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奶娘心疼的看著黎月冉,她照顧黎月冉從小到大,看著她出落得越發的亭亭玉立。
也越來越冷心冷情。
小時候的黎月冉並不是這樣的,她天真爛漫,哪怕是對她這樣卑微之軀,都不曾露出半分輕視,是一個十分討喜乖巧的小公主。
然而就在她十歲那年,卻遭到反賊綁架,九死一生被救回來後,整個人性情大變,變得對任何人都不曾露出過一個笑臉。
直到有一天,在國宴上,那神龍見首不見尾古靖國江家家主帶來了一位小公子,她才第一次露出激動且驚喜的神情。
之後奶娘才知道,原來公主被綁架的那天,是和這位小公子一起被綁架的。
只不過最後他們能逃出來,並不是因為被救了,而是憑藉著小公子的聰明才智得以逃脫。
黎月冉在那之後就只對那位小公子能露出笑容來。
可惜沒過多久,江公子就被送出了古靖國,之後去了哪,她也沒資格知道。
現在忽然聽到他回來的消息,又看到黎月冉如此崩潰的模樣。
奶娘咬了咬牙說道:「殿下,就算他有了妻子,您是古靖國的公主,身份尊貴,又容貌絕佳,您要是主動,那江公子,不可能不會動心。」
「但是,他已經有妻子,我......」
黎月冉的驕傲讓她做不來搶奪她人夫君的事,但是讓她就這麼放棄了江硯白,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甘心。
她等了那麼久、那麼久......
奶娘並不在乎,說道:「江公子有妻子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嗎?況且,您不是要去拆散他們,只是表明心意,如果江公子接受您,那也不是您的錯。」
「如果他真的這麼容易能接受我,豈不是也容易接受旁人?」
黎月冉十分清醒。
雖然她的父皇有許多妃子,但她私心裡還是喜歡自己的未來夫君只有她一人。
而江硯白看起來,並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而且在她心目中,非他不可。
奶娘搖頭,堅定地說道:「江公子有妻子但不代表他一定愛他的妻子,而且他或許都不知道愛誰,所以在遇到您之後,就愛上您了呢?」
這話說得十分自以為是,黎月冉正要反駁。
卻聽到奶娘一句致命的話:「殿下如果不主動,就等於眼睜睜地把他拱手讓人,您甘心嗎?」
甘心嗎?
不,她不甘心!
黎月冉狠狠地咬牙,奶娘的話雖然不道德,但確實誘惑十足。
如果她什麼都不做,就是白白把江硯白拱手讓人,眼睜睜地看著他與別人情愛綿綿。
她必須,要見到江硯白,與他共處,試探他對自己是何種想法。
黎月冉說服了自己,心中已有了思量。
幾日後就是皇宮會舉辦國宴,但是也會去邀請一些名門望族前來,江家是一定會在邀請之列。
以前江硯白不在,但現在他回來了,應該會來。
就算不來,她也一定要想辦法讓他來。
只要見到面了,如果提起小時候他們之間的事情,江硯白或許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因為不認識她而冷淡對待。
黎月冉這些年來冰封的心逐漸回暖,想到江硯白那俊美強悍的模樣,清冷的臉上不由浮起一絲紅暈,多了幾分小女子的嬌羞。
他比少時,還要更強大冷俊。
幾天後。
謝若在昏睡中就被江硯白給從被窩裡撈起來。
像以往一樣,謝若迷迷糊糊中仰著小臉,等著江硯白給她洗漱。
熱毛巾敷在臉上,濕熱的觸感讓謝若舒服得眯了眯眼,眼尾因為哭過的紅暈在熱毛巾的濕敷下,更是顯得活色生香了起來。
自從那天被江硯白抓回來懲罰後,這幾天她幾乎日日被他抓著盡做荒唐事。
以前她是被放到床上就開始下意識的身子發顫,現在是看到這裡各個角落,都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被江硯白按著欺負的場景。
一個地方比一個地方還要可怕。
謝若簡直不敢再在這裡待下去,但是去哪都是一個樣。
被欺負久了,謝若也遲鈍的意識到,江硯白說著懲罰她是假,借著這個為理由使勁地欺負她才是真。
這些天來,她甚至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日子。
就連自己坐在那好好吃個飯,都會刺激到江硯白。
江硯白一邊親她,一邊在那念叨著「若若真可愛,若若連吃飯都在誘惑我......」等等之類的話。
一點也不像之前的江硯白。
但是今日倒是早起了不少,謝若迷迷糊糊的看到外面的景色,依舊是雪白一片,但大概也能猜出應該還沒到中午。
「江硯白,今天要出去嗎?」謝若說話的聲音軟得不行。
她被欺負的狠,但同樣也像是被滋潤過了頭,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純媚到了極致的嬌,每說一句話,都猶如花蜜一樣溢出來,光是聽著,就能讓人浮想聯翩。
好似被男人滋養而成的妖精,漂亮魅惑得驚人。
謝若因為困沒能睜開眼睛,感受到江硯白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隨後又親了親她紅腫的唇瓣。
「是的,今天要去見我的父母,若若先起來做一下準備。」
「啊.....?」謝若懵懵地睜開眼,看到江硯白一本正經的模樣,瞬間清醒了不少。
「你、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沒說要去見你父母啊。」
「若若忘了嗎?你昨天答應我的。」江硯白故意露出委屈的眼神看著她。
「我什麼時候答應......」
話說到一半,謝若猛地一頓,回想起昨天的場景,臉瞬間爆紅,羞惱至極地瞪著江硯白,「那明明、明明是你、你逼我的,怎麼算數!」
江硯白趁她哭得沒力氣的時候,故意去跟她說這件事。
當時她記得她有拒絕,但是卻被江硯白故意給......
最後她實在是頂不住了,所以才同意了,但又因為接下來的事導致她根本無法想起來,現在被一提醒,她全都想起來了。
謝若咬牙切齒,可惡的江硯白,居然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