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心下微沉,但如果酒里沒下毒的話,那他們又為何會感到眩暈無力?
而且......
謝若握拳運氣,發現自己並沒有感到眩暈和無力,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影響。
難道宮主是在唬他們?
謝若轉頭看向謝長修和璇岐,見他們面色如常,但還是不放心的問道:「爹爹,你感覺怎麼樣?」
「剛才是有些眩暈。」謝長修淡淡地說道,在謝若擔憂前,繼續道:「不過已經好了。」
月黥宮的毒確實厲害,不過對於他來說並不起什麼效果。
璇岐在旁幽幽的說道:「舅舅好傷心啊,若若都不關心一下我。」
他這聲音聽起來應該沒什麼事,謝若敷衍地問道:「那舅舅沒事吧?」
「沒事,這點雕蟲小技算得了什麼?」璇岐非常不屑。
還以為當初能害得了雲芙的人是個什麼人物,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雲芙被害,是因為她太過陰毒,又加上當時雲芙身子虛弱......
璇岐眼底一冷,覺得沒必要再等下去了,直接殺了她吧。
謝長修也是如此,就在他們準備動手時。
突然聽到宮主說道:「別急啊,想殺我的話。」
謝若眼神一冷,轉頭看向她,而宮主也正好在看著他們。
在殺她之前,謝若先是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會來?」
爹爹與娘親的誤會才剛解開沒多久,並且就算解開了,如果沒看到那枚玉佩的出現,他們也不一定會懷疑到她頭上去。
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她不可能會知道他們的行動,除非是有人來告訴她。
可當時,到底有什麼可疑的人?
謝若回想了個遍,都想不出當時有什麼可疑的人會給宮主通風報信。
宮主低低地笑了起來,像是根本不在意他們今日來殺她之事,再次將手中的酒一飲而下,媚眼如絲,「誰知道呢?」
看來她是不願意說。
謝長修突然站起身來,一把細劍瞬間襲向宮主的面門,而宮主身邊的未婚夫突然暴起,但他竟然沒做任何反抗的動作,而是直接用身體擋住。
劍穿過男人的胸膛,劍尖在只差一點刺到宮主的腦袋前堪堪停下。
宮主一巴掌把男人給揮開,也站起身來,五指併攏橫在臉前,指縫間閃爍著尖銳的光。
她夾著幾顆淬毒銀針,揮手間,銀針在空中瞬間化成無數把銀針刺向謝長修。
謝長修收回長劍,正要把所有銀針打落。
璇岐突然閃身來到他的身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微笑,無數把如同刀刃般的艷麗羽毛穿梭在半空中,瞬間將所有銀針打落。
把銀針打落的同時,羽毛紛紛刺向宮主。
但同時她周圍的婢女全部擋了上來,幾乎宮主團團圍住。
「不自量力。」類似的招數,宮主的在璇岐面前簡直就是雕蟲小技。
羽毛殘忍的把婢女們盡數刺死,而躲在裡面的宮主卻得到了機會狼狽躲開,可還是被刺傷的手臂。
「啊!」宮主捂住流血的手臂,冷汗瞬間溢出,狼狽地倒在一旁,絲毫看不出剛才的淡定自若。
謝長修緊接著提劍而上。
他們本可以直接殺了她,可是不親自把劍刺中宮主的喉嚨,了結她的性命的話,根本無法讓他們有了報仇的感覺。
璇岐不悅地看著謝長修要動手,那本來應該是由他來才對。
眼睜睜地看著謝長修要來殺她,宮主驚恐的大喊道:「你不是來救我的嗎?還不快出現!」
話音一落,謝長修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紫色陣法。
而在陣法周圍的賓客突然悽厲地慘叫了起來,甚至控制不住地倒在地上。
有能堅持的人則驚恐地大喊了起來:「我的修為!」
謝若頓時意識到了什麼,驚懼地喊道:「爹爹,先別過去!」
謝長修察覺到不對勁,迅速後退,退到謝若的身邊,護著她往後再退了幾步。
因為他們一開始安排的座位比較後面,所以並沒有靠近這個陣法。
其他與他們一樣靠在後面的人紛紛避讓,可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氣憤不已地看著宮主。
他們雖然並不是門派的掌門人,可地位也不低。
宮主今日的所作所為,是想與他們都為敵嗎?
還真是狂妄至極!
「那個詭異的陣法好像會把修為吸走,如此狠毒的禁術,如同妖魔!」
「月黥宮宮主是想在這裡把我們一網打盡嗎?可笑至極。」
「她以為我們死在這裡,她就能隱瞞下來全身而退嗎?」
這些人憤慨不已地唾罵著,正準備找到機會就把宮主殺掉。
宮主早就知道自己的死期,就算自己什麼都不做都會死,還不如博得一線生機。
哪怕是沒有,死了也好拉著這幫人一塊陪葬!
而謝若在聽到有人說到妖魔時,突然內心一悸,浮現濃濃的不安。
是他嗎......
陣法出現的突然,靠近的賓客的臉色變得青白後直接暈死了過去。
而在陣法的中間,一個女子慢慢的浮現在眾人眼前。
當陣法消失,謝若看清了女子的面容後,驚愕地喊道:「黎月冉!」
「黎月冉」緩緩地睜開眼睛,嘴角噙著一抹笑,深深地看著謝若,眼底有著化不開的濃情。
謝若被看得內心一突,臉色慢慢沉了下來,再次開口時,語氣十分堅定,「崇霄。」
原來在古靖國,他不是化成了黎月冉的模樣,而是很有可能,他附身在了她的身上。
不然也不會在這裡,他也要頂著黎月冉的殼子。
在聽到謝若準確無誤地喊出他的名字時,崇霄似乎十分愉悅地彎了彎眉眼。
緊緊地凝視著她道:「我很高興,夫人,你還記得我。」
「夫人?」
「他喊你什麼?」
謝長修和璇岐同時開口,一同朝謝若看去。
當時崇霄要娶她的事情確實鬧過一段時間,不過因為是在毒影閣和玄天宗那邊鬧得比較大,所以其他人就算知道這件事,但並沒有太確信,以為只是一個流言。
所以哪怕謝長修出關了,在短時間之內,是並不知道這件事的。
謝若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