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的笑聲,在這個寂靜的情況下,就顯得格外的突兀。
林卿卿聽到花箋的聲音,就覺得她是在嘲笑自己,讓她本來就生氣變得更加的生氣了。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花箋。
「你不要用那個眼神看著我,我只是沒忍住而已。」花箋對於林卿卿剛剛那個眼神並不在意,反而還好心的解釋了一句。
不過,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在林卿卿看來,花箋的解釋更讓人惱火。
林卿卿想過司君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可唯獨沒有想到過竟然是這般冷漠的反應,讓她太丟臉了。
「身為一名女生,還請自重。」司君之聽到花箋的話,又繼續開口說了起來。
夫唱婦隨。
可林卿卿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司君之這個話可謂是一點面子也沒有給她留啊,一個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可司君之剛剛竟然說出來那樣的話。
花箋對著身邊的人小聲的說了兩句。
「我覺得你應該給我家小柔道歉。」花箋不想浪費時間了,站出來對著林卿卿就說了一句。
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這個女人的問題,小柔沒有任何的毛病,身為她的丫鬟,花箋自然是要討回公道的了。
別說只是一個大將軍的女兒,就算是今天是皇帝的妃子,她也是會站出來說這個話的。
誰讓小柔是她的人,而她又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
「我憑什麼要給一個丫鬟道歉!」林卿卿聽到花箋的話,就怒不可遏的叫了起來。
這話,如果是其他人說的話,她可能還不會這麼激動的,可從花箋的嘴裡說出來的這個話,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真的是恨不得要將花箋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竟然用這件事情來羞辱她。
「我是大將軍的千金,她不過是一個丫鬟,就算是我今日派人將她給打殺了,也是正常的!」林卿卿指著小柔,不客氣的說了出來。
這話說出來,林卿卿旁邊的丫鬟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別人可能不知道,她這種經常跟在林卿卿身邊的人自然是知道的,剛剛林卿卿說的那個話,可不是空穴來風的。
那是確有其事的。
林卿卿一個不順心,就拿她們這些丫鬟出氣,死在她手裡的丫鬟也不再少數了。
「原來,大將軍的女兒竟然是這般教養。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花箋諷刺的說了起來。
沒想到大將軍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女兒,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既然林卿卿自己不想要臉的話,她也沒有必要客客氣氣的了。
說完之後,花箋還故意露出來一副嫌棄的樣子。
若是不道歉的話,恐怕林卿卿今日的行為就會被宣揚出去,到時候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了。
「我教養如何,不需要你來評論,再怎麼樣也比你這個曾經的小妾強!」林卿卿看著花箋,也開口反駁了起來。
只是,這話剛說完,林卿卿就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下意識就捂住自己的臉。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的。
「夫君,你……」花箋也沒想到,司君之竟然聽到這個話,二話不說的就給林卿卿一巴掌。
在花箋的印象里,司君之還算是一個情緒比較穩定的人。
剛剛只是因為一句話,就直接給了一個女生一巴掌這個事情,花箋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花箋擔心司君之的狀態,害怕有什麼問題的。
「夫人,你不要聽她瞎說……」誰知道,司君之動完手之後,第一時間就過來安慰了花箋起來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花箋。
希望花箋不要因為剛剛林卿卿的話而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的。
花箋曾經是他的小妾沒錯,可是,事情都已經過去很久了,現在的花箋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更是孩子的母親。
「小姐,你怎麼樣?沒事吧?」林卿卿身邊的丫鬟連忙就關心起來了。
這個時候,她當然要好好表現了,不然的話,回府之後,只怕是少不了被懲罰的。
雖然她在林卿卿的身邊最久了,也算是林卿卿的心腹了,可是,若是林卿卿真的生氣的話,她也是逃不過懲罰的命運的。
所以,極力的表現著,用手揉了揉林卿卿的臉。
「不用你管!」可林卿卿現在整個人都是不可置信的,對著丫鬟無情的說了一句。
她不需要任何人可憐。
說完,就用不甘的眼神看向了司君之。
丫鬟直接就被林卿卿給甩開了,一個不穩,差點就摔到在地上。
「你!」司君之正好看到這一幕,看到了丫鬟的長相,還有丫鬟的手,司君之不可置信的開口。
不過,話到嘴邊就又忍了下去。
他覺得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花箋也看出來司君之的異樣了,但她也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只能等回去的時候再好好的問一問怎麼回事了。
「太子哥哥,你當真要這麼絕情麼?」林卿卿捂著自己的臉,依舊是不甘心的看著司君之,問了一句。
即便是之前司君之已經非常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可林卿卿還是不願意相信。
甚至覺得是因為花箋在這裡,司君之才會那麼絕情的。
「夠了,我最後提醒你一遍,我不是你的哥哥,不要亂攀關係,若是再被我聽到,你的舌頭也不必要了。」司君之看著林卿卿,再次重申了一遍。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覺得林卿卿好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可是林卿卿就好像是沒聽到一樣,還是一直不停的叫著太子哥哥的。
如果對方不是女人,不是大將軍的女兒,他真的會讓人將林卿卿給抓起來的。
「是你,一定是你,都是因為你,太子哥哥才不喜歡我的!」聽到司君之的話,林卿卿就像是瘋了一樣,指著花箋就一直不停的說著。
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下來,看著花箋的眼神,真的是恨不得將花箋的臉皮給扒下來。
花箋無奈的聳了聳肩,覺得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