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君一戰後,世上就再無丁鵬此人的音訊。
如今的局勢,誰也不會在意丁鵬此人,或許現在的他,早被無數人在心裡罵了無數遍了。
丁鵬沒死,任意從不會去殺一個心死,意消之人。
不久後,丁鵬回到了家鄉,那個落後的鄉村,與天君一戰,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無論再如何勤練刀法,始終都不會是那人的對手。
他沒有憎恨那人,因為如果沒有那人,自己也會不重生一次,一切都是自己選的。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如果自己沒有那份取而代之的野心,他會如神劍三少爺那般的存在,他會受天下人仰慕,他會受天下人尊敬。
可惜,他那時只想超然之上,只想成為如天君那般的人物!
如今的丁鵬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四年時間,這四年來的經歷,讓他活的已比任何人都精彩十倍,百倍。
天君任意,一生狂霸天下,雖無人認為他乃奸惡之輩,但其恣意妄為,殺伐無數,已比江湖武林千百年來所有魔頭還令人恐懼,忌憚。
不說三百年前的江湖古聞,但就三十年前楓樹林與如今圓月山莊一役,江湖武林已被他殺得膽寒,膽裂。
武當、點蒼、華山、崑崙、崆峒、少林六派,再加上長江、黃河水道三十六寨寨主,以及南北七十二鏢局鏢頭,於圓月山莊內,共計六百七十七人殞命。
也幸好無人敢對其出手,不然一千七百餘人,怕不知死傷幾何。
天君滿世皆敵,卻無人可敵,無人敢敵。
武當、點蒼、崑崙、崆峒四派掌門逃回山門,當日點蒼掌門就被天君殺至在山門前。
此日,武當掌門協同七位長老也死於凌霄觀中。
在之後,崑崙、崆峒兩派掌門長老,也被天君親手斃於掌下。
各派弟子眼睜睜的看著他殺人後瀟灑離去……
終於,天君如此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行徑,驚動了朝堂,然後當今皇上親下聖諭,命南京城三萬駐軍,圍剿悠然山莊,誓要活捉魔頭問罪。
正當武林正派歡天喜地,慶賀魔頭末日之時,任意一人獨擋三萬大軍,一人一劍,斬殺兩萬,以至於殺得三萬大軍潰敗而逃。
江湖武林人士,驚駭異常,各自閉門關窗,再也不敢露出絲毫喜慶之意。
不過這些人幾乎都在期盼朝廷再派大軍圍剿。
可惜,事情並非他們所想那般……
等潰軍消息傳至朝堂,就在軍部於九月初十,早朝朝會稟告天子之時,天君現身皇宮大內,一步步殺進了太和殿。
正當群臣戰慄,正當天子駭然的時候,任意一句話未講,一個字未吐,只意味深長的對當今皇帝微微一笑,繼而轉身離開。
舉世震驚!
三日後,天子親自設封「天君」之名,「天君」受親王朝俸,不參朝,不面聖,不見禮,姑蘇城歸天君府管轄。
普天之下,古今往來,天下間從未出現過如此狂人,如此能人,如此神人。
過去不曾有過,往後也絕不該再出現另一位天君!
……
當青青還處於驚嘆自己這位情人的大膽與能耐時,更令她震驚的事情就發生在眼前。
天外天,世外境。
看見神殿裡堆滿的書籍被搬空,任意心中真有些許感動:「辛苦她們了!」
帶著青青離開神殿,回到家中……
水閣石亭,小橋流水,木屋雖然還是那木屋,但周邊的環境實在變了模樣。
石亭中,君兒正欣賞著四周萬艷花田,她一襲素裝淡裹,露出些許晶瑩皎潔的肌膚,曼妙的背影,絕世的容顏,嘴角勾勒出一絲甜蜜的微笑。
任意慢慢地走了過去,從其身後攬住了她那像是春風柳枝般纖腰。
「你回來啦!」
聲音柔美動聽,溫柔語聲,掩飾不住的心中的喜悅。
任意奇怪道:「這裡都是你與四娘弄的?」
沈璧君驚訝道:「如何可能,我和四娘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覺醒來就出現了花田,出現了小亭,我們也不知是怎回事。」
任意的頭靠在她香肩上,璧君卻有些臉紅的想掙脫。
不過,顯然她掙脫不開那雙攬住自己腰肢的雙手,她只能囁嚅著道:「你……你快放開。」
任意問道:「為什麼?」
璧君聲若蚊喃地,道:「有……有人。」
任意笑道:「你是我妻子,而且這也沒外人。」
感受到雙手又緊了緊,沈璧君嗔怒道:「你這人,怎這般無賴。」
任意道:「我若不無賴,如何會搶親?」
沈璧君板著臉,佯裝生氣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噗嗤」一樂,笑罵道:「這種事,虧你還說的如此正大光明。當初人家恨不得殺了你這無恥之徒!」
任意接話道:「現在呢?」
沈璧君雙頰紅暈,羞赧無比,咬著嘴唇,道:「你……你還不快放開我。」
任意抬眼看向青青,她此時正一臉複雜的看著膩歪的二人。
任意微微一笑,伸手一引,青青身不由主的也被她攬入懷中,引得二女齊聲驚呼!
不過剛左擁右抱,任意卻如風一般,飄然移開。
只見刀光一閃,劈了個空。
任意一臉笑意的看著持刀之人……
風四娘此刻那叫一個不滿,簡直看任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上上下下,從頭到腳都令她討厭。
特別又看見了一個女人,多出來一個女人,她更為光火。
風妖精瞪著眼睛,冷哼道:「笑什麼笑,笑的這麼討厭,看見就讓人心煩。」
她看了看青青,喝問道:「她是誰。」
任意淡淡道:「姐妹!」
「你的姐妹?」
「你們的姐妹?」
「什麼意思?」
「就是我的夫人,你們的姐妹。」
四娘的刀越捏越緊,眼神越來越厲,神情也越來越難看……
沈璧君倒是並不那麼介意一般,拉著青青的手說道:「四娘就是這樣,妹妹以後就習慣了。」
青青被她一聲妹妹叫的小臉一紅,遲疑道:「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沈璧君柔聲道:「會!」
話音剛落,刀真劈了過去,要不是青青知曉任意的武功,恐怕真會認為那個女人是想一刀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