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書臣催促道：「放下酒就離開，你的老闆沒告訴過你嗎？在服務的過程中不要跟客人說話。」
江祈白眼中閃過一點不耐煩，是對厲書臣的，但也僅僅只有幾秒。
他柔聲的說道：「阿臣，是我先問他話的，就是問問。」
轉頭又看向蘇漾，「你還沒有回答我。」
蘇漾低著頭，腦袋裡的問號都可以繞地球三圈了。
這白月光是不是有病，怎麼老在追問自己有沒有成年，這跟他有個屁的關係。
周圍的幾人，蘇漾都認識。
厲書臣曾經帶著他來參加過聚會。
只是那會兒這些人身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個伴。
蘇漾微微抬頭，眼眶微紅。
「成……成年了，我今年都21了。」
江祈白得到了一個自己願意聽的答案，他可沒厲書臣這些人畜生。
雖然也大差不差。
江祈白繼續問道：「你看起來很顯小，我只是怕這家酒吧僱傭童工。」
他嘴裡重複了蘇漾的年齡，像在思考著什麼。
「21歲應該在上學才對，怎麼來了這裡。」
蘇漾下意識的想回答，但卻被人打斷了。
厲書臣擠身在兩人中間，「祈白，這種人，估計就是年紀小的時候不學好，你可別跟這種人待久了，不乾淨。」
蘇漾聽此言，眼眶中的眼淚便冒了出來。
他聲音顫抖的解釋道：「我不是，我沒有。」
江祈白的噁心感達到了頂端，要說誰不乾淨，這個包廂里，估計只有厲書臣最髒。
嚴恆趕緊上前，給了蘇漾一個臉色。
「還不快出去。」
小替身和正主遇到了，但正主卻完全不知道其中的事情，還覺得替身可憐。
若真知道了，江祈白只會覺得蘇漾和厲書臣噁心。
蘇漾拿著自己的東西，便小跑著出去了。
一副處處可憐的模樣，房內的其他男人看著都心疼，也就厲書臣這牲口做得出來。
蘇漾跑出來後，去了衛生間打瞌睡。
蘇漾：【這白月光什麼情況？】
520：【不知道誒，數據正常】
他本想進去擾亂大家的『友愛』場面，雖然也算間接做到了。
但白月光親自cue流程，倒是讓蘇漾有些不解了。
蘇漾：【江祈白是不是知道厲書臣跟我的關係？】
520：【應該不知道，因為厲書臣在外面挺多人的，瞞得也很緊】
這外界只會說厲書臣深情，但哪裡知道他幹過這些事情。
包廂內，自蘇漾離開後，江祈白的臉色就不太好。
「祈白，方才不還挺好的嗎？是那服務生你不滿意？」
江祈白忍著噁心感，對著厲書臣笑了笑，「不是因為他，只是比賽沒有得第一名，有些傷感罷了。」
厲書臣鬆了一口氣，他以為江祈白察覺到了。
「你要是想得第一，下次我直接投資，給你買一個。」
江祈白視線落在厲書臣身上，帶著打量。
厲書臣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他極力挽回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怪我嘴笨，以祈白的能力，一個第一而已，已經獲得夠多了，讓一讓底下的人，也給一些機會給他們。」
嚴恆附和道：「是啊，別生氣了，喝酒？」
幾人碰了一杯，都喝了一口。
厲書臣靠江祈白很近，他記得江祈白以前不會喝酒，這會兒已經喝了兩杯了。
紅酒後勁大，再過半個小時，江祈白便會暈倒在他懷裡。
江祈白知道厲書臣的主意，在他靠過來後，他便站起了身。
「我出去透透氣，很快就回來。」
對著幾人點了點頭，他便出去了。
厲書臣看著江祈白的背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嚴恆走了過來，「行不行啊，厲哥。」
厲書臣掃了一眼面前的三人，便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
「祈白到底喜不喜歡男的？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謝嶼不解的問道：「還真是頭一次見厲總如此有耐心，不過是一個未成名的鋼琴家，直接拿錢砸不就完事了，這么小心翼翼，可真是不像厲總。」
謝嶼是後來才加入他們一起的，跟江祈白的關係也就只是認識而已。
在商人眼中，一切都要以利益為主。
低聲下氣的追人，謝嶼可做不到。
厲書臣也不想，但他想給江祈白最好的東西， 哪怕是感情。
「祈白不一樣……」
謝嶼冷哼一聲，「有什麼不一樣，你要是斷了他的事業，他自然會苦巴巴的來求你。」
就跟當初包養的小替身一樣。
或許那小替身都比江祈白有骨氣，他們可都知道，蘇漾被包養的這兩年，可是一分錢都沒拿。
當真是深情，可某個人卻看不到。
厲書臣沒有繼續說話，或許也在思考這個方案。
……
目的達成了，蘇漾便直接出了酒吧，打算回家睡覺。
走在路上時，卻在酒吧門口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煙霧繚繞下，是一張俊美無瑕的臉。
蘇漾震驚的眨了幾下眼睛，白月光江祈白！
蘇漾：【白月光抽菸，是不是……哈？】
江祈白靠在牆邊，深邃的眼眸下，是一雙淡漠無情的眉眼。
看到蘇漾出來，江祈白也愣了一下，他按滅了煙，神色有些無措。
「你怎麼出來了？」
這也是蘇漾想問的問題。
蘇漾回答道：「有些累了，便請了假。」
江祈白上前了一步，但蘇漾卻有些嫌棄的向後退了一步，做了一個捂鼻子的動作。
江祈白停在原地，往嘴裡塞了一顆糖，拍了拍衣服。
「不喜歡煙味？」
蘇漾點頭，「抽菸不好，先生還是少抽這些東西，你看起來……不像是會抽菸的人。」
江祈白低笑了一聲，可以說出國的那段日子，因為家族的壓力，他時常蹲在角落，抽完一包煙也不為過。
這還是頭一次有一個人告訴他，說抽菸不好。
江祈白感覺自己的煙味散了一些後，才慢慢的走近蘇漾。
「你這個年紀應該在上學才對，為什麼不去？」
蘇漾眼眸一顫，像只可憐的小貓，「沒錢。」
江祈白明白的點了點頭，又伸手抬起了蘇漾的下巴。
目光認真的說道：「跟了我，這些我都不會缺你。」
蘇漾：「啊？」？？？
蘇漾：【艹，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