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江硯白的出現,謝若忽然鼻子一酸。
沒好氣地瞪著他,說出來的話卻軟得像是在撒嬌:「你去哪了?」
聲音含糊,像是含了蜜糖一樣的腔調又軟又甜,說著是責怪,但讓人聽著就像是離不開他一樣的委屈。
江硯白在進來前就抹掉外面的寒氣,看到謝若醒了,立刻上前把她抱在懷裡。
「抱歉,我回來晚了。」江硯白把頭埋在她的肩頸處,謝若身上那淡淡的清甜香縈繞在鼻翼間,帶來讓他心靜的安心。
因為離開了一會的想念讓他焦躁,但在回來把她抱進懷中後,所有的焦躁都像是緩解了過來。
他對謝若有癮,光是這一會的分開,就讓他度日如年了。
謝若早已習慣他動不動就抱著她的行為,但被抱久了還是會凶他。
沒什麼力氣地打了他兩下,謝若無奈道:「就離開這一段時間,你用得著跟我們分開了很久一樣嗎?你煩死了,粘人精。」
粘人精、大淫魔、大變態......
這些都是謝若用來形容江硯白的話,但也還真不是她故意的,畢竟江硯白在她面前和在外人面前簡直兩個樣。
用這些詞來形容他都算是貼切的。
江硯白似乎輕笑了一下,親了親謝若的唇,說道:「嗯,分開了很久,若若醒來後有沒有想我?」
謝若的臉一紅,「我才沒有想你,誰像你一樣啊。」
其實是想了的,但她可不能讓江硯白知道,不然這傢伙不知道會有多得意。
但她實在是不會撒謊,所以江硯白一下子看出她是想自己的。
這一瞬間,江硯白說不出自己內心的感受,只覺得心像是被貓爪子輕輕地撓了一下,又癢又心歡,不強烈但十分磨人。
一直都是他對著謝若渴求索取,毫不吝嗇地表達著自己的愛意和占有欲。
哪怕謝若不回應,甚至是排斥,他也不會因此動搖。
但是只要謝若稍微的回應一點點,就足以要了他半條命。
江硯白突然把謝若抱在身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要凶自己前,突然在她脖子上輕咬了一口。
「若若,我好開心,你有在想我。」
江硯白不止咬了一口,還抬起頭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密集的吻如同雨點般落下,親親嘴唇又親親臉頰,或者是眼睛,幾乎是恨不得親遍每個地方。
比起之前那種兇猛的讓謝若承受不住的吻,這樣的吻卻能讓謝若有些招架不住。
覺得現在的江硯白就像是一直粘人的大狗,就只知道往主人臉上餬口水。
「夠了夠了,江硯白!」眼看著江硯白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謝若不得不用雙手擋住江硯白的嘴唇。
然而江硯白卻抓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抬眼灼灼地看著她,眼神里滿是溫柔的笑意。
褪去的眉目間的冰冷,深情的看著謝若時,眼神里的愛戀和慾念絲絲縷縷地透了出來,明明很溫柔,卻能讓人下意識的感到臉紅心跳。
謝若呼吸一頓,被這樣的眼神看得不知所措,只能心慌地捂住他的眼睛,嬌嗔道:「你下流,誰讓你親我手的?」
「那若若想要我親你哪裡?」
「當然是......」謝若的腦子差點轉不過來,話一出口,頓時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又羞惱道:「你哪都不准親!」
江硯白選擇性無視有些話,看到謝若害羞的樣子,又忍不住的親了親她的嘴唇。
謝若對他逮著機會就親自己的行為搞得一陣無語,又怕他有完沒完地纏著自己,便趕緊轉移話題道:「你今天去哪了?」
「回了家一趟。」
「回家?」謝若有些驚訝,又緊張了起來,抬頭說道:「那你有沒有、說關於我的事情?」
「說了。」
「什麼?」謝若瞪他,「你怎麼能說呢?你說了,那我豈不是要去見他們,我、我還沒準備好呢。」
江硯白嘴角微勾,愉悅地看著謝若沒有意識到她已經自認為是自己伴侶的樣子。
果然這段時間的痴纏有了很大的效果,潛移默化地讓謝若習慣他又接受他。
「不著急,等你做好準備後我再帶你去見我的父母。」
謝若小聲道:「但是你說了他們知道我的存在,我不快點去,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此話一出,她遲鈍地反應過來,打了兩拳江硯白,紅著臉說道:「我、我不是要和你成親才這樣說,我只是覺得我不能沒有禮貌,跟你沒有關係,你還笑,不許得意!」
「好,我不得意。」江硯白哄著,隨後說道:「我的父母還有事,所以不急著要見面,你別緊張。」
「哦,我才不緊張......」謝若鬆了口氣。
又聽到江硯白說道:「明日帶你去散散心可好?藥師說你散散心有利於身體回復,不過......」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著謝若,「不過若若好像恢復了不少,是不是好了?」
「沒好沒好。」謝若真怕他一覺得自己好了,就開始又對自己做那種事情。
她趕緊裝作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趴在江硯白身上,「我還是沒力氣呢,都是因為你惹我生氣才撐著的。」
「那還是我的錯了?」
「就是你的錯。」
江硯白沒戳破她,只是摸了摸她的後腰,低低地笑道:「那我信若若,但若若要是騙我的話......」
「我會狠狠地懲罰若若的。」
最後那句話帶了點狠勁,謝若渾身一顫,更加不敢讓他知道她在裝病。
謝若心虛道:「我不騙你,我是那種人嗎?」
「好,若若沒有騙我。」江硯白語氣敷衍,又低下頭去想要吻她,聲音暗啞道:「若若,嘴巴張開,給我親一會好嗎?」
「我......」謝若還沒同意,就又被逮著親了。
江硯白嘴上問著,實際上卻不會給她第二個選擇。
但好在今晚是逃過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