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蝶衣恨恨的問:「你以為我……奴婢會偷東西?」
「你這是在羞辱奴婢!」
「奴婢如今已經是二皇子府的人了,太后和皇后都承認的,羞辱奴婢,就是羞辱二皇子!就是羞辱太后和皇后。」
「蝶衣,你倒是挺會給自己抬位置的,」盛成洛諷刺道:「連做個賤奴,都還是與眾不同的賤奴呢?」
「但,你的人品……可無法讓本公子相信!」
「還是檢查檢查吧!你們沒偷拿什麼不該拿的東西,自然是最好,也算還了你們清譽,乾乾淨淨的和我們盛家斷絕關係。」
「若是拿了……」
「說了沒拿就是沒拿!」蝶衣火了,可她如今的身份,讓她拿盛家人沒有絲毫的辦法,她只能再一次將希望放在了閻子燁的身上。
「殿下,你說話啊!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的……」
「賤人,閉嘴!」閻子燁怒吼:「讓他們檢查!」
他會不知道盛成洛等人是故意的嗎?
但他已經被算計上了,如果拒絕,誰知道盛家人還有什麼陰謀?
那些箱匣子,都是他昨晚親自盯著裝好了才去休息的。
他倒是想看看,能查出什麼花兒來!
想到這裡,他憤憤的高喊一聲:「把箱子全都搬下來,打開!讓盛家的大公子、三公子看清楚。」
「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清楚!」
坦蕩的不能更坦蕩似的。
盛成毅不跟他廢話,直接帶著人走上前。
二皇子府的人搬下來一箱,他就仔細的檢查一箱。
只檢查到第三個箱子,就拿出一隻玉枕,轉身問蝶衣:「這東西,不是你的吧?」
蝶衣看了一眼:「不知道!」
「私庫里的東西那麼多,記不住。」
「記不住沒關係,」盛成毅說:「但這玉枕肯定不是你的,因為,這是先皇御賜給我父親,也就是如今的永安王的!」
「先皇賜封家父永安侯的時候,也賜下了這玉枕,希望大災過後,大興安穩,人人都能高枕無憂!」
「御賜的東西,都供奉在我盛家的宗廟,竟然也成了你的私物?」
蝶衣和閻子燁臉上的神情凝固了。
誰家得了御賜之物,都是要好好的對待的,這玉枕怎麼就……
「蝶衣!這種東西怎麼會在你的私庫里?」
他會這麼問,是因為他隱約記得昨晚清點這些東西的時候,是見過玉枕的……
「我……我不知道啊……」蝶衣也搞不清楚了。
這些年,她在盛家各處要好東西,她自己都搞不清那些東西都是哪裡得來的。
除了一些女子鍾愛的衣裳首飾之類的,一些不那麼打眼的東西,她都是不斷的往私庫里搬的……
盛成毅將玉枕雙手遞給了盛家的管家。
管家恭恭敬敬的捧著了。
他繼續往前走,又從第五個箱子裡拿出了一隻渾身潔白的玉瓶:「這隻瓶,是父親當年送給母親的定情之物,寓意——一片冰心在玉壺!母親一直小心的藏在箱底,自己都捨不得拿出來,斷然不可能送給任何人,又是怎麼成了你的私物的?」
「行了!也不用查了!」盛成洛說:「這些箱匣子裡的東西既然是有問題的,那就抬回府里重新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