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漂浮在空中,江硯白只留下一句:「魔域危險重重,還請謝道友安心等候,勿怪。」
書信在她看完後自動燃燒了。
謝若氣得攥緊了手,恨不得現在就打江硯白一頓。
之前說好的,他們在這裡匯合,一同前往妖魔之域。
可這江硯白竟然敢拋下她自己去,還說是怕她遇到危險,明明就是不放心她!
謝若知道自己弱,這一世她修為懶怠,並沒有提升多少,更沒有淬骨丹來提升修為,所以是根本沒有之前那般強大。
但是,如果她不做什麼的話,又豈能心安?
而且雖然現在江硯白很強,可是這個時期的崇霄可能會更強大,又加上江硯白孤身一人前去,單是對付崇霄的手下,就足夠消耗他的力量了。
謝若咬了咬牙,拿出一個靈器,這個靈器就是能查到江硯白現在所在位置的東西,只要他還沒離得太遠,她就一定能知道。
她留了一個心眼,知道江硯白很有可能不會允許她冒險,所以才故意在之前送了他一樣東西。
以江硯白的性子,肯定是貼身放著。
現在,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靈器有了反應,指著一個方向,謝若想都沒想的就跟了過去。
好在江硯白並沒有離開太久,不然她也找不到他。
江硯白或許是因為在尋找著入口,所以動作並沒有那麼快。
謝若很快就追了上去,看到江硯白的背影,謝若怒道:「江硯白!」
聽到謝若的聲音,江硯白頓了一下,轉身看著謝若怒氣沖沖地朝著他過來,眼神微訝。
謝若是怎麼找到他的?
沒給他時間細想,謝若來到他面前,想打他一拳,但忍了下來,壓著怒氣道:「你為什麼不等我?要獨自行動?」
她雖然在生氣,可是話一出口,就像是在撒嬌一樣,好像在委屈江硯白拋下她這件事。
聽著就怪叫人心軟的。
江硯白並沒有心虛,反倒是不贊同地蹙眉道:「謝道友才是,為何不乖乖在家等著我的消息?你不知道那邊會有多危險嗎?」
「正是因為危險,所以你自己去就可以嗎?」謝若瞪大眼眸,沒好氣地看著他。
「我去可以,但謝道友必須留在毒影閣內等我的消息,我送你回去。」
江硯白說著就要強硬地帶她回去。
謝若見狀,趕緊躲過一旁,瞪著他道:「江硯白,你又想把我護在身後,讓我當個懦夫嗎?」
「又?」江硯白敏銳地注意到謝若說的這句話。
他們認識並沒有多久,就兩天的時間,雖然發生了不少事,但之前並沒有發生過謝若說的那些事。
而且......
江硯白忽然問道:「謝道友是怎麼知道我在哪裡?」
「你讓我說就說嗎?我才不告訴你。」謝若冷哼,倔強地看著他,一副他能拿自己怎麼辦的樣子。
就算她不說,江硯白也能猜到什麼。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淡青色的荷包,上面繡著精緻的桃花,看起來格外的秀美。
這樣的荷包跟江硯白的形象格格不入,是謝若給他的,明知不花任何心思,但他還是貼身放著。
江硯白說道:「你就是靠著這個來找到我的吧。」
謝若抿唇,沒有說話,也沒有否認。
江硯白突然靠近她,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仿佛下一秒,謝若就要落入他的懷中。
而因為兩人之間的體型差距,江硯白此時給他帶來的壓迫感讓她頓時感到一絲害怕,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可她當退縮,就聽到江硯白的聲音:「你是如何知道,我一定會帶在身上?」
「我......」謝若就算低著頭,也能感受到江硯白放在她身上那灼熱銳利的目光。
但她突然覺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心虛,一心虛,江硯白都騎到她頭上來了!
這麼一想,謝若理直氣壯地抬起頭來,說道:「我送你的東西,你難道不帶在身上,還想扔了不成?」
江硯白沒回答,而是再次逼近。
那清冽的氣息瞬間包裹住她,謝若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然而她剛要退,卻被直接握住了手腕。
她就算想逃,也逃不到哪去。
「你想幹什麼?」謝若有一瞬間的慌亂,江硯白該不會是看出了什麼吧?
江硯白凝視著謝若的眼眸,不出意外地在裡面看出她在害怕。
可她在害怕什麼呢?
怕他?不太可能,因為謝若從見到他開始,就從未怕過。
尤其說是怕他,倒不如說是,怕他發現什麼。
江硯白語氣平靜地說道:「旁人送我東西,我收了,不一定會扔,更不會帶在身上,尤其是荷包。」
他將荷包舉起來,「你可知女子送男子荷包是何寓意?我收了又帶在身上的話,又是什麼心思?謝道友,你難道不知嗎?」
謝若被問得不知所措,送男子荷包本就曖昧不已,但當時她身上只有這樣東西是可以拿得出手的,所以根本就沒想太多。
而且當時江硯白也沒說什麼,她也就不在意了。
可現在突然要跟她說這些,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江硯白珍重地把荷包收起,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貼身收好。
這一番動作他做得極慢,像是刻意讓她一點點瞧見記住,也因此生出了無端的旖旎來。
他做著這些動作,眼神卻緊緊地盯著謝若,灼熱得燙人。
荷包卻被他貼身的放在懷中,謝若不知怎麼的,卻覺得自己在陷入了他的懷裡般,莫名的叫她臉紅心跳。
這江硯白,是在撩撥她嗎?
謝若不由自主地想掙脫他的手,然而卻被握得更緊,她一掙扎,他們之間的距離反而就更近了些。
如果不是克制住,這江硯白,或許都想直接把她抱在懷裡了。
謝若根本不敢看江硯白那燙得驚人的眼神,撇過頭去,像是掩飾著什麼一樣,兇巴巴地說道:「我只是隨便找的東西,你不要多想!」
「是嗎?」江硯白簡單的疑惑卻差點讓謝若裝不下去了。
「就是,你別太自作多情!」
江硯白輕笑,突然俯下身去,謝若感受到他俯下身來靠近自己,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卻看到江硯白那突然放大的俊臉。
只差一點,他就要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