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白還是沒有要放開謝若的意思,聞言露出一絲委屈的神情。
「若若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名分啊?」
他就像是謝若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一樣,從古靖國回來後,他們別說時時刻刻在一起了。
就連平日裡見個面,都得防著旁人。
如果不是謝若要求,他才不在乎旁人的想法。
江硯白越想越覺得委屈,他真恨不得直接把謝若帶走,跟之前那樣藏起來。
謝若聽著江硯白那怨夫一樣的語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也不忙著要推開他。
安撫他道:「等解決完所有的事情先好不好?而且我爹爹也知道了你的存在,你現在貿然出現與我卿卿我我,爹爹反而會對你更不滿。」
「那這次你要去妖獸之域,我和你一塊去可好?」
「不行,說好的不......」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完,江硯白就突然俯身下來吻住她。
他的吻比平時多了幾分急切和渴求,果真是壓抑久了滿腦子只想著親吻她。
一邊想要把她親到哭,一邊又想著要堵住她那總是說出他不愛聽的話。
果然一回來就不好,他和若若相處的時光,都要偷來。
江硯白無法接受,所以親她時就親得更加過分。
謝若一邊想要躲著他的吻,一邊著急地找到空隙說話阻止他:「江、江硯白,這樣會......」
江硯白不想聽,見謝若要躲,大手扣住她的腦袋,迫使她貼近自己,也逃不到哪去。
謝若睜著濕漉漉的雙眼,被親得渾身發軟,想要生氣抬手去打江硯白。
但手剛抬起來,就被江硯白給抓住,用了巧勁把她兩隻手腕都捏住反剪在後。
又是這個姿勢,每次她要掙扎時,江硯白都會這樣禁錮著她。
「唔唔......」謝若想要試圖喚起江硯白的理智,但下一秒卻被親得更狠。
她就知道,江硯白沒安好心,絕對不會安安分分的。
而她在分開的這兩天裡,對他的戒備心竟然還下降了。
等終於被放過時,謝若已經分不清現在過了多久,一點點意識回籠時,她沒什麼力氣地打了江硯白手臂一拳。
想凶他,可一開口卻是軟得酥人的聲音:「江硯白,你不聽話!」
她摸了摸自己有些腫熱的唇瓣,不過可能是因為江硯白親得沒有之前凶,她的嘴唇倒也沒有紅得叫人一眼看到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且謝煥單純,更是不好看出什麼來。
江硯白並不後悔,並且還認真地說道:「我不想聽話了。」
聽話的代價就是少了和謝若在一起的機會,他是真不想聽話了。
謝若瞪他,「那你還想不想娶我了?」
「想。」江硯白倒是回答得很堅定。
謝若從他懷中要下來,再一次說道:「那就聽話。」
她回來之後幾乎每一次見面都要跟江硯白說這些,不然不時時刻刻提醒著,江硯白可是會忍不住的。
江硯白有些不願,但也只能再次聽話。
謝若有種在訓狗的感覺,雖然這話對於江硯白來說有點冒犯,可這傢伙看著冷冰冰的,相處久了之後,確實會讓她有這種感覺。
開啟陣法確實是需要妖獸的鮮血,可江硯白卻不用謝若的,因為他早就備好一份。
等在特殊的玄靈布上開啟了陣法,隨後下了一道結界後,江硯白和謝若才去找謝煥他們。
而等待許久的謝煥已經有些不耐煩且懷疑了,如果不是江千宇他們在旁拖延時間,他或許早就衝過去找謝若。
看到謝若平安無事回來,謝煥才穩下心來,卻敏銳地注意到謝若那變得更紅潤的唇瓣。
他記得小主人不喜上胭脂才對。
察覺到謝煥落在她嘴唇上的目光,謝若不動聲色地轉移他的注意力,拿出捲起來的玄靈布,說道:「陣法已經開啟,我們可以離開了。」
謝煥把目光放在她手上的玄靈布上,微微一頓,雖然覺得他們離開了這麼久有些奇怪,但是有可能是陣法難啟動,所以才去了有些久。
不管怎麼樣謝若沒事就好。
謝煥沒細想,拿到陣法就和謝若離開。
謝若在走的時候都不敢和江硯白對視,生怕對視上了,這傢伙就要克制不住,不給她走了。
江硯白凝視著謝若離開的身影,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但心早已跟著謝若走了。
江清棠見此,在旁邊安慰道:「沒事,大哥,嫂嫂很快就回來的。」
「但嫂嫂要去妖獸之域,大哥不跟著嗎?」江千宇在旁突然問道。
那妖王可是時時刻刻給謝若準備著別的優秀男子,來成為謝若的夫君。
而且謝若的爹爹還沒見過江硯白,所以他們的婚事沒徹底定下來。
要是他們去了,謝長修一和妖王達成共識,豈不是要在江硯白不知道的時候,成功被撬了牆角?
江硯白只是涼涼地看了江千宇一眼,「不會。」
他扔下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
江千宇有些摸不著頭腦,到底是不會跟著,還是不會不跟著?
毒影閣內。
謝若拿著陣法走進堂屋,「爹爹,我們回來了。」
謝若走了進去,在看到謝長修的同時,而已注意到他旁邊多了一個未撤走的茶杯。
「有客人來了嗎?」
謝長修沒有回答,站起身來看著謝若,「陣法已經拿回來了?」
「是的,我們隨時可以打開過去,不過這個陣法只能使用兩次,進去和出來。」
謝若說著,有些不安的再次問道:「爹爹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這次去,要面對的,無論是好還是不好的結果,對於謝長修來說,或許都是一個打擊。
謝長修垂眸,接過玄靈布,似乎能透過這塊布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
他終於,要去見雲芙了嗎?
謝長修斂去眼神中的哀傷,抬頭看向謝煥,忽然問道:「江硯白此人如何?」
謝若內心一陣緊張。
謝煥想了想,給出了一個中肯的想法:「修為高強,為人可靠。」
「人品如何?」
「尚且不知。」
謝長修沒再多問,畢竟謝煥才和江硯白接觸了這麼短的時間,直接下定論太過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