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到底是誰害了您?您不要害怕,皇上和皇后都在這裡,您趕緊說出來!」
「這大興的天下,到底還是天子做主的!旁人的手段再狠,勢力再可怕,他敢謀害您,他也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二皇子殿下,您說出來,只要您說出來了,蝶衣幫您去砍殺害您的人!」
這話,就差沒直接跳起來讓閻子燁指認是閻北錚害得他了。
盛錦姝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連體內流動的血液都冷了起來。
她聽得出蝶衣話裡面的潛台詞——只要是阻攔了閻子燁和蝶衣的路的人,都要被弄死!
就像他們前世聯起手來,弄死了她盛家滿門,弄死了她腹中胎兒一樣……
血,在盛錦姝的眼前滿眼,殘肢斷臂的慘痛生長出濃烈的恨,如一根根掙不脫的鐵鏈,將她死死的鎖牢……
她的手,摸出了一根淬了劇毒的銀針,緩緩抬起……
卻被閻北錚及時的發現,抓著了她的手腕,將她拖進了自己的懷裡。
他一隻手於寬大的廣袖遮掩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將銀針收回去。
另一隻手卻分開五指,從她的耳邊,穿過她烏黑柔軟的頭髮,扣緊了她的頭。
然後稍稍將她的頭壓歪……
將他的唇貼著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噴吐到她的耳邊和脖頸:「乖~別急,好戲才剛剛開始,在等等……」
盛錦姝的身子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一股過於撩人的激盪順便傳遍她到的全身,讓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想要掙脫他的控制。
同時,那過於陰冷的恨意也不知覺的散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管本皇子的事?」
就在蝶衣起了身,去拉閻子燁的衣袖的時候,閻子燁用極其嫌惡的語氣喝止了她。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二皇子殿下?你……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蝶衣啊!是你不顧一切,也要接進二皇子府的蝶衣啊!」
「我還懷著你的孩兒,他是你的第一個孩兒,將是大興王朝的皇長孫,你都……都忘了嗎?」
蝶衣的說著說著,眼裡滾出了淚來,將通心閻子燁被控制的模樣演的淋漓盡致。
「皇上,皇后娘娘,各位大人、貴人,你們都看到了嗎?二皇子殿下他連奴婢都不認識了,他不是中了歹人的毒害是什麼?」
「你們剛剛都聽到了嗎?二皇子喊那個男官兒姝兒,可是奴婢從前是見過這位男官兒的,他是雲上閣的紅牌,他叫紅影!」
「這姝兒……既不是男官兒的名字,就定然是害二皇子殿下那歹人的名字!」
「大家快救救二皇子殿下,蝶衣求求你們了,快救救殿下啊!」
「蝶衣!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盛成毅氣的臉色鐵青一片。
歹人的名字是姝兒?
這不就是指著名字污衊他妹妹?
「你有種就別說的含含糊糊的,你給我說清楚!」
他耿直,但他不蠢,他要質問蝶衣,但也不會自己說蝶衣嘴裡的「姝兒」就是他的妹妹盛錦姝!
蝶衣卻又「咚」的一聲,朝著皇帝跪下了:「皇上,大家可都看到了,他們當著皇上和皇后的面都敢這麼囂張!」
「奴婢不過是為二皇子殿下說個冤枉話,他們就這麼恐嚇奴婢!」
「皇上,您對他們的寬容已經足夠的多了,可他們還是不知滿足,今日,他們敢害二皇子,他日,難道就不會……起更大的心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