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婉晶一張秀美的俏臉盡顯疑惑,看著黃衣女子那有如山川起伏的優美體態,雪白瑩潤又柔膩嬌嫩的肌膚。
見著這渾身皓如白玉,嬌艷無雙的讓人不可逼視女子,單婉晶不由得道:「我已給她通經活絡,可她仍是昏迷不醒,真是奇怪。」
衛貞貞問道:「這位姑娘身上可有什麼傷勢?」
單婉晶搖頭道:「她並沒受什麼傷,但就是醒不來。」
素素猶疑道:「會不會是受驚過度?」
單婉晶點了點頭,道:「那應該是了,現在怎麼辦?」
衛貞貞沉吟道:「咱不能把她扔下,這位姑娘生的太過美貌了,若是扔下她不管,怕是又會被那群賊人擄了去,還是等公子回來後再說吧。」
素素道:「那便聽貞貞姐姐的。」
衛貞貞柔聲道:「那就先讓她在馬車裡休息,莫要打擾了她。」
聽著動靜,躺在車廂內幽艷銷魂的曼妙女子忽然動了下,不是身子,而是那晶瑩賽美玉的小耳,聳動了下。
長長睫毛微微顫動,溢出一抹別樣風情,緊接著睜開了一雙不帶泥塵氣地盈盈水瞳,帶著些許笑意,既有幾分狡黠,更有著無限嫵媚。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女子打量著馬車內的裝飾,目光流轉,忽然向右側過頭去,絕世容顏驀地一呆!
就在她絕艷的俏臉尺間之距,一隻白茸茸的小貂兒正坐在溫軟的毛毯上,四肢攬抱著一個酒杯,一雙亮晶晶的小眼正盯視著她。
見著這麼一隻可愛的貂兒,宛若秋水的眼眸,帶著頑皮的對它一眨。
她本想逗弄下這小傢伙,可誰想這只可愛的貂兒如被蛇咬一般蹦了起來,扭過頭去立即「吱吱」的亂叫,一隻爪子還指向她,那模樣就好似要告密那樣。
俏容又是一呆,妙目寒芒一閃,瀉出了一抹殺機。
當她狠狠瞪著那貂兒時,貂兒叫的更歡了!
這番動靜自然引起車外的人注意,聽著動靜的女子立即躺下「裝死」。
「你這丫頭怎會在這!」
車外響起了男子的聲音,貂兒立即向車廂撲了出去。
外面,任意看著單婉晶,面容古怪,忽地一團白影在眼前閃過;他伸手一抓,立即把閃電貂拎在了指間。
這貂兒口中吱吱亂叫,四肢不停作著模樣,幾女都弄不清它要表達什麼。任意隨手一扔,直接把它扔到了一邊。
小獸落在了地上,還是不停的叫喚!
任意一別頭,沒好氣道:「閉嘴!」
貂兒終於安靜了下來,兩隻爪子捂住了嘴。
單婉晶噘嘴道:「你如此凶幹嘛,是我爹叫我來找你的。」
任意皺眉道:「他叫你來找我做什麼?」
單婉晶眉目靈動,似作猶豫,俏臉上似也十分為難模樣。
任意瞧她半天不開言,淡淡道:「無事早些回去找你娘,而今天下大亂,與你娘說最好回到荒城去。」
「知道了。」輕輕的應了一聲,明眸亮目透著好奇道:「你……你到底是誰?」
任意只重複一聲道:「早些回去,莫要在外惹事。」
見這人對自己這般反應,一副懶得搭理自己的模樣,單婉晶氣的不行,甚有咬牙切齒的道:「回去就回去,誰願意理睬你這人。」
她說完看了兩女一眼,扭過身,負氣離開。
衛貞貞見人離開,立即解釋道:「公子,方才我們……」
任意截話道:「我有事吩咐你們去辦。」
車廂內,女子一直聆聽著車外的聲音,但話語至此,外邊便再無任何語聲,只聽著兩個女婢離開的足音。
她一直聽著外邊的動靜,可是除了落葉飄飛與秋風輕拂之聲,什麼也沒有。
無論是車廂內還是車廂外,忽然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子那被闔上的妙眸再度睜開,既嫵媚而又動人的美目,顯露出了一絲不耐。
直起了身子,忍不住向外瞧去。
……
圓月從山林間升起,迷離的月色籠罩在整個天地。
一條優美的倩影落在枝頭,她輕盈的隨著樹枝晃動,月光灑在女子身上,那張足令任何男子都心神俱往,沉醉亦深醉的俏臉,泛起幽怨動人的神情。
樹下,男人眺望著圓月,就那麼安靜的站在那裡。
為了尋這人,她已廢去了一天的時間,此刻見那人安靜的站在那,美目中忍不住閃現了殺機。
雙眸闔上,再度睜開,殺機盡斂,她發出了嬌柔婉轉又動人心弦的嘆息聲。
朦朧的月光中,她飄然而下,身姿如夢似幻,落出了無限美麗,既如月中仙子從月宮中,降臨凡塵一般。
她以一個曼妙隨意的仙姿美態,婀娜轉身,與正在欣賞月色的任意正面相對。
像漾著秋水湖波的一雙美眸眷眷望來,黛眉輕輕蹩起,幽幽怨怨道:「你這人,婠婠明明就在車內,你怎撇下人家不管呢?」
她語聲已不是嬌柔而婉轉可以形容,仿若仙音魔咒,每一字落下,仿佛都在波動著人的心弦。
任意打量著身前這顰笑之間風情自蘊,千嬌百媚,既是他也難用辭藻來以形容的女子,開口道:「你叫婠婠?」
婠婠輕嗔道:「人家剛說過自己名字哩,為何還要重複一問?」
她伸出一隻纖美的手掌來,挽起烏亮的秀髮,動人已極的嬌軀,又透出一股說不盡的軟柔乏力,顧影自憐。
任意問道:「你師父為何沒來?」
婠婠俏臉帶著些許驚訝,道:「你知道婠婠是誰?」
任意額首道:「祝玉妍叫你來的?」
婠婠訝然瞧著任意,柔聲道:「看來你真知曉人家的身份,那麼公子可否告訴婠婠你的來歷?」
任意搖頭道:「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回去叫你師父來吧。」
婠婠作出一副蹙眉不依的表情,沒好氣道:「你這人,人家好生與你說話,為何你就不能乖乖回答人家的問題?」
任意不語。
婠婠輕柔的嘆息道:「婠婠實在不願對公子出手,祝師叫我問清你的來歷與目的,但公子若是不說……人家縱有惜材之意,奈何也不能放任公子這般威脅不管,只好狠下心來。「
她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臉飄出一抹傷感的神色,美目盯著任意道:「公子雅量,想必會體諒人家的苦衷!」
語罷,她美目淒迷,身形立展。
似鬼魅般飄忽難測的身法展開,急掠向前,一隻如白玉般無暇素手探出雲袖,一股可剛可柔,千變萬化的氣勁沒入掌間。
掌法飄飄,襟帶飛揚,使得正是「天魔大法」中的一路掌法,端的神奧無方,變化出奇。
任意亦然抬起手來,手掌緩緩抬起,只是這隨意的一個動作,既仿佛掌間已山奔海立,沙起雷行,好似化世間所有武學絕技與掌指之間。
他右掌一變,祭出尾指迎向玉掌,輕輕一拂。
掌指一觸,婠婠那本以無形之力,盜取對方有實之質,能吸取對方功力為己用的天魔真氣忽然渙散,瞬間消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