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自己吃自己的醋

  他雖然躲開,但只是做做樣子,只要謝若想再碰他,也是可以做到的。

  在躲開的同時,江硯白冷冷地說道:「你現在碰我,是把我當做他的替身,還是......只是想碰我?」

  他聲音雖冷,可卻含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委屈。

  他說的這些話,就像是在說,如果只是把他當替身,那就別碰他。

  可謝若真要不碰他,他或許反而更加不願。

  謝若無奈地收回手,說道:「你怎麼會覺得我透過你看向其他人?」

  明明從頭到尾,只有他。

  江硯白卻露出受傷的神情,啞聲道:「可你的眼睛,卻表明了一切,你不是在看我。」

  「我......」謝若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江硯白說的也算是沒錯,她確實是經常透過他看另一個她所認識的江硯白。

  可是,對她而言,他們都是同一人。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謝若卻忽然問自己,經歷的不同,對她而言,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現在找藉口來欺騙江硯白,他是不會信的。

  而且......

  看著江硯白如此難過,她再繼續找藉口欺騙他,哪怕他說信,也不過是心灰意冷了。

  她也不想再騙他了。

  只是說出她發生的事情,太天方夜譚了,江硯白真的會信嗎?

  謝若猶豫地咬了咬牙,抬頭認真的看著江硯白的眼睛,問道:「如果我把一切告訴你,你會不會覺得我瘋了?」

  江硯白斬釘截鐵道:「不會。」

  「可我還沒說到底是什麼事。」

  「只要你說,我就信。」

  哪怕是騙他,說他不是替身,只要她願意騙他,那都是心裡有他。

  江硯白這一次的逼問,不僅是忍耐到了極致,想逼問出那個男人是誰。

  更多的是,是想在謝若心中占據一定的地位。

  就算是一開始謝若把他當做替身,騙他感情,只要她想騙,就一直騙他也好,也總好過......離開他。

  而且他也有那個自信,謝若遲早有一天會喜歡上他。

  就算不喜歡,他也絕對不會放任謝若離開他,投去那個男人的懷裡!

  江硯白心中的陰暗不斷湧現,無論如何,謝若只能是他的。

  就算內心的占有欲達到了頂峰,江硯白表面上卻做出一副委屈傷心的模樣,看著分外可憐。

  謝若深呼吸一口,知道這些天方夜譚之事對於旁人來說,她不過是瘋了。

  但如果是江硯白的話,或許......他真的信呢?

  謝若咬了咬下唇,豁出去般說道:「其實你猜對了,我確實看著你時,卻是在透過你看別的人。」

  她的承認,如同一把利劍,扎進了江硯白的心中。

  可再疼,也不礙事。

  她既然說了,就證明在她心中,自己的位置也不小。

  然而下一秒,謝若的話卻一下子將他從地獄拉回了天上。

  「但我透過你看的人,就是你。」

  江硯白瞳孔一縮,「你在......說什麼?」

  謝若認真地注視著他,一字一頓道:「我說,我看的人,一直是你。」

  無論是什麼時候的江硯白,她看的,一直是他。

  謝若閉了閉眼,再次開口道:「如果我說,我重生過一次,不、也算是兩次,你信嗎?」

  江硯白心神一震,但再震驚,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再次說道:「我信。」

  一句「我信」,讓謝若生出無限的安心來,她緩緩地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事情先從我......」

  毒影閣被妖魔所害,她和爹爹被殺,重生一直誤會江硯白,想屢次殺他卻陰差陽錯地在一起了,可又突然來到了這一世,只不過更提前了一些的這一世。

  謝若說得很慢,有些細節她也說得十分清楚。

  尤其是在她口中所認識的那個江硯白。

  江硯白聽來,細想代入一下,竟然覺得合理無比,因為那確實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尤其還是借著是失控為由,他更是不會放過謝若。

  那個他也挺禽獸的,正是如此,最後才能抱得美人歸。

  謝若繼續道:「你也是個不要臉了,我都說了殺你多次,你也硬是不當回事,非要娶我為妻,我還被你帶去古靖國關了一段時間,還......」

  被欺負得很慘,那段日子幾乎日日荒唐,無論她怎麼哭著求饒,不僅沒用,還會引來這淫魔變本加厲的欺負。

  連床都不能下,不是被抱著,就是被抱著給......

  哪怕好不容易可以走兩步,也渾身酥軟得根本走不穩。

  想到那段日子,謝若不由的感到一陣羞臊,連帶著看著這個沒欺負她的江硯白也不順眼了起來。

  不過這些她當然是不可能會跟江硯白說的,所以她只是隨便一句略過,把之後發生的事情說完。

  謝若有些忐忑地問道:「......我說的這些,你聽著會不會覺得我在說夢話?」

  但她剛問完,沒等江硯白回答,自己卻先惱了瞪著他道:「你要是覺得,就老老實實說出來,別想著騙我,然後心裡又覺得我在胡言亂語。」

  「我怎麼會。」江硯白眼神溫柔,也心疼的抱住了她。

  這個時候的江硯白很少有如此越界的舉動,被抱住的那一刻,謝若竟然差點貪戀這久違的溫暖。

  然而她卻記得,這個江硯白,終究不是和她相愛的那個。

  細長的手指不自覺的蜷縮了一下,謝若還是堅定地推開了他。

  但她一推開,卻被江硯白給抱得更緊,「如果是那個我這樣抱你,你還會推開嗎?」

  「你怎麼......」

  「我們在一起時,我是不是經常這樣抱著你?」江硯白眼神晦暗,在此刻突然多了幾分強勢。

  「但你和我認識的你,終究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江硯白反問道,既然知道了她看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他,那他就用不著客氣了。

  謝若已經來到這一世,是與現在的他接觸,而不是那個他。

  他已經可以順理成章地取而代之。

  反正都是他,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