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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榷可不贊同這個說法:「喂喂喂,你要記住,你跟小六月已經離婚了!她有選擇任何人的權利!」
一句話,戳中了宗銘皓最痛的地方。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沉默了起來。
商榷也知道這句話有多傷人,緊接著又說道:「行了,你們剛剛離婚,心情調整不過來是正常的。話說你次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我可不信你是專程為了典當東西來的!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幫我一個忙。」宗銘皓也確實不跟商榷廢話:「拖住嚴琛。」
商榷驚訝的抬頭看著宗銘皓:「什麼意思?」
「我總覺得米可兒很可疑。」宗銘皓直言不諱的說道:「有嚴琛在,米可兒總能找到靠山。你也知道,我不會個嚴家正面對上。不僅僅是因為嚴軻和嚴鍩,也不僅僅是因為宗家跟嚴家正面對上的結局是兩敗俱傷。」
「嗯?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商榷多麼敏銳的一個人啊,直接反問宗銘皓:「我跟文南在六月和小鍩決裂之後不久,曾經問過嚴琛,為什麼所有人都有詳盡的資料,唯獨缺了米可兒的。可是嚴琛告訴我們說,那幾天他一直跟米可兒在一起,米可兒是沒有任何嫌疑的。正是因為嚴琛力保了米可兒,所以我們都沒有調查過她。那麼,你是因為什麼,忽然就懷疑到她了呢?」
宗銘皓也不避諱,回答說道:「你還記得在嚴軻生日宴會上,那兩個爆料的女shā shou嗎?還有那個開車試圖撞死嚴鍩和六月的那個人?」
商榷點點頭。
「我一直在著手調查這個事情。因為手頭缺乏證據,所以是從幾個大shā shou組織從上到下挨個進行排查的。我們宗家在國內的影響力是很可以,但是在估計上,比起嚴家略差一點。但是也不是一點影響力都沒有的。所以,這段時間以來,確實排查了不少的組織。經過篩選和過濾,那幾個大的shā shou組織都沒有問題。」宗銘皓繼續說道:「與此同時,我還進行了另外一項工作。那就是找到當年謀殺了秦六月父母的那個shā shou組織,準備一網打盡,替我已經去世的岳父岳母報仇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事情,那就是這個shā shou組織,似乎跟米可兒有過聯繫。」
商榷的身體倏然坐直,眼睛瞬間睜大,開口說道:「你懷疑這個shā shou組織跟米可兒有關係?所以,你在懷疑米可兒?」
「一個豪門大xiǎo jiě為什麼要跟shā shou組織有關係呢?」宗銘皓反問說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很奇怪。」商榷點點頭:「可是沒有直接證據啊!」
「所以才想讓你拖住嚴琛,我要好好的調查一番。」宗銘皓低聲解釋說道:「我會跟米可兒暫時走的很近,讓她放低警惕性,然後從她身邊的人和shā shou組織同時入手調查!」
「你想怎麼做?」商榷皺眉說道:「銘皓,你這麼做,考慮過六月的感受嗎?」
「還是先fu chou吧。」宗銘皓眼眸一黯,說道:「這是我答應過她的事情。一定會為她報仇的!因為對方是shā shou組織,所以我輕易不敢出手,一出手就必須確保萬無一失,連根拔起!那個組織的人,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過!」
商榷點頭:「也是。如果漏網一條魚,那麼後患無窮。那些人,可都是窮凶極惡,不跟你講情面的。」
「是。所以在連根拔起之前,我需要足夠的證據,弄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宗銘皓低聲說道:「所以,我要弄清楚米可兒跟那個shā shou組織的事情,就需要你暫時幫我拖住嚴琛,讓他不能成為米可兒的助益。」
「明白了。」商榷點點頭,說道:「我會盡力拖住的。但是,只是盡力,不能保證一定能拖住!」
宗銘皓點點頭。
商榷嘆息一聲說道:「如果真的是米可兒……那就有點麻煩了!嚴家二少對她可是情深一片啊!」
「呵呵。」宗銘皓冷笑一聲,卻沒有說什麼。
商榷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那就是,讓秦六月看到宗銘皓跟米可兒走的那麼近,大概心底會更傷,也會跟絕望,未來原諒的可能性也就越低了吧?
然而,fu chou也很重要啊!
總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了這麼久,卻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吧?
對方搞了這麼多事情,是該付出代價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面有聲音傳了過來:「商榷哥,剛剛找你吃飯找不到你人,聽說你來了這裡……」
話音在人拐進來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秦六月萬萬沒想到,會在今天會在這裡,再次見到宗銘皓。
在跨進這個門口看清楚裡面的人之後,秦六月忽然就後悔進來了。
如果沒有進來,是不是就可以避開這個尷尬?
秦六月僵硬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宗銘皓在聽到秦六月聲音的那一刻,猛然抬頭,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門口的秦六月。
他已經有很多天沒聽到她的聲音,沒看到她的人了。
如今驟然相見,卻覺得恍如隔世。
她似乎更清瘦了幾分。
宗銘皓的心,隱隱的疼了起來。
他想移開自己的目光,可是他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她,想把她的樣子,牢牢的刻在心底。
秦六月一下子回過神來,低著頭裝作沒看到宗銘皓的樣子,說道:「抱歉,我不知道這裡有人。我先回去了。」
說完,秦六月落荒而逃。
商榷甚至都來不及喊住她,秦六月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宗銘皓眼底掩不住的一團濃濃失落,他下意識伸出去的手,久久都收不回來了。
商榷嘆息一聲,說道:「哎,見了,還不如不見。」
宗銘皓鷹眸一垂,沒有說話。
他害怕一開口,就會暴露他的心情。
門外,秦六月緊緊的貼在冰涼的牆壁上,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冰冷的牆壁,迫使她昏昏的大腦逐漸清醒過來。
在那一刻,她幾乎真的要控制不住她自己了。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她已經跟這個男人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再也回不去了。
原本平靜的心,又一次的疼痛了起來,疼的她幾乎都要呼吸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