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著要來玩雪的是她,現在凶江硯白冷到她的又是她。
難伺候得很。
江硯白聽她說冷就趕緊抱她回來,也不知道是真的冷到了別的,接下來兩天都有些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無論是餵了靈藥還是叫了藥師過來,都沒有什麼用。
藥師給謝若檢查了身體後,只開了一副調理身子的丹藥,並疑惑地說道:「您夫人身子並無大礙,如果還是提不起精神的話,可以多出去走走,或許心情舒暢些就好了。」
江硯白並不放心地問道:「她真的並無大礙?」
「身子是養得挺好的,只不過......」藥師頓了頓,他幾百年來,見過的各種人和事都不少。
眼前這位凜若冰霜的男子氣度不凡,非尋常人物,對待自己的夫人又萬分小心,不過是一點小病,就請得他來出手。
可他的夫人又明明沒事,卻又裝有事,確實是叫人匪夷所思。
不過在看到這個男人對自己夫人小心翼翼呵護著,卻在他來看病時,不願旁人多觸碰到夫人的態度,實在是占有欲過強了些。
那位小夫人,應該是一直被關在房中,不太允許出門。
所以才裝病,暗示地求了一下他,想取得出門透透氣的機會吧。
藥師也不多猜測些什麼,只能委婉地說道:「或許是心有鬱結,您可以多帶夫人出去,會比吃藥有更好的效果。」
江硯白頷首,也不知是不是聽進去了。
等藥師離開後,江硯白走回房間。
謝若正躺在床上,漂亮的小臉有些蒼白,聽見有人進來,只是睜開眼看了一眼,發現是江硯白,又閉回眼睛把被子蒙在頭上,不想見他。
「若若。」江硯白溫聲叫她。
「都怪你。」謝若的聲音透過被子悶悶地傳出來,很不講理:「你讓我著涼了。」
明明真正應該著涼的人是江硯白,她現在倒是挺會惡人先告狀的。
但江硯白沒有反駁,而是愧疚地說道:「是我的錯,若若,別悶著自己,把被子拿下來。」
見他認錯態度好,謝若把被子拿下來,似乎有些不悅地看著江硯白。
繼續發作:「我都生病了,一定是你這段時間老是欺負我,傷到我的身體了。」
「所以,這一年,你都不許再靠近我了!」
謝若哼哼唧唧的,斜著眼看江硯白。
她被欺負得這麼狠,也真的怕了,江硯白一旦禽獸起來,是無論她怎麼哭著求饒都沒用。
反而會欺負得更狠。
如果是罵他的話,也一樣會被欺負得更狠,無論怎麼樣都會讓他興奮起來。
謝若真的應付不來了,江硯白幾乎日日荒唐,又調養著她的身體,所以她就算說承受不住也是沒用的。
沒聽到江硯白答應,謝若有些急了,以為他看出點什麼來,故意凶他道:「你還不同意?你果然只是騙我,嘴上說著喜歡我,實際上只是想欺負我,我不要你了!」
她先發制人,但江硯白卻忽然說道:「藥師說你身體無礙。」
「我......」謝若一頓,有些心虛了,但她還是很理直氣壯地說道:「那、那是他診錯了,我現在就是生病了,你就是不准碰我!」
江硯白沉默了一下,隨後走到床邊。
謝若現在一看到江硯白靠近床就下意識地感到害怕,立刻捲起被子,炸毛的看著江硯白。
像一隻小貓一樣對他哈氣:「你、你幹什麼,你竟然這麼禽獸,我都生病了你還要欺負我。」
「我沒有欺負你。」
「你就有,我不管,你不能這麼禽獸的。」
謝若覺得自己太可憐了,怎麼就遇到江硯白這個大淫魔,一天天地淨想那事,只知道逮著她使了勁的欺負。
江硯白走近,伸出大手,把她給連人帶被給抓了起來。
謝若驚呼一聲,發軟的手根本抓不住被子,江硯白稍微抖一抖被子,就讓謝若從被子裡出來了。
剛被抖出被子,謝若就被江硯白給抱進了懷中。
「江硯白,你太過分了!」謝若氣地打了他兩下。
但又順勢的用臉蛋蹭蹭江硯白的肩膀,又凶又嬌地撒嬌:「江硯白,你不要老是想著欺負我的事情好不好?對身子不好,對你也不好,你要是身體出問題了,我就不要你了。」
「我不會身體出問題,所以若若不用擔心。」江硯白十分堅定,又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的身體我會調養得很好,藥師也說你現在被我養得很好。」
修為越高的修士,越是身強力壯,而且古靖國的人,更是......
「我才沒有擔心!」謝若羞紅了臉,她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
但還是在他身上撒嬌著:「江硯白,你聽不聽我的?」
謝若撒嬌十分有一套,用軟軟的臉蛋蹭蹭肩膀又蹭蹭臉,要是不痛快了就輕咬一口,直把人的心都給咬酥了。
有時候江硯白弄她凶了點時,她就會這樣求饒,會迷得江硯白瞬間愣住。
不過之後會欺負的她更凶。
但謝若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撒嬌才造成的,被弄傻的腦子只注意到江硯白好像心軟了一點點。
江硯白任由她撒嬌著,眼神溫柔卻逐漸變得晦暗了下來。
攬住謝若細腰的大手青筋暴起,似乎在死死地忍耐著什麼。
謝若還不知道江硯白在想什麼,見他不同意,惱了,從他身上鬧著要下來。
然而江硯白卻突然在她後腰的敏感處突然一按,謝若悶哼一聲瞬間軟下了腰,跌坐回他的懷中。
熟悉且強欲的侵略感讓謝若有些害怕不安地抬眼看他,「江硯白?」
江硯白低下頭來,無奈又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聽藥師說,若若是有點悶壞了,要我經常帶你出去玩。」
「這幾日,先休息一段時間,可好?」
雖然知道謝若是在裝可憐,但是江硯白也是真心疼。
「那好吧......」謝若有些不情不願的說道,雖然覺得不夠,但至少江硯白讓步了。
如果是以前的江硯白的話,應該不會欺負她這麼狠。
沒想到江硯白入了心魔後,最遭殃的人是她。
她也得想辦法讓江硯白趕緊破了心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