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快速地離開了王宮,因為做了偽裝,又有妖王令牌,所經之處,無人敢攔。
謝若還在苦惱著出去之後該如何找江硯白。
之前分開的時候,她沒找到機會跟江硯白商量,等她出來之後在哪裡相見。
雖然苦惱,但謝若卻並不擔心,因為總覺得江硯白會在她出現的時候,就立刻來到她身邊。
果然,在她剛出了王宮沒多久,還未離開王宮多遠,就被人摟住腰,身形一晃,下一秒她就已經飛至半空中了。
謝若被抱住的時候下意識地想打飛對方,然而身體更一步把對方給認出來。
還未抬頭,謝若的心就安定了下來。
但被嚇到了,她故作不悅地打了他手臂一巴掌,哼哼道:「江硯白,你嚇到我了。」
「而且你這麼急著把我帶離這裡幹什麼?」
江硯白依舊戴著面具,可那灼熱的眼神卻能叫她感受得清清楚楚,並且江硯白放在她腰上的手很緊,像是生怕她離開似的。
江硯白將面具摘掉,露出那張比之月色也毫不遜色的臉,他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若,說道:「有人跟著你。」
「誰?」謝若剛說完,忽然意識到,對方很有可能是璇岐派來跟著她的。
因為除了璇岐,沒有人會這樣做。
不管是對方出於好心,還是要繼續對她有所控制。
謝若都不喜歡別人在暗中盯著她的感覺,抓著江硯白的衣服,催促道:「快點快點,被讓他們追上我們。」
其實這個時候他早就甩開對方了。
只不過見謝若也討厭有其他人打擾他們,不由感到欣喜異常,聽她的話加快了速度。
也不知道他們走了有多遠,謝若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了鬧市,一直到無人的山洞裡才停了下來。
謝若雖然是不喜歡有太多人跟著,可是看到一無所有的山洞,讓她有些疑惑。
「這裡怎麼能休息?」山洞黑漆漆的,謝若能看得清大概,所以才知道這裡一點也不適合歇息。
謝若對待休息的地方是十分挑剔的,而且她本身就嬌生慣養的,不悅地瞪著江硯白,「你就帶我來這裡?我要回去了。」
好不容易被她找到機會來見江硯白,可這傢伙卻這樣對她。
江硯白真討厭。
謝若想走,卻被江硯白拉了回來,「等等。」
「等你什麼時候能變出個花樣來嗎?」
話音一落,江硯白忽然朝著洞頂揮手,隨著他的動作施展,原本黑漆漆的山洞瞬間亮起點點星光,如同星河般璀璨明亮。
而兩側的花瓣突然盛開,在黑夜中亮起奇異的光芒。
在這一方小天地里,竟然有如此美景,其實算不上稀奇,只不過在妖獸之域中,每一樣東西都顯得格外的亮眼,所以當凝聚在一起時,竟然呈現出驚艷眾人的視覺盛宴。
雖說不稀奇,可發現不易,沒想到江硯白還有這般心細的一面。
江硯白在旁有些緊張地說道:「這個花樣,若若喜歡嗎?」
謝若臉微微發熱,剛才她還凶江硯白,沒想到他竟然還搞這些花前月下的。
「你怎麼想到帶我來看這些?」
江硯白輕咳一聲,認真的說道:「這樣你就不會被其他野男人勾引了去。」
「什麼?」
「我不想你被別的男人勾引了去。」江硯白依舊十分認真,只不過在說這句話時,耳朵泛起了紅暈。
在這略顯昏暗的環境下,也叫人能看得清楚,他耳朵紅了。
謝若詫異地看著一本正經說出這些話的江硯白,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他的顧慮,再次問道:「你在說什麼話?」
江硯白垂眸,耳朵紅得更甚。
謝若不知,因為妖王是她的舅舅,而且還執意要給她介紹妖獸之域各種優秀男子。
他倒是不覺得這些男子比他厲害比他更好,但是依舊會感到些許不安。
害怕謝若會喜歡上別人,雖然可能性不大,可他還是害怕。
所以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他必須要做到最好,要讓謝若心中只有他,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謝若在反應過來江硯白在幹什麼時,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她越看江硯白那認真吃醋的樣子,越是覺得好笑。
這並不是貶義,而是覺得這樣的江硯白很有意思。
「江、江硯白,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嗎?」謝若邊笑邊說道,「你就好像一個拼了命要挽留紅杏出牆妻子的傻丈夫。」
「我紅杏出牆,你傻。」
江硯白被笑得有些莫名,也更加臉紅,表面上看著凜若冰霜的,實際上手指已經在無措地收了又緊。
江硯白不懂謝若笑他是笑他一個大男人的扭扭捏捏,還是真的被他逗笑。
但他還是不爭氣地想著,若若笑起來真好看。
不管怎麼樣,她高興了就行。
謝若笑夠了,揉著有些發酸的臉頰,喘著氣道:「呼、呼......不笑了,都怪你,讓我笑得臉都酸了。」
明明是她要笑,還要怪江硯白,真是嬌氣的不行。
江硯白聽到這話,伸手過去,動作輕柔地給她揉臉。
雖然這裡略顯昏暗,可照過來的光卻叫人能看清江硯白的樣子,深邃的眼眸在「星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細碎而又溫柔的光。
這時候的江硯白無疑是極其俊美的,可他太冷了,才讓旁人不敢靠近。
而他所有的溫柔,也只給她一人。
謝若看著現在的江硯白不由失了神,就連江硯白什麼時候吻了下來都不知。
可當察覺到時,她也並不抗拒,而是主動地伸手抱住他。
見她一主動,江硯白眸色一暗,像是得到了許可,用力地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雖激烈得仿佛恨不得把謝若吃掉,可總含著一絲珍惜的溫柔在裡面。
謝若有些受不住,可卻更主動地任他為所欲為。
等到好不容易被放開時,謝若卻覺得更酸軟了,不過變成了嘴唇和舌頭酸軟......
謝若沒什麼力氣卻安心地窩在江硯白懷裡,警告他不准下次親那麼狠,可這話,往往都會被江硯白自動忽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