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好？」
蘇漾搖頭，又側頭與一臉不服氣的李樓對視了一眼。
李樓在季泫面前連裝都不裝了，這眼神還格外的幽怨。
蘇漾回過神來，退後一步，不讓季泫碰自己。
「你和五皇子相識？」
季泫這兩年似乎沒有跟誰關係特別好過，一直都是獨來獨往。
雖有皇子來接觸，但季泫連眼神都沒給過對方。
李樓慢悠悠的坐在凳子上，喝了一杯茶。
他方才不過想羞辱一番這蘇大人，結果還被季泫給差點擰了手。
蘇漾參了兩年，季泫也罵了兩年，回過頭來居然抱著這尚書大人問有沒有事。
「蘇大人看到我同季兄關係尚好，是不是又得去我父王那裡參一本了？又要以什麼理由，比如皇子和武將走得太近？」
李樓的話語充滿了諷刺，仿佛跟蘇漾有什麼仇有什麼怨一般。
可蘇漾不記得自己得罪過李樓，倒是得罪過季泫。
他和季泫的事，全都城都知道。
「殿下這說的哪裡話，今日不過偶然遇見，討了幾杯酒喝罷了。」
李樓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便拿起一旁的酒壺直接喝了起來。
蘇漾依然不解自己跟李樓有什麼仇怨。
對方不僅不搭理自己，甚至沒有給一個眼神過來。
再如何說，他也是朝廷的大官，這些皇子不巴結他，對他還是很尊重的。
畢竟來年的科舉可是由他主考，他們要塞什麼人，都要跟他打好交道。
季泫又抱了上來，蘇漾反手就拍了一巴掌過去，打在季泫的手背上。
這男人怎麼也不分場合的發情。
一聲脆響，讓李樓的手都抖了一下。
朝蘇漾那邊看去，發現那一巴掌是蘇漾打過去的。
季泫不僅不生氣，還輕聲的哄著人。
「這又是在生什麼氣，我都快半月未曾見到你，送去了數十張拜帖，都退回來了，是我哪裡沒做好？」
蘇漾推開人，瞪了季泫一眼，也沒回話。
他走到李樓的對面坐下，給自己滿了一杯茶。
以茶代酒的舉起，「不知道是下官哪裡得罪了殿下，還望殿下明示。」
李樓看了一眼委屈的季泫，又將視線落在蘇漾身上。
他算是看明白了，原來蘇漾還不知道他和季泫的關係。
但他不明白季泫跟蘇漾是什麼關係了。
兩人沒私交，在朝堂之上也是出了名的不對付。
今日這麼一見，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
「蘇大人今日難道不是來查我和季兄的關係？」
蘇漾：「？？？」
季泫和李樓有什麼關係？世界信息也沒說啊！
520翻閱了一遍，裡面確實沒有記載兩人的關係，唯一的關係，也還是季泫謀反，五皇子臨危受命，成了一個撿漏的皇子。
「下官並不知季泫會來，我只是來見你的。」
季泫坐到了蘇漾身邊，「你叫我硯禮就好。」
這是季泫的字，只有親密的人才會叫。
蘇漾不想跟季泫說話，便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但季泫一直看著他，目光深情溫柔，還特別像一隻開屏的孔雀。
李樓放下茶壺，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漾。
「你找我？當真是稀奇，蘇大人為我父王辦事，何時跟皇子有私交了？」
向來秉公辦事，義正嚴明的禮部尚書，居然會找一個沒有倚靠的皇子。
李樓對蘇漾還充滿了防備，說話也帶著刺。
這人說不定就是來探查皇子們私下的情況，以便上報給皇帝。
蘇漾點點頭，「我是在為陛下辦事，但我更是在為東嶺辦事，殿下若是願意，只管信我。」
剛說完，蘇漾便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給握住了。
對方玩了玩手指，又戳他的手心。
尤其是聽到蘇漾想歸屬給五皇子一黨時，季泫甚至將蘇漾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從未投靠過皇子的蘇漾，居然為了他，投給了五皇子。
季泫格外的感動，覺得他倆的事應當是快了。
正在交鋒中的蘇漾和李樓：「？？？」
蘇漾將自己的手抽回，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季泫。
這人怎麼會如此沒臉沒皮，他同五皇子還在交談，季泫居然正大光明的做這種事情。
一點也不害臊！
「季兄這是……」
從進門，兩人那黏糊勁，哪裡像在朝堂上對罵的死對頭。
這兩人看起來怎麼那麼的奇怪。
季泫將凳子搬得離蘇漾近了一些，蘇漾移開，他又搬過去。
重複了三次，最後被季泫攬著肩膀強制抱住。
「殿下有所不知，半月前，我同蘇大人便私定了終身，說不定過段時間您還能喝到我們的喜酒。」
李樓嘴角輕抽，眼睛睜大。
他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不光說男人娶男人這事。
季泫娶蘇漾，那簡直就是河水倒流一樣不可能。
他目光呆滯般，喝了一口水，也不知道那是酒還是水。
蘇漾在凳子上扭了扭，就是擺脫不了男人的手。
「你胡說什麼！我從未跟你什麼私定終身又……成婚的，你莫要毀了我的名節！」
季泫一臉的受傷，「哪裡沒有，就那日，你還說你喜歡我，想跟我生孩子，當然，孩子肯定生不了了，但我最近有在看，有幾個小孩還不錯，你要是喜歡，我便帶回去，連名字都想好了。」
「咳咳咳……」
李樓捂著嘴咳嗽，酒嗆了喉嚨，讓他控制不住的咳了出來。
這簡直是他看過最有意思的事情。
胡亂的用手帕擦了擦嘴，又感受到兩人的視線。
李樓慢慢的背過身。
「你們繼續，繼續，就當我不存在，孩子好……孩子不錯……」
亂七八糟的說了一通，李樓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認認識季泫有些年頭了，什麼時候見季泫這麼著急成婚過，而且成婚對象還是自己的死對頭。
這兩人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蘇漾氣得敲了一下季泫的腦袋。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你莫不是失心瘋了，在這胡亂攀扯！」
還生孩子！他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季泫癟嘴，「就那日，你醉了，非要騎我身上的時候，這些話可都是你說的，把守的將士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蘇漾瞳孔一震，外面還有把守的將士！
「我沒……我……」
凌亂的記憶從腦中一過，蘇漾回想起了一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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