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萋萋還在用著她那一貫的受害者楚楚可憐的樣子,來顯得旁人對她做了什麼惡事。
但這招對謝若來說根本不管用,甚至覺得十分可笑。
她一開始就沒弄疼林萋萋,既然林萋萋這麼說,她就直接用力,真的捏疼她了去。
「啊!」林萋萋悽慘的大叫一聲,這次是真的因為疼而叫了起來。
眼中的淚意看起來更加真實。
林萋萋哭著看向江硯白求助:「大師兄,我好疼……」
江硯白像是沒看到林萋萋那可憐的樣子,一臉無奈地摸了摸謝若的頭,說道:「若若,我阻止他們了。」
「大師兄……」林萋萋心中劇痛。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江硯白依舊對她漠不關心。
她就像是戲中的丑角,所做的的一切只會引人發笑。
謝若也不想一直抓著林萋萋,嫌棄的鬆開手,站到江硯白的身邊。
關玉鑫看到江硯白和謝若出現在這裡,一時之間激動得把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後。
快速的沖了過來,在開口前,眼眶先紅了。
隨後哽咽道:「大師兄,若若……」
「你們沒事太好了……」
關玉鑫說哭就哭,可以說是毫不顧及形象的哭了起來。
邊哭邊擦眼淚道:「若若,好險你沒事,我還以為、還以為大師兄把你囚禁了,以後都見不到你了,你都不知道,你毒影閣那邊的人可凶了,見不到你都恨不得要把我們給殺掉……」
「我的下屬們怎麼樣了?」
「他們還好,就是急得快殺人了。」
謝若想到自己那些囉哩巴嗦的下屬們,不由地勾起嘴角。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很快也會趕到這邊來。
想想沒過多久還要看到他們哭的樣子,謝若頗有些頭疼。
而被他們忽視了的獸靈國男人已經忍到了極限,怒喝一聲:「你們什麼意思!還打不打了!」
聽到男人的聲音,關玉鑫這才收起眼淚,眼神浮現一絲怒意,對江硯白說道:「大師兄,就是這個男人,剛才輕薄了萋萋。」
說著,他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謝若,小聲的解釋道:「我知道萋萋之前跟你有衝突,但是她已經改變了,之前也救過我,她應該不會……」
剩下的話在謝若越來冷漠的眼神逐漸收聲。
關玉鑫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慌。
謝若只是涼涼地笑了一聲,語氣淡漠:「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那是你的事。」
「若若,不是,我……」
關玉鑫慌張的想要解釋,然而謝若已經轉過頭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而在最後看他時,眼神冷漠得像是第一次見面時。
關玉鑫心口一痛,慌張失措的想到,謝若討厭他了。
而且是永遠不會把他再當做朋友了。
因為他說了過分風涼的話。
林萋萋跟他有同門師兄妹的情分,但跟謝若卻無半點關係,而且之前還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謝若只是討厭她都算是善良的了。
自己憑什麼要求謝若去原諒林萋萋!
憑什麼要求謝若大度去原諒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慷他人之慨,享他人之情。
這樣的做法,他光是想想都覺得噁心無比。
關玉鑫一下子頹了起來,甚至都不想繼續幫林萋萋出頭。
他不怕謝若討厭他對他冷淡,就怕謝若以後都把他當成惹人厭惡的陌生人。
無所謂,但嫌惡。
謝若確實因為關玉鑫的話有些不高興,但關玉鑫跟林萋萋是同門師兄妹,這樣做也不是沒理由。
但她領不領情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沒理會關玉鑫,而是對著獸靈國的男人說道:「剛才的事,你說沒非禮她,是真的嗎?」
「我都說了無數遍了,我沒有,不信就直接打!」
男人重重地噴氣,顯然被氣到不行。
而他身邊那隻靈緹卻收起剛才的低吼聲,朝著謝若不停地搖尾巴。
如果不是礙於主人不給,它看樣子都要朝著謝若撲上去了。
雖然沒撲上去,但這隻帥氣靈緹卻賣萌似的吐著舌頭,尾巴搖得跟扇子一樣。
它的異常不僅它的主人發覺,就連旁邊的人也覺得奇怪。
江硯白更是直接擋在謝若的面前,目光冰冷且透著兇狠地盯著靈緹。
強大的壓迫感讓靈緹發出恐懼的嗚嗚聲,最後害怕的坐在地上,垂著頭縮成一團。
男人見自己的靈獸竟然如此的慫,沒好氣地拍了兩下他的腦袋,恨鐵不成鋼道:「沒出息的,怕什麼!」
不過他也奇怪,他的靈緹是靈獸,跟普通的犬不同,是不可能會對一個陌生女子如此殷勤諂媚。
對,是諂媚。
那個沒出息的模樣,作為主人都替它臉紅。
謝若讓江硯白讓開點,小聲說他:「你跟一隻狗較勁什麼?丟不丟人?」
江硯白才不覺得丟人,哪怕是一隻狗,也不准喜歡謝若。
但不知怎麼回事,他們慢慢的發覺到,圍在周圍的靈獸越來越多。
甚至它們的主人在呵斥著他們,拉著它們要離開,這些靈獸也死活不肯離開。
而且一直眼巴巴的看著謝若,似乎十分急切且興奮。
因為剛才圍著的人也多,加上獸靈國的人幾乎人手一隻靈獸,所以他們一開始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些靈獸,怎麼回事?」許依瀾驚奇的問道。
關玉鑫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而且它們都看著若若,記得上次在秘境時,若若也是突然被一隻有靈性的凶獸給抓走,而且沒有半分要傷害她的意思。」
說著,關玉鑫小心翼翼地看了謝若一眼。
但看到謝若無視他,不禁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許依瀾道:「難道若若十分討靈獸和凶獸的喜歡,對它們有特殊的吸引力嗎?」
謝若也有些疑惑,不過她從小到大都特別討貓貓狗狗的喜歡。
不過因為太過黏人,所以她從來不養。
可是就算這樣,她也沒有讓靈獸看到自己就興奮的搖尾巴,或者想要撲過來的衝動。
想起她上馬車和下馬車時,那兩隻靈驖獸想要靠近她,卻又礙於江硯白不敢的樣子。
不過這點異常她並沒有在意,以為它們只是悶到了想要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