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之走了之後,花箋是一點睡意也沒有的。
腦子裡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想了一遍,想要看看是哪裡疏忽了,怎麼自己就中毒了呢?
這也讓她提高警惕,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走吧,去看看祖母。」想不通,花箋便決定不再想了,看著小柔,讓她陪著自己去看看老夫人。
她中毒的事情雖然下令不讓透露出去,可老夫人想必也應該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的。
畢竟,都在同一個府里住著。
這叫大夫來了幾趟,老夫人那邊應該也是有所懷疑的。
正好去報個平安。
「哎呦,怎麼出來了?」老夫人正在修剪著花枝,看到花箋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連忙問了起來。
眼神中也透露著著急的。
生怕花箋有什麼問題的。
生病了就不要來回折騰了。
「祖母,我沒事了,這兩天有點不舒服,現在好了,就想著過來看看您……」花箋笑著說了起來。
從進來看到老夫人的眼神,她就知道老夫人是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了,那就開口解釋兩句,讓她不要擔心了。
如今,她已經一點事情也沒有了。
又活蹦亂跳的了。
「好孩子,這往後可要注意……」老夫人鬆了一口氣,又叮囑了兩句。
生命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東西,完全就是可有可無的,只有擁有生命,才有機會創造其他的東西的。
老夫人雖然有些嘮叨,可花箋卻覺得暖心。
這說明關心自己。
從老夫人這邊出來,花箋就去找范夫子了。
「夫子安好……」花箋依舊是很尊敬的打招呼。
聽到花箋的聲音,夫子才反應過來,看著花箋。
「這兩日怎麼沒來?」夫子只是簡單的詢問而已,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的。
他來這裡也好幾天了,也看得出來,花箋是很自律的一個人,只不過這兩天沒有過來學習,讓他有些擔心。
看到人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的。
「這兩天生了個病,有些不太舒服。」花箋淡定的解釋了起來。
只是說自己生病了,至於中毒這兩個字,她並沒有說出來。
在沒有找到背後之人之前,她不想透露,免得打草驚蛇。
這中毒事情非同小可,她差點可是丟了性命的,這一次不成,說不定那背後之人還會有第二次的。
「生病?怎麼樣?有沒有事?」夫子聽到花箋的話,立馬就著急了起來。
怪不得。
夫子眼中的關心不是假的,花箋都是看在了眼裡。
按理來說,他們這才只認識幾天而已,不應該這麼緊張才對啊。
這讓花箋有些懷疑了。
「沒什麼事情了,如今,已經好了。」花箋依舊是淡淡的樣子。
她很想問一問夫子,為什麼這麼關心,可想了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反正,現在人已經在府里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說不定還可以教導她的孩子們呢。
若是現在問的話,夫子如果不想說的話,她也沒有辦法,反而還會讓以後更加的尷尬的。
所以,不問是最好的辦法。
「沒事就好,不如再休息幾日再學習吧。」夫子儘可能的收回情緒,看著花箋說著。
正好可以消化消化前兩天學習的內容的。
夫子覺得花箋是非常聰明的,喜歡她肯學,很快就能學會個七七八八的,沒有必要這兩天非要堅持學習的。
對於夫子的提議,花箋也覺得有點道理。
「那我休息兩日再來。」花箋淡定的說著。
正好趁著這幾日,她也想要好好的查一查,自己身上的毒,到底是誰下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
夫子點點頭。
花箋離開了。
回到房間裡面,躺在床上,盯著房頂,心裡想的都是最近的事情。
「難道是那日出府的時候?」花箋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覺得孩子剛滿月的時候,她出府的那次可能性最大。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大。
畢竟,在大街上,那麼多的人,下手應該比平常的時候更加容易一些的。
還沒等想明白,司君之就回來了。
「在想什麼?竟然這麼出神?」司君之看著花箋這直勾勾的樣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過來了,便開口問了一句。
這是想什麼事情呢?他也想要知道的。
花箋聽到司君之的話,蹭的一下直接坐了起來。
她還以為司君之這要天黑晚上才能回來呢,倒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早回來。
「我在想是誰下的毒!」花箋簡單的說了說。
這個事情,就像是未解之謎一樣。
讓人無從下手的感覺。
「那你有懷疑的對象?」司君之問了一句。
他已經派人去調查這個事情了,不過,一時半會不會有消息的,就算是有的話,也不一定是準確的消息的。
花箋搖了搖頭。
她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呢。
「對了,陛下叫你去做什麼?」花箋看著司君之,反問了一句。
如今,司君之是太子,花箋他們兩個人明面上是叫皇帝父皇的,可私底下還是叫陛下的,反正也沒有人知道。
從司君之離開時候那著急的樣子,花箋就覺得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
現在人回來了,當然是要問個清楚了。
「南方最近大雨不停,陛下想讓我推薦誰去比較合適。」司君之簡單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雖然女子不得妄議朝政,可是,花箋不是一般的女子。
有些時候,皇帝也會聽一聽花箋的意見的。
倘若花箋是男子的話,那謀略什麼,可能一點也不輸司君之的。
「那,夫君,你心裡有合適的人選麼?」花箋疑惑的問了一句。
皺著眉,她也是跟著著急的。
這大雨不停,恐怕十有八九會發生洪澇災害的,到時候,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又有多少個家庭支離破碎啊。
花箋不想看到這樣的慘劇。
「我覺得讓林將軍去倒是可以。」司君之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這只是他暫時的想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