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嘆息一聲:「也是,你們這些人啊,眼睛早就被各種美人給餵刁了,尋常的美女,根本看不進眼裡了。不過,這個鄭小姐是哪家的閨秀?讓你家裡這麼看中?」
嚴鍩吃了口食物,這才回答說道:「這個鄭小姐是爸爸一個朋友家的女兒,排行第二,在十八歲的時候就被確定了繼承權,繼承了新型材料公司,那家公司是專門生產特殊鋼材的,專門供給國內外的一些汽車製造商和部分國家單位的特殊需要。」
秦六月點點頭,這確實是很門當戶對的關係了!
「鄭家跟別的人家不同,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長女去年的時候已經結婚,繼承了家裡的三分之二的產業,她繼承了剩下的三分之一。原先家裡打算讓小女兒招贅的,但是一直沒人願意干,後來聽說我二哥要相親,鄭家突然就改變了態度,積極的跟我爸爸打招呼,說不想讓小女兒招贅了,想跟我們嚴家聯姻,所以我爸爸就讓他們相親看看。」
「她叫鄭貝妮,今年二十六歲,身高167cm,體重47公斤,麻省理工學院畢業,理工科高材生。性格很強勢,有點女強人的意思。你想,能招贅的女孩,能是普通的女孩子嗎?所以,我其實不怎麼看好她跟我二哥的事情。我二哥,看著好說話,其實很執拗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跟米可兒糾纏那麼多年。他對家裡人總是很好,可是在外面,也是一個鐵面二少。」嚴鍩介紹情況給秦六月聽。
秦六月一邊吃一邊點頭:「這麼說來,確實不容樂觀。但是,這個事情也不好說。愛情是最有魔力的事情,說不定能改變他們呢!」
嚴鍩衝著那邊噘嘴:「你看看他們的相處,你覺得他們倆之間會產生愛情嗎?」
秦六月抬頭看了過去,就見鄭貝妮跟嚴琛兩個人坐在那裡,公事公辦的聊著天,這麼看起來,好像確實產生不了什麼愛情啊。
此時,嚴琛的心底簡直是在馬景濤式咆哮:「誰特麼的跟我說這個鄭貝妮性格好的?這叫性格好?我去,如果她性格好,那我豈不是好上了天?」
嚴琛的心底儘管在咆哮,臉上還是露出了非常紳士的歉意微笑:「是是是,鄭小姐教訓的是,是我的不對。我不該用工作忙為藉口,耽誤了跟鄭小姐見面的時間,我向您誠懇道歉。」
鄭貝妮聽到嚴琛這麼說,這才停止了她滔滔不絕的控訴,眼神在嚴琛的臉上轉了一圈,顯然是非常滿意嚴琛的顏值的。
眼神落在嚴琛的身上,一身深藍色的西裝,也是襯得他玉樹臨風,鄭貝妮表示也很滿意,關鍵是跟她今天的裝扮很搭。
鄭貝妮清清嗓子,問嚴琛:「對另一半,你有什麼要求?」
嚴琛馬上含蓄的回答:「只要性格好,能相互相處的舒服,就好。」
到他們這個層面,再談有房有車有存款,那就是笑掉大牙的存在了。
他們哪個人都不缺這些的好嗎?
所以,性格和愛好能湊到一起的,就是合適的對象。
鄭貝妮卻是一本正經的對嚴琛說道:「我對你的情況還是很滿意的。你是家裡的次子,我是家裡的次女,我們倆門當戶對。不過,你繼承了嚴家,這一點你比我優勝。畢竟,我只繼承了三分之一的鄭家。所以,你有權對我提出別的要求。」
嚴琛心底一陣無奈。
這麼刻板的相親,他真心不想要啊!
但是,但是,讓他去找,他也找不到合適的。
或許這麼刻板也好。
雖然這個鄭貝妮性格古板了點,強勢了點,但是本來就是政治聯姻啊!
只要條件合適就好了,其他的根本不重要了。
嚴琛只能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任何意見。」
「那好。」鄭貝妮點點頭:「既然我們對彼此都沒有意見和要求,那我們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交往吧!」
遠處的秦六月差點被嘴裡的水給嗆著。
這麼直白!
簡直是嘆為觀止。
嚴鍩不停的攪拌著手裡的一杯咖啡,說道:「這就是政治聯姻,一點都不新鮮。彼此之間,根本沒什麼感情,只是覺得條件合適,然後彼此不討厭,然後就開始以男女身份的交往,然後按部就班的開始訂婚,結婚,生孩子,然後等孩子長大了,再讓孩子重複這一個步驟。平常的時候,大家各忙各的,誰也不干涉對方在外面是不是有情人,只要別影響到家庭就好。然後需要的場合,再扮演一次恩愛夫妻和美滿家庭。這就是上層社會的生活。真不知道那些圈外人,羨慕個什麼勁兒。要我說,這樣的婚姻,還不如普通的平民呢。雖然他們沒錢,買不起豪車,住不起別墅,只能住一個百八十平的小房子,可是他們彼此懂得珍惜對方,懂得愛護對方,懂得對方的付出和犧牲。有感情的婚姻,再苦再難都能撐得下去。而沒有感情的婚姻,唯一支撐下去的,大概就是錢了。」
秦六月忍不住無奈的對嚴鍩說道:「幹嘛說的這麼直白?」
嚴鍩喝了一口咖啡,慵懶的回答:「本來就是事實。要不然的話,潘潘為什麼會對溫知夏那麼好?說明,潘潘其實是嚮往那種平凡愛情的。只是可惜了,溫知夏這一次的表現不佳,讓潘潘失望了。」
「怎麼說?」秦六月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暈了,為什麼好朋友的事情,自己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潘潘大概沒有告訴你。有一次潘子武來鬧事,溫知夏正好也在。結果溫知夏並沒有去阻攔潘子武,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潘子武去羞辱潘潘。潘潘對溫知夏,是失望了。」嚴鍩解釋說道。
秦六月點點頭:「確實會失望。溫醫生的醫術沒的說的,性格也是足夠溫柔,只是可惜,少了點男人的氣概。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子,確實就很容易讓人失望。」
嚴鍩說道:「誰說不是呢?不過也好,商榷哥就有機會了。最近這兩天,潘瑜他們不就消停了嗎?不敢鬧事了不是?」
秦六月說道:「是啊,我早上收到消息說,潘老先生已經醒過來了,只是睡一會兒醒一會兒。總歸會慢慢好起來就行。到時候,潘潘也就不用管這一攤子爛事了。」
秦六月剛說完話,嚴琛那邊似乎發生了點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