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又不是小孩子

  陽光灑在寬廣的高爾夫球場上,金色的光線與碧綠的草地交織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葉嘉衡身著白色運動裝,專注地揮動著高爾夫球桿。

  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注入到那顆小球之中。

  「嗖——」

  一聲輕響,小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穩穩地落入了遠處的球洞中。

  葉嘉衡微微一笑,這是他的又一次完美擊球。

  站在一旁的林柔柔目睹了這一切,她的眼中閃爍著欽佩的光芒。

  她快步走到葉嘉衡的身邊,誇張地說道:「嘉衡哥,你真厲害!每次都能把球打進洞裡,簡直就像專業選手一樣!」

  葉嘉衡無視林柔柔。

  「你,周時初,你去把球撿回來。」葉嘉衡的聲音突然指向周時初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周時初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轉身走向遠方。

  那裡,高爾夫球靜靜地躺在草地上,閃爍著白光。

  高爾夫球場既大又遠,他不得不一次次地穿梭在綠茵之間,撿拾那些被葉嘉衡打遠的球。

  剛開始,周時初還能勉強跟上葉嘉衡的節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步伐開始變得沉重,呼吸也變得急促。

  每當他剛把球撿回來,葉嘉衡就會再次揮桿,球又遠遠地飛出,仿佛沒有盡頭。

  周時初累得氣喘吁吁,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貼在肌膚上,帶來一陣陣冰涼。

  他看著手中的球筐,裡面已經裝滿了高爾夫球,但他知道,這還不是結束。

  葉嘉衡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周時初的疲憊,他專注於自己的遊戲,一次次揮桿,一次次擊球。

  周時初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時間一點點流逝,太陽漸漸西沉,天色暗了下來。

  周時初的腿已經開始顫抖,但他依然堅持著,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些散落在草坪上的高爾夫球。

  終於,當最後一顆球被撿回,葉嘉衡也停下了揮桿的動作。

  沈若凝在暗處,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她轉身看向身旁的傅宴洲,冷聲道:「傅總,這就是你說的「好戲?」你就這麼喜歡看到別人被刁難嗎?這樣好玩嗎?」

  傅宴洲被沈若凝的話問得一愣,他沒想到沈若凝會這麼直接地質問他。

  他看向遠處,眉頭微皺,心想:葉嘉衡這傢伙在搞什麼鬼?

  不是說好來抓姦的嗎?怎麼在這刁難起周時初來了?」

  傅宴洲搖搖頭嘆口氣,葉嘉衡這個笨蛋!

  月光灑在鬱鬱蔥蔥的高爾夫球場上,銀色的光芒為這片綠意盎然的土地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浪漫。

  「傅總,我不想在這裡再看到你們欺負時初,我要回去。」她轉過頭,對身旁的傅宴洲說道。

  傅宴洲一身休閒裝,顯得瀟灑而隨性,他聞言笑了笑,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勞斯萊斯轎車。

  「司機不在,回不了!」他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沈若凝眉頭一皺,有些不滿地說道:「那你開啊。」

  傅宴洲摸了摸鼻子,臉上露出幾分尷尬:「我有夜盲症,晚上開不了,再說,我們都是司機開的,才不自己開。」

  沈若凝被他的回答氣得差點跳起來,她瞪大眼睛,看著傅宴洲那張無辜的臉,簡直要被氣死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但心中的怒火卻像野火一樣燃燒著。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在這裡過夜吧!」她氣呼呼地說道。

  傅宴洲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反而笑了起來。

  他走到沈若凝身邊,輕聲說道:「那又有何不可?」

  沈若凝皺眉,「你們欺負時初,還讓我在這待一晚?我看不慣,我要回去。」

  「那你就只能自己走路回家了,」傅宴洲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不過這裡離市區可是有著兩百多公里,你不怕腿費你就用走的唄。」

  沈若凝眉頭擰成一團,沒有回應傅宴洲的話,而是無視她,徑直往前走去。

  她的心中充滿了堅定,仿佛任何困難都無法阻擋她的步伐。

  「走反了!」傅宴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回去的路在那邊。」

  沈若凝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傅宴洲,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微微皺眉,仿佛在思考,然後聽他的再次轉身,走向了另一邊。

  傅宴洲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搖了搖頭,仿佛對沈若凝的固執感到無奈。

  「你真的要走回去啊?」傅宴洲大聲喊道,聲音在夜空中迴蕩。

  沈若凝停下腳步,回過頭,月光下她的眼眸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當然,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宴洲搖搖頭,快步追了上去,他的腳步急促。

  「澎」的一聲,他撲倒在沈若凝身上,兩人一起倒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還好草地柔軟,並沒有什麼疼痛。

  「你故意的是不是?」沈若凝掙扎著坐起身,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的傅宴洲,臉上露出一絲慍怒和羞澀。

  傅宴洲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無辜的笑容:「我都跟你說我有夜盲症,完全看不清,摔倒不能怪我。」

  他尷尬地抬起頭,沈若凝卻面紅耳赤地大叫:「那你快起來!」

  這姿勢太曖昧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吃野的呢。

  傅宴洲卻露出一副無賴的模樣,懶洋洋地說:「不想起,你胸口這地方好柔軟,像棉花糖似的。」

  他故意用那種無辜又調皮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在說:「我就這樣,你能拿我怎麼辦?」

  沈若凝被他的無賴模樣氣得牙痒痒,她猛地一把拉扯他的頭髮。

  傅宴洲痛得「嘶~」一聲,然後往她身旁滾去。

  「再不從我身上下去,把你頭髮給你薅光。」沈若凝一邊罵著,一邊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看著傅宴洲那痛得齜牙咧嘴的樣子,心中的怒火瞬間消散無蹤。

  傅宴洲揉了揉被拉扯的頭髮,然後抬頭看向天空,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他指著星空說:「你看,星空好漂亮。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星空。」

  沈若凝也抬頭看向星空,那滿天的繁星仿佛都在閃爍。

  傅宴洲聽了她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沈若凝,你笑了就不許生氣了。」傅宴洲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一陣輕風拂過沈若凝的心弦。

  她微微側臉,偷偷瞥了他一眼,卻正好對上他灼熱的目光。

  她趕緊收回視線,臉頰微微發熱。

  「我真有夜盲症,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辦?」傅宴洲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懇求。

  沈若凝的心軟了下來。

  傅宴洲見狀,把頭埋在她的脖頸,緩緩移到她耳畔,然後輕聲說道:「你相信我,待一晚,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一些真相。」

  沈若凝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