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謀劃之始
聶風並未把所有的事全告知自己的師父雄霸。
他未講,其實死的獨孤一方是被人假冒頂替,真正的獨孤一方早年受劍宗宗主劍慧所邀,前去劍宗秘境觀看劍宗兩大弟子比試,既而找人代替自己坐鎮無雙城,一去便再沒回來。
除了獨孤一方是假的外,他還有個秘密未講,這個秘密與一個他深愛的女子有關。
風閣,是聶風的廂房,是聶風在天下會總壇的住處。
當聶風回到自己廂房時,已倒在了床上闔上眼目,他只盼自己能早點睡著,自己能夢中與她再次相會!
她是誰?
她名為「夢」,或者她叫關夢!
聶風與夢在無雙城邂逅,兩人因為相知,進而相戀。
夢是三國時期武聖關羽的後人,她肩負世代守護無雙城和保護傾城之戀秘密的重任。傾城之戀乃是武聖關羽所創的一式刀法,一式不應出現在人間,不應被凡人所掌控的無敵刀法!
那是真正無敵於世的刀法,假的獨孤一方為了逼迫夢說出傾城之戀的秘密,甚至以無雙城的百姓相要挾,可最後獨孤一方卻也死在了夢的「傾城之戀」下。
只是,夢在使出傾城之戀殺死獨孤一方後,她自己也身隕在這一刀之中。
因為強使傾城之戀的下場只有一個,與招同亡!
由此,聶風想要再在人世見到自己心愛之人,亦無可能,唯有在夢中,唯有睡著之時他二人方有可能再次相會……
人就是這樣,當你越想睡著之時,越是睡不著。
聶風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也在這時異變驟生!
他突然間無法動彈了,難怕想睜開雙眼也是不能,他全身上下以至眼皮都好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籠罩,身體的任何部位都不能動的半寸。
就在聶風驚異之時,一道語聲在耳畔響起:「不用驚訝,我來是有話與你講的。」
那是一道很低沉,很蒼老的聲音,聶風開不了口,只能這麼聽著。
「你已見過傾城之戀了,其實夢在離開之前,她將傾城之戀的一縷刀意留在了你體內。你應該感覺到了吧,你是否很想自己忘記傾城之戀。」
低沉而蒼老的語聲說的沒錯,聶風的確很是希望可以忘卻那式刀法,因為傾城之戀本就不該在人間出現,親眼見過那一刀的聶風,並不想傾城之戀再留於人世間。
「你不該忘記它,夢把一縷刀意留在你體內,就是想你學會它,因為唯有傾城之戀方能擊敗十五驚惶!」
十五驚惶?十五驚惶是什麼?
「去驚惶大會,哪裡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語聲漸輕,好似身邊之人正在遠去,聶風很想叫住那神秘人,但一直都開不了口,直至……
「等等!」
他突然從床上直接坐起,雙眼也重新掙開,身子重新恢復了掌控,可環顧一周後,風閣依舊是那個風閣,卻並沒見到那個神秘人。要不是真實之感如此清晰,聶風幾乎懷疑自己身處夢中。
……
酒在杯中,杯在手中。
十五年過去,任意還是那個任意。
水閣內,他把酒面對小窗,看著窗外的明月,聽著小橋流水。一雙美麗的纖纖素手,按在他頭兩側的經外奇穴上,很是輕柔,很是舒服。
望著星空明月,任意平靜的問道:「千兒,你說人活著為了什麼?」
紀千千俏立在他身後,看見杯中已無酒,素手緩緩放下,挾帶著一股醉人的香風來到任意身前。一絲笑意似是漫不經意的從櫻唇咀角逸出,接著擴展為燦爛勝比夜色星空的笑容,欣然的坐在了任意懷中,從他手中接過酒杯,嫣然一笑為他斟酒。
灼人的香澤,起伏有致的嬌軀,不盈一握的腰肢……
任意苦笑道:「你何時與婠婠一樣了。」
紀千千將酒送到他嘴邊,待他一飲而盡後,才輕吁一口香氣道:「千兒以前只想有個安身之所,後來遇見大哥你,往後自然只願能一直陪伴大哥左右既好。」
任意又張嘴,飲下那美麗如幻般玉手遞來的美酒,接著道:「人活著總要所求,挨餓受凍的人只求溫飽,富甲一方的人求權勢,有權有勢者又求名聲。我不在乎名,以我的武功,權和財我何時想要何時就有,我以前只想活著,而如今我什麼都不缺,所以我現在只想有個對手。人活著,若是連生趣都沒有,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紀千千在他懷中,美目深注著他道:「那大哥你能等到那樣的人麼?」
「或許那樣的人已經出現了!」
說話的不是任意,一條人影正踏月而來,只一閃既逝,人就已經來到了水閣內。
任意嘆道:「你又來了,我真不知道哪天會被你煩的受不住,一刀劈了你。」
白素貞嘴角一抽,開口道:「我不是來煩你的,我屬下人面使死了。」
任意沒好氣道:「死了便死了,我與他無親無故,要是他在我面前我又瞧他不順眼,都不用等別人出手,我就先了結了他!」
白素貞忍著轉身離去的衝動,又道:「人面使是我安排他假冒獨孤一方掌控無雙城的,但他自作主張想窺得『傾城之戀』,結果他死在了傾城之戀的刀下。」
她說完,美目就落在任意的臉上,似乎像從那臉上看出些什麼。
見任意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白素貞無奈道:「你一定知道傾城之戀對不對?」
任意頷首道:「一招從千年前傳至今時的刀法。」
白素貞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續道:「你知道這一刀的來歷,定然也知道這一刀的可怕!」
任意再次點頭道:「知道,我卻並不好奇!」
白素貞驚訝道:「你不好奇?」
任意悠然道:「要是以前,我定然會很好奇,不止是傾城之戀我會好奇,就連移天神訣,以及你的滅世魔身和六大魔渡我都會好奇,但現在我卻不想好奇了。」
白素貞忍不住問道:「為何現在不想?」
任意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因為我好奇之下就想見一見,一旦見過我就能學會,學會後我又能取其之長,為已所用。如此地話,我的武功只會更高,但我如今已不願再精研自身之武學,這樣講你可明白?」
白素貞點點頭,像是明白了,可她又搖了搖頭,因為這樣的事她不能理解。
任意懶得與她多說,一飄身,抱著紀千千已沒了身影。
吃飯先,回來繼續碼字,沒補出來的話明天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