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知道?我以為你父親已經告訴你了。」小趙微微笑,站起身來,從桌子上抽出一張濕巾,給關同慢慢的擦著汗,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關公子真是好大的膽子,趙某也是很佩服的!普天之下,敢覬覦宗家大少奶奶且這麼沒品的,關公子還是頭一份呢!所以,我是來給關公子頒發一張獎狀的!不如就叫,最大膽的登徒子獎?」
說完這句話,小趙真的打開了包,然後真的抽出了一張紙,然後從保鏢的手裡接過了簽字筆,刷刷刷寫了幾個字,然後鄭重其事的塞到了關同已經打了石膏,動也不敢動的手心裡了。
關同額頭上的冷汗,就跟開了小噴泉似的,呼哧呼哧的冒。
關同驚駭的看著小趙,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
「不著急,有話慢慢說!」小趙再次慢條斯理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笑的很開心,說道:「關公子很給力啊!能攔住我們家總裁車隊的,目前為止,也就只有關公子有這個本事了。」
關同顫抖著轉動眼珠子看向小趙,顫抖的話都要說不完整了:「你……你……你說你們總裁……是……是宗……」
小趙微笑著頷首:「正是。我們家總裁,便是宗氏財團的總裁,宗銘皓先生。關公子也知道我們家總裁?」
躺在床上的關同眼珠子瞬間瞪圓,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
他這才忽然想起來,宗氏財團的當家總裁,確實是顏值逆天,而且是雙胞胎兄弟來著……
這麼一想,關同再一想到自己看上並且調戲的那個女人,仍舊懷著一絲希望的問道:「那……那……那位美女……」
「嗯,關公子真是好眼力。那是我們家大少奶奶。關公子的審美果然是正常的,一眼就看上了我們家少奶奶,而且還試圖調戲我們家大少奶奶!」小趙繼續笑容可掬的回答。
關同的眼珠子這回真的要掛不住眼眶了,雙眼一翻就要昏死過去。
小趙這個時候,悠悠開口說道:「關公子如果睡過去的話,我們就要砍掉你的這條腿了哦!」
小趙的話說的雲淡風輕,關同卻是硬生生的激出了一身的冷汗,死死的咬住了舌頭,咬的滿口鮮血,這才沒昏死過去!
關同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床上一股屎尿味兒,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關同不停的衝著小趙點頭,他現在也就是動不了,要是能動,估計早就滾下來跪那裡了!
宗銘皓啊!
那是來自地獄的魔王陛下啊!
這半年來,這位魔王陛下不知道掃蕩了多少可憐的公司,不知道染指了多少行業了。
只要是被他染指過的,基本上寸草不生。
而宗家也在他的帶領下,進一步的強悍強大了起來。
而宗家的強大,非但沒有受到上面的打壓,反而受到了上面的嘉獎。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宗家跟上面的關係了!
而他好死不死的,竟然攔了宗銘皓的車?竟然還想染指宗銘皓的女人?
啊!讓他昏死了算了!
不不不,不能昏死過去!
他要是昏死過去,這條腿就沒了!
他可不想一輩子做個殘廢!
關同想明白這一點,痛哭流涕的對小趙說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一定改正!我這是瞎了眼,竟然敢衝撞您的車隊!我一定不會告狀的,我一定會夾著尾巴做人,絕對不會給您填半分的麻煩!打我的人,我一定不會追究任何責任,我的人傷了就傷了,他們的醫藥費我全部負責!另外,我一定會給您做出補償的!」
「不!正好相反。」小趙微笑著看著關同,說道:「你非但要追究,而且還要狠狠的追究!」
關同再一次的嚇尿了!
這是幾個意思?
自己都混蛋了一次了,哪裡還敢混蛋第二次?
特麼的這是玩自己吧?
小趙繼續說道:「到時候,我們少奶奶過來問你的時候,你就說,打傷你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才行!記住了,千萬不准說漏了!如果你敢說不追究責任……」
小趙哼的一聲站了起來,手裡的那根簽字筆咔嚓一下,瞬間折斷了!
關同的眼珠子再一次要瞪出眼眶了!
媽呀,這個男人的戰鬥力……
上次打架的時候,他並沒有出手。
他還以為這個男人沒啥戰鬥力,現在才知道,特麼的不出手的,才是真正的王啊!
「是是是,可是為什麼呢?」關同現在哪裡敢說拒絕?
自然是對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了!
「拖時間。」小趙笑意盈盈的說道:「我只要你拖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後你就假裝接受少奶奶的意見,選擇放棄主張權利,懂了嗎?」
「是是是,明白明白!關同一定會按照您吩咐的去做的!」關同此時是真的嚇哭了,上面下面一起出水啊!
小趙忍不住捂著鼻子,這味兒啊……
「好,既然關公子都明白了,那我們就告辭了!關公子好好養傷。」小趙說完這句話,帶著兩個保鏢就離開了房間。
小趙他們離開房間半天,關同都沒敢大喘氣一下。
媽呀,真的嚇死了!
他怎麼就這麼不長眼?
竟然真的招惹到全z國最可怕的男人了?
難怪那個女人那麼美,原來是他的女人!
要死了要死了!
看上誰不好?竟然敢看上宗家大少的女人?
關同真想給自己一耳光啊!
可惜,他的手臂都被吊著,手裡還握著小趙給的獎狀,只能幹瞪眼了。
果然,到了下午的時候,房間裡來了兩個人。
關同一眼就認出了這兩個女人,正是在酒店裡見到的。
關同這個時候可不敢再生覬覦之心了,他想露出個笑容討好對方,可是轉念想到那個男人威脅他的話,於是又收起了笑容,故意裝作兇巴巴的說道:「你……你……你過來做什麼?」
嚴鍩靠在門上,嘴角挑起,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意。
她似乎明白了宗銘皓在故意拖延時間。
可惜,再拖延也是沒有用的。
傷透了的心,再接觸也暖不回來了。
秦六月慢慢走了進來。
此時房間已經換過了床單,換了新鮮的花兒,所以秦六月聞不到那股子臊氣了。
秦六月看著被打的跟木乃伊似的關同,心底一陣同情,卻依然開口說道:「我是來跟你談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