這座宮殿看著格外的氣派,光是看著外面,就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豪華奢侈。
可見這魔尊有多財大氣粗。
在進去前,江硯白忽然對謝若說道:「我也有數不盡的財產。」
「......」謝若無語地看著他,突然跟她說這個幹什麼?她知道啊,在被帶去古靖國時,江硯白早把他的財產掏空給她了。
江硯白見謝若不明白他的意思,暗自生悶氣。
他是想說自己有很多很多的財產,只要謝若跟他,他就能把所有財產給她,給了之後還會繼續賺更多,保謝若永遠的榮華富貴。
這魔尊,才不會做到這點。
可這些話就像是在吃醋一樣,而且還是毫無理由的,所以他不能說,免得讓謝若覺得他善妒。
他們沒再說話,而是來到屋頂,將其中一塊金瓦片拿掉,低頭看著裡面。
其實他們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地進去的,可在準備靠近時,江硯白卻突然要帶她到這裡偷看。
謝若覺得有些疑惑,但不敢發出聲音說話,雖然不懂江硯白的舉動,但也乖乖地按照他的意思,低頭往下看去。
寢殿內,一個穿著清涼的女子正嬌柔地跪在崇霄的腳邊,哭哭啼啼的似乎在說著什麼。
而崇霄低著頭,叫她看不清神情。
這是......在寵幸哪位女子?
謝若猛地反應過來,抬頭看著一旁的江硯白,無語又好笑。
江硯白就是個大醋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