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那邊種了一排樹,樹後邊就是丞相府的客房。
這會兒去那邊的人越來越多,在樹的間隙見都能見到各色的衣裳了。
「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了嗎?」盛錦姝疑惑。
「總會發生一些事的。」莊雪丞淡淡的說:「而且,不會是什麼好事。」
他又恢復了那副雲淡風輕,仿佛世間萬物都與他無關的樣子。
不過,他這麼一說,盛錦姝也就明白了。
這段時間風波一場接著一場的,如果不是還有閻北錚等人壓著,朝堂早就動盪了。
那些心思活絡的,本就是想趁著這宴會來做些什麼的……
「那不管了!」盛錦姝說:「我們回宴會繼續吃著喝著吧。」
「好啊!」莊雪丞滿口答應,隨即滾動他的輪椅。
他的輪椅是特製的,操作起來很便捷。
閻北錚卻拉著盛錦姝就走:「姝姝說的是和本王一起,沒說要和你一起!」
莊雪丞:「都是來參加左丞相的壽宴的,都是一起的。」
於是,閻北錚的臉色更黑,拉著盛錦姝走的更快。
莊雪丞卻始終保持不遠不近的姿態跟在後邊,直到回到了宴會上,到了他的席位上。
可沒多久,客房那邊發生的事情就鬧到這裡來了。
蝶衣穿著一身破碎的裙子,哭得滿臉都是淚,和閻子陌一起跪在了閻北錚等人的面前。
周暮雨一身水漬,身上披著閻子辰的外袍,與閻子辰一起跪著。
還有一個全身都在顫抖的丫鬟,以及一具已經被割斷了脖子的女子屍體!
馮子安神情嚴肅的請罪:「本官失職,讓宵小之輩混進左丞相的壽宴。」
他很不想將自己查到的真相說出來。
因為,他完全看得出,這場陰謀沒有他查到的那麼簡單,至少周暮雨和蝶衣都不無辜。
然而,從人證物證看,卻是——
「張家的六小姐張月兒用裝脂粉的盒子,藏了烈性.欲藥,帶進左丞相,先利用其父親帶著向辰親王敬酒的機會,弄髒了辰親王的衣裳,又在往客房送的茶水中下了藥……」
「不想方才客房不僅有辰親王,還有禮親王,而且這兩位王爺身邊,都是有人的……」
「所以,最終……」
「禮親王和蝶衣被害!」
「辰親王也中了藥,為了阻止辰親王……周家小姐落了水,又被辰親王救起來了。」
「那張月兒……是辰親王殺的!」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閻子辰和周暮雨,閻子陌和蝶衣,算是就這麼綁在一起了!
閻子辰倒是還好,雖說這周暮雨是周家剛找回來的庶女,可也算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而且,從前還是攝政王妃身邊伺候的,如今倒是成了優點之一。
可蝶衣是什麼東西?
——那是名聲徹底敗壞了天煞孤女!
那是已經被關在大理寺大牢里的罪犯閻子燁的通房賤妾。
肚子裡還懷著閻子燁的「種」!
盛錦姝只聽到這裡,眼裡就划過一抹嘲諷:「呵~這齣戲,還真夠精彩的!」
「懷錦,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