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
這若是旁人的話,被揭傷疤,早就覺得無地自容了。
可花箋卻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妾?你這是覺得堂堂的太子妃是妾麼?不知道你怎麼會這樣認為的?難不成你們府上,姨娘當家做主麼?」花箋看著林卿卿,直接就開口反問了起來。
她現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生氣的了。
畢竟,生氣的話,氣的只是自己而已。
林卿卿聽到這話,卻氣得不行。
「你胡說什麼?」林卿卿看著花箋,大聲的就說了起來。
明明每次遇到花箋的時候,根本就說不過,還偏偏要湊過來找話題,真的是沒事閒的。
胡說?
花箋聽到這兩個字,突然就笑了。
「到底是我胡說,還是你胡說呢?」花箋看著林卿卿,笑了笑。
這叫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誰讓林卿卿一開始說那個話呢?
說句不好聽的,如今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擺在這裡,見了花箋還不趕緊離開,竟然還湊上來,真的是膽子大啊。
「我又沒有說錯,難不成你以前不是太子的小妾麼?」林卿卿不滿的反駁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的錯。
以前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司君之是看不上花箋的,誰知道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林卿卿可謂是氣得不行。
「這話是沒錯,不過,你自己都說是以前了,那你以前是什麼人啊?名不轉經傳的小姐?」花箋依舊是笑著說了起來。
林卿卿剛剛諷刺的話,對她來說,是沒有半點的殺傷力的。
因為,說的是事實,而她從來都不會否認事實的。
可是,那只是從前,誰以前的時候沒有點黑歷史啊,重要的是現在和以後。
「你!」林卿卿想要動手,可突然反應過來,這大庭廣眾的,然後就收回了手。
不過,她剛剛的動作已經暴露了她想要做什麼的了。
花箋對此笑了笑。
「怎麼?覺得我說的不對?那你倒是說說,哪裡不對?」花箋依舊是笑著,讓人挑不出來任何的毛病。
這樣一對比,就顯得是林卿卿有點沒事找事了。
再加上,在百姓之中,花箋的名聲還是不錯的,反之,林卿卿的名聲就不怎麼好了。
人心都是肉做的,有時候難免是會偏心一點的。
「是啊,這不是存心找事麼?一開始看診的時候……」周圍的人都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了起來。
不過,話里話外都是在說是林卿卿的不是,是她沒事找事,非要過來找花箋的麻煩。
可最後的結果是,不僅僅麻煩沒有找成,反而還被花箋給懟了。
這些話,自然也是傳到了林卿卿的耳朵里了。
氣得不行。
「你們這些人懂什麼?」林卿卿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怒氣,直接就對著百姓大聲喊了起來。
這副蠢樣子,讓花箋覺得林卿卿並不像是一個非常有心機的人,估計是背後另有其人在指點。
而極有可能那個人就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林將軍。
也不知道司君之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說說還不行了。」有的百姓是看不上林卿卿這個態度的,便陰陽怪氣的說了起來。
不過,也害怕林卿卿會報復,說完就趕緊離開了。
看熱鬧可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聽著周圍的聲音小了起來,林卿卿又將目光看向了花箋,挑釁得很明顯。
「這林將軍不在京城,林小姐倒是有些肆無忌憚了,再怎麼不濟,我也是太子妃,而你只不過是將軍之女,按理來說,見到我不是應該要行禮?」花箋一點也不慌,笑著說了起來。
既然林卿卿願意鬧,那她陪著就是了。
行禮?
林卿卿嗤笑一聲。
她才不會給花箋行禮的。
「我父親可是反叛亂的大功臣,就算您是太子妃又如何。」林卿卿的話里還是帶著些許的瞧不起的。
功臣?
這個確實是,不過,就算是功臣,可和林卿卿有什麼關係?
況且,不要忘記了,還有功高震主這句話的。
這話,花箋是不會提醒林卿卿的,就看著她自己一步一步的作死好了。
「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難不成你可以代替你父親的功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可以去陛下的面前好好的說一說這個事情……」花箋侃侃而談。
林卿卿的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沒想到,這個花箋竟然這麼巧舌如簧,讓她都不知道怎麼反駁才好了。
這個話,若是反駁的話,那罪名可並不小啊。
「若是不會行禮的話,我的丫鬟也是可以教你的。」花箋看著林卿卿,又繼續說了起來。
本來不想太過計較的,可是,誰讓林卿卿非要撞上來呢?
她不是逆來順受的人,既然已經欺負到頭上了,當然是不能忍氣吞聲了。
就好好的教一教林卿卿好了。
說完,給了小柔一個眼神。
「是。」小柔笑著說了起來。
然後就走到了花箋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給林卿卿展示了起來。
應該這個樣子才對的。
行完禮,就走到了花箋的旁邊。
主僕倆心有靈犀的。
「如何,不知道林小姐學會了沒有,如果沒有學會的話,就再讓我的丫鬟演示一遍好了。」花箋摸了摸自己的髮簪,淡淡的說了起來。
這副模樣,看起來像是真心為林卿卿考慮一樣。
而林卿卿的臉色太難看了,還有那雙噴火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花箋。
真的是恨不得將花箋給咬下一塊肉來。
「不過啊,我想林小姐這種家教好的,應該一遍就能學會了,不至於來第二遍的。」花箋看到林卿卿這個樣子就有些想笑,但還是給忍住了。
這話,讓林卿卿更加的生氣了。
這是在無形之中打她的臉。
畢竟,剛剛的時候,她可是說花箋家教不好的,現在將這句話又送給了她。
「以後有的是機會!」林卿卿看著花箋,手緊緊的攥著,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今天,是她輸了。
可來日方長,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住的。
說完,就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