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家,此時一片沉寂,與司君之那頭的濃情蜜意形成鮮明對比。
"明玉,你當真要跟世子殿下退婚嗎?"花箋的父親一臉肅穆地盯著眼前這個他並不太了解的女兒,眼中滿是疑慮和擔憂。
花箋的眼神冰冷如霜,毫無波瀾地回應道:"爹,世子殿下早已對我失去興趣,繼續糾纏下去也無非是徒勞無功。
如此這般,反倒會給旁人留下話柄,任人評頭論足!既然註定無法挽回,倒不如由我們主動提出退婚,還能保住幾分顏面。"
聽到這話,花箋的父親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氣。他原本以為自家女兒是個冷漠無情之人,卻未曾料到她竟如此決絕。
於是,帶著些許憤恨之情,他衝著花箋吼道:"難道你真的對過去絲毫不念及嗎?世子殿下曾經待你那般好,那時不知有多少女子對你艷羨不已啊!"
然而,面對父親的質問,花箋依舊面不改色,甚至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她的聲音很平靜,透露出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堅定:"留戀又如何?感情之事強求不得。如今他已變心,我又何必死纏爛打,自討沒趣?"
花箋說完,便自己回了房間。花箋不經想到自己與司君之的從前。
「明玉,你最好了,我知道你就是個面冷心熱的。你肯定捨不得我自己一個人去游花宴吧?他們都有女伴,就我沒有。」司君之低低的求著花箋,陪他去赴宴。
「世子殿下,您要是想要女伴,能從這裡排到游花宴,繞個兩三圈。您,別拿我打趣。」花箋咬著唇,有些打趣的看著司君之。
「你和她們不一樣,你在我這裡是特別的,我也只想要你去」司君之有些著急拉著花箋的袖子,一臉期待。
「世子殿下,我和您的身份實在是不相配。您莫要再拿我尋開心了」花箋無奈的看著司君之,沒辦法花箋始終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世子會喜歡自己,他也就圖一個新鮮。
若是自己就這樣相信他的話,世子殿下還有路可以退,但是自己便無路可退了。
自古「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那時的花箋對司君之充滿防備。
司君之聽見花箋不相信自己的話,心裡非但沒有怪罪,更多的是心疼。
「明玉,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要和你長相廝守。」少年眼神堅定,就這樣看著花箋。
花箋似乎被這熾熱灼燒,心裡起了些漣漪。「就算在一起一輩子,你將來也會有很多人陪你一起一輩子,我花箋雖然身份不如您,但是卻也痴心妄想,只想要兩人長相廝守。」
司君之聽見花箋的話,眼神更加亮了起來。「明玉,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花箋奇怪看著司君之,花箋這次是真猜不透這個世子殿下要說些什麼。
雖然他一直對自己窮追哭打,但是花箋自己知道,自己沒有那資格一直占有世子殿下的眼光。也沒有那本事,一直留在世子殿下身邊,世子殿下更不會只有自己一個女人。
要是說司君之對自己的好,花箋不會不知道,也不是沒有丁點感動。但是人生大事,花箋不得不為自己多考慮,多大算。
誰知,司君之開口的一句話,就直接亂了花箋的心神,更是亂了她一輩子。
「我想與你花箋,一生一世一雙人。」司君之定定的看著花箋,似乎要讓她給出些回應。
花箋低低的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想說,實在是被司君之的話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一生一世一雙人嗎?」花箋看著司君之,嘴裡重複了一句司君之的話。
「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真的決定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發誓,如果我沒有與花箋一生一雙人,那就…」司君之舉起手,對天發誓。
就字後面還沒說完,花箋就不顧禮儀用手堵住了司君之的嘴。
「有些話,不能說的太絕對!」花箋有些生氣看著司君之,心想萬一以後真有意外呢?
這麼好的少年郎,不要因為自己出了意外,不然自己可是會日夜不安的。
「好好好,我不說,那明玉,你陪我去吧?好不好嘛?」司君之看到花箋有些生氣,也不繼續話題。
他知道花箋是擔心自己,花箋其實向來心軟,她對自己有情,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罷了。不過沒關係,他給她時間慢慢來,他會和她證明自己對她的愛。
司君之看著花箋沒有開口,知道這次花箋還是要拒絕自己,一瞬間頭有些低垂,整個人看起來沮喪極了。
「那明玉,我自己去,你好好休息」
花箋便開口,「好」
「明玉,你說什麼?」司君之驚喜的轉過身,一瞬間握住了花箋的隔壁。
「要是世子殿下不想我去,那就算了。」花箋看著平日裡高貴矜持的人,現在為了自己情緒也出現那麼大起伏,突然生出些
不知道是聽見那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是自己其實對司君之也早有情意。
「蘭璋,你終於來了」一個貴女親切來到司君之旁邊。
「叫我大名就好,避嫌。」司君之冷冷的說。
貴女看見花箋,眼露出嘲諷,輕輕扯了扯嘴角。開始嘲諷「這宴會還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
其他的人都在附和著,花箋覺得有些難堪,但為了不給家裡惹事,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轉了身,打算離開。
司君之看到花箋轉身一下子就急了,立馬對著那些貴女嘲諷到「我司君之苦苦求來的寶貝,要是被你們嚇跑了,你們就等著本世子的怒火吧」
那些貴女看到司君之強硬的態度,紛紛低下頭。有些被司君之眼神掃過的,已經在和花箋道歉。
大家都是天子腳下生存的,沒有幾個是真的單純。看見司君之的態度,自然會對花箋尊重。
游花宴的開場因為這個小意外而變得不再單調乏味,隨後的進程也相對簡單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