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大理,自古以來便是名城。
而如今的大理也是一片繁華的樣子,任意的心情顯然很不錯。
一來到此處,一切的煩惱似乎都煙消雲散……
像他這樣的人本不該有什麼煩惱才是,可是後院失火,即便是他武功已到了能人所不能的地步,面對那些女人任意也還是頭疼不己。
如今家中已然形成兩派,風妖精拉著璧君、青青,正與邀月、憐星姐妹二人形成了對立,幸好他回去時帶著數不盡的財寶,不然風妖精怕是會聯合她們五人一齊對抗自己。
任意喝著酒,現在陪著他的卻是那隻傻鳥。
一人一鳥,一杯接著一杯,說不出的怪異!
任意雖然神遊天外,卻也在酒樓內聽到了許多消息,現在江湖上最有名的人物乃『南慕容、北喬峰』,當聽著這兩人的明白,任意自然知曉自己來到了何處。
他現在在想,要不要直接去鎮南王府把段正淳直接給宰了,順便瞧瞧那一陽指有如何可道之處。
對於段正淳,任意並無絲毫的好感,反而心有厭惡。
不過就連他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鬼神之才,堪稱我輩之楷模!
但越是這樣的男人,就越是討人嫌。
任意相信,若他也用些甜言蜜語,定然能哄好家中的女人。可是他實在放不下身段,也實在說不出那些話來。
「還是去琅嬛福地看看吧。」
然後,他晃晃悠悠的起身,放下銀兩,搖搖晃晃的向城外走去。
城內街道縱橫、交錯有致,街道上來往商客並不少,其間多有帶兵刃的江湖人士。這樣的人無論是大理百姓,還是巡邏官兵,均見怪不怪。
但任意卻顯得十分引人矚目。
無論那一首白髮,還是腰間的寶劍都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特別是那隻肥胖的蒼鷹坐落肩頭,讓他們的目光變得更加古怪起來。
如果他人看他的目光古怪,任意定然不會在意,但因為這隻傻鳥……
他一巴掌就把鷹兒拍飛了出去。
大步走出城,他一路向無量山行徑……
春風三月,南國繁花似錦,處處絢麗多姿,任意腳步不禁快上了幾分。
他步履輕疾,一步落下,便是幾丈開外,一掠而去,留下道道雲煙殘影,閃轉挪移間,去勢比離弦之箭還要迅疾飛逸。
此時,一個一身青衫的公子和一錦服漢子正在官道之上,忽見一條白影閃過。
年輕公子竟是大叫一聲:「啊!」
『噗通』軟到在地上。
那錦衣漢子俱是被嚇了一跳,當即止住身形。
倏然之間,那消失的白影又出現在年輕公子和錦衣漢子身前,兩人但見一白衣白髮的年輕人,突感渾身冰涼。
錦服漢子穩了穩心神,打量了任意一番後,抱拳道:「在下馬五德,這位公子的輕功實在匪夷所思,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馬五德本是滇南普洱的一名老武師,他家是大茶商,豪富好客,頗有孟嘗之風,江湖上落魄的武師前去投奔,他必竭誠相待,因此武功雖是平平,但人緣甚佳。
再見著任意那鬼魅的身法後,此刻有意結交一番。
「我叫任意!」
年輕公子似乎鬆了口氣,他笑著站起來,頗有些尷尬道:「兄台實在抱歉,你走的太急,小弟以為白天……白天……」
任意笑道:「白天見鬼對麼?」
年輕公子道:「是小弟失禮了,在下段譽,見過任兄!」
馬五德笑呵呵抱拳道:「原來是任公子,不知任公子是打算去往何處?」
任意看了他一眼,道:「我正要去無量山。」
馬五德撫掌笑道:「原來任公子也是去見證無量劍派五年一度的大比,不若……我等同行如何?」
任意笑道:「也好!」
馬五德抱拳道:「任公子請!」
任意點頭,轉身與他們隨行,
「聽公子的口音,不像大理人!」
任意淡淡道:「我是從江南來到。」
段譽接話道:「原來任兄是從江南而來!早聞江南風景秀麗,地傑人靈,可惜段某一生未出過滇南,至今無緣去得江南,甚憾,甚憾!」
任意笑了笑,沒有接話。
路途中,馬五德倒是有意打聽任意的來歷,與他看來,以任意那神出鬼沒的輕功,定然是江湖名門之後。
可惜,在得知他無門無派之時,馬五德失望不少。
雖是如此,但交接之意,不曾減少,連帶著把段譽也忽視在一旁,大有請任意去他普洱家中,住上幾日的意思。
兩盞茶的時間,三人來到了無量上,山下已有弟子出來迎接。
「恭迎馬前輩,一路辛苦了。」
馬五德點頭道:「兩位客氣了。」
「請三位跟弟子來。」
出門迎接的兩人見著段譽與任意隨馬五德一起,卻也沒有多問,直接領路在前。
進得山門,三人片就被帶著走進了練武廳,安排他們在西首錦凳上坐下。
此時廳內已經來了一些賓客,都被安排就坐。
過得片刻之後,廳內賓客已然到齊,而任意卻也發現,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坐在樑上,雙腳盪啊盪的,一臉笑容。
她圓圓的臉蛋,一笑起來嘴角邊露出小小酒窩,臉如朝霞,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滴溜溜的……看見任意注意到了自己,不僅不怕,還咧嘴嚇唬了他一下。
倒是顯得有些頑皮可愛。
任意笑了笑,低頭喝著茶,忽然間所有人都站起……任意卻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倒是也沒人注意到他。
廳外,一名五十餘歲的老者與一名四十許間的中年道姑,大步而入。
他們正是東宗掌門左子穆與西宗掌門辛雙清。
東西兩宗五年大比,正是為了入駐『劍湖宮』窺得那玉壁上的武功。
左子穆抱拳朗聲道:「各位,我無量劍派東、西二宗每隔五年,便會比武鬥劍一次,勝者將在五年內為我劍湖宮的主人,左子穆先多謝諸位同道前來觀禮,待會請諸位為我大比做個見證!」
他說完,眾人紛紛客氣道:「不敢,不敢!」
「左掌門嚴重了。」
左子穆和辛雙清各自到東首坐下後,兩宗各有弟子站了出來。
此刻在座所有人都止住了聲音,目注斗場二人。
「師兄請!」
「師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