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點,還不一定是教訓你呢!」嚴鍩當即說道:「而且還叫我一起去的,怎麼可能守著我教訓你?說不定,只是單純的叫我們過去吃個飯。老人家嘛,總是喜歡熱鬧的。」
「是嗎?」秦六月還是有點不確定。
嚴鍩拖著她上樓:「好了好了,不怕。如果梁爺爺敢教訓你,我就替你頂著!有我呢!」
秦六月無奈的笑著搖搖頭:「行行行,有你在,我就不怕!」
兩個女孩子笑哈哈的回到了房間裡,就這麼安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宗銘皓就過來陪著梁老進行身體各項指標的檢查。
統計好了數據,這樣離開的時候,就能做一個對比數據,方便調理身體。
梁老配合的做完了各項檢查,等數據結果的時候,梁老開口問宗銘皓:「銘皓,你小子把我騙到這裡,是為了那個丫頭吧?」
宗銘皓瞬間聽懂了自己家姥爺的話裡有話,當即笑著回答:「姥爺,就知道瞞不過您的眼睛!」
「說吧,想讓我幫你什麼?」梁老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孫,無奈的搖搖頭:「你們這群年輕人啊!當年我跟你姥姥認識的時候,也沒你們這麼多事兒。」
宗銘皓馬上賠笑,主動給梁老捶背:「姥爺。現在能說動我媽的,就只有您了……」
「讓我保住那個丫頭,是不是?」梁老直截了當的問道。當了一輩子軍人的人,就是這麼直脾氣,直來直往,不會迂迴。
「是。」宗銘皓在自己的親姥爺面前,也不敢糊弄,規規矩矩的回答:「我不敢跟我媽硬來,只能求您了。姥爺,您也見過她了,她不是壞女孩。媽嫌棄她,無非是因為她出身貧賤,長相又……」
「行了行了,我已經叫了她來我這邊吃飯。」梁老見自己猜的不錯,頓時打斷了宗銘皓的話,說道:「到時候你別過來,我有些話要單獨問她。」
「是,首長!」宗銘皓馬上立正站好,衝著梁老敬了個軍禮。
「你小子!」梁老抬手點了點宗銘皓:「行了,我這邊沒事了,你回去吧。」
「哎,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說完這句話,宗銘皓真的就轉身走掉了。
宗銘皓走了之後沒多久,秦六月跟嚴鍩就手拉手的過來了。
「梁爺爺,你要請我們吃什麼好吃的呀!」嚴鍩人未到,聲先至。語氣輕快嬌俏,又帶著點霸道和任性。
梁老笑呵呵的說道:「來的挺快啊!小姑娘們!」
話音一落,秦六月跟嚴鍩就出現在了梁老的視線之中。
大概是因為梁老請客的緣故,所以,秦六月跟嚴鍩今天都是收拾的利利索索,整整齊齊,特別端莊大氣的過來的。
「梁老,謝謝您的邀請。」秦六月一進門就道謝:「來的太過聰明,沒有什麼禮物可帶。所以,我就自己做了一點點心,不含糖分的,請您不要嫌棄。」
「好好好。」梁老讓警衛員收下,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六月,說道:「小姑娘,你是叫錯了?」
「啊?!」秦六月一懵:「什麼錯了?」
「你身為銘皓的妻子,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姥爺?」梁老直接開口問道。
秦六月的臉色微微一變,馬上低頭說道:「對不起,梁老,我不是故意隱瞞您的。而是,而是……」
「而是我的女兒不允許你叫,是嗎?」梁老雙手背負在身後,嘆息一聲,說道:「我那個女兒在家的時候就被家裡寵壞了,嫁到了宗家之後,又被宗家的人寵著。所以脾氣大了點,性子執拗了點。可是你只要跟銘皓一天沒離婚,你就是宗家的媳婦,你就是我老梁的外孫媳婦。你叫我一聲姥爺,我也是要應著的。」
「六月不敢。」秦六月低著頭,低垂著的眼眸遮住了她的情緒,低低的開口回答說道:「六月很快就要跟宗少離婚了,六月不敢高攀。」
嚴鍩看到秦六月卑微到了塵埃里的樣子,就覺得心疼啊!
嚴鍩馬上跑到梁老的身邊,晃著他的胳膊:「梁爺爺……」
「好好好,小丫頭,你別晃了,我這把老骨頭早晚讓你給晃散架了!爺爺沒有欺負她的意思,爺爺喜歡她這個外孫媳婦。」梁老趕緊對嚴鍩解釋。
「可是梁夫人不喜歡啊!」嚴鍩一噘嘴,一臉的不開心:「還對六月說那麼過分的話。不然,我們家六月怎麼會嚇成這樣?宗銘皓也不能替六月說話,因為宗家孝道大過天!」
「嗯嗯嗯。」梁老不停的點頭。
「所以,梁爺爺」嚴鍩繼續撒嬌:「你既然知道了六月的身份,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們家六月真的沒有賴上宗家的意思!其實現在離婚都不怕!只是不要說我們家六月沒家教,那樣對我們六月太不公平了!」
「好好好。」梁老趕緊拽著嚴鍩,塞給了旁邊的勤務兵,說道:「帶著小丫頭去吃點東西,我跟小六月好好的聊聊。」
「是,首長。」勤務兵非常盡職盡責的帶著嚴鍩就離開了。
嚴鍩剛要拒絕,秦六月衝著嚴鍩搖搖頭,嚴鍩這才撅著嘴巴進去了。
「梁老,您有什麼吩咐?」秦六月慢慢抬頭看著梁老,臉上的委屈表情已經盡數收起。她不是千金小姐,她沒有撒嬌的資格,她受了委屈,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她甚至不能跟梁老抱怨梁紅玟的偏見和打擊。站在梁紅玟的位置上,想給自己挑個好點的兒媳婦,這無可厚非。她沒什麼可抱怨的。既然路是自己選的,那就跪著走下去吧!
梁老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秦六月,發現她此時真的很平靜,沒有怨天尤人,也沒有一臉委屈的告狀。
梁老在心底暗暗的點點頭。
這份氣度,這份從容淡定,的確不是小家小戶里的孩子有的樣子。
秦家的家教果然是極好的。
紅玟那麼說,確實是過分了。
「來,坐下,跟姥爺聊聊。」梁老一抬手,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我雖然一把年紀了,你也不用覺得拘束,有什麼就說什麼。」
「是。」秦六月規規矩矩的坐在了椅子上,等候梁老的問道。
梁老也不浪費時間,直接開口問道:「你跟銘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聽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