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絲如縷,透過輕薄的窗紗,灑落在精緻的餐桌上。
銀質的餐具在月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桌上的菜餚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這溫馨與美好的晚餐時刻,凌婉瑜的眼中卻似乎只有一個人——坐在她對面的傅宴洲。
傅宴洲身著一套黑色的西裝,筆挺而優雅。
他的領帶打得恰到好處,既不過於拘謹,也不顯隨意。
黑色的西裝映襯著他深邃的眼眸和稜角分明的臉龐,更顯得他英俊非凡。
他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從容與自信,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婉瑜一直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滿是傾慕與愛意。
她的心跳似乎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而加速,她的思緒也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牽引。
她想起他們相識的點點滴滴。
她的心中充滿了甜蜜與幸福,仿佛整個世界都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得更加美好。
她突然注意到傅宴洲的嘴角似乎有些不對勁。
眼眸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洲哥哥,你的嘴唇怎麼破了?」
傅宴洲放下手中的筷子,摸了摸嘴角,然後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親貓的時候不小心被貓咬了。」
「貓?」凌婉瑜有些驚訝,「怎麼會被貓咬呢?你養貓了嗎,不過貓不是很溫順的嗎?」
傅宴洲的思緒飛揚,他陷入回憶沈若凝細心地為他擦拭著嘴唇上的傷口的時候,她的手指輕輕地在他的嘴唇上摩挲,每一次觸碰都讓他感到一陣酥麻。
輕輕地為他上好藥後,抬起頭看著他嘴角勾起那一抹淺淺的微笑像是春天的陽光,溫暖而明朗。
「洲哥哥?洲哥哥?」凌婉瑜看他一臉的笑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好奇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傅夫人見凌婉瑜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又看他一臉溺笑,用力推了推他的手臂。
「宴洲!你小子在想什麼呢,婉瑜叫你都聽不見啊?」
傅宴洲看了看眼前的傅夫人和凌婉瑜才反應過來。
他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回味笑道:「是啊,我也不知道那隻小貓怎麼突然發瘋了,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原諒她了。」
凌婉瑜還是不放心,眉頭緊鎖:「洲哥哥,不聽話的貓還是不要養了。」
傅宴洲切割著手上的牛排說道:「沒事,貓雖然不乖,但還是要養的。」
見傅宴洲拒絕她的提議她有點失落道:「好吧,那你還疼不疼?」
傅宴洲把切割好的牛排放在凌婉瑜的面前說:「小丫頭,這點傷有什麼的,不疼。」
這時,坐在一旁的傅夫人開口了:「是啊婉瑜,他一米九的大高個,從小到大身體素質好的很,不用管他。」
婉瑜聞言一愣,隨即露出了一個懂非懂的表情。
傅宴洲被凌婉瑜的表情逗笑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別多想了,你說你要長住,那你的病好了嗎?」
傅夫人一聽連忙面向凌婉瑜問道:「對啊,婉瑜,你的病怎麼樣了?」
婉瑜輕輕笑了笑,說道:「已經做了心臟搭建手術,只要不受刺激,就沒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那就好。」傅夫人連聲說著,「婉瑜,你受苦了,現在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嗯,我在M國治療的時候,好幾次都挺不下去的時候都是想起洲哥哥……還有伯母您就又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傅夫人被凌婉瑜說的心疼把她抱在懷裡,「乖,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都過去了,回來就好。」
她似乎想到什麼說:「那晚上安排好住的地方了沒有?」
「還沒呢,剛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去看您了,這不又來找洲哥哥了……」
「那沒事,你去宴洲那住,反正他也是一個人。」
傅宴洲停下手中的刀叉:「媽,還是去跟您住吧,我經常在公司的,回老宅跟你住婉瑜也不無聊。」
傅夫人瞪了他一眼,傅宴洲無所謂的看向凌婉瑜說:「小丫頭,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她尷尬的笑了下說:「對,那就聽洲哥哥的安排吧。」
電話的旋律在安靜的餐廳里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傅宴洲與母親和凌婉瑜三人共進晚餐的寧靜。
傅宴洲的目光從精緻的餐具上抬起,瞥向放置在桌角的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宋特助」的字樣。
「媽,你和婉瑜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傅宴洲掛斷電話後,對坐在餐桌對面的母親和婉瑜說道。
凌婉瑜聽到他的話,手中的筷子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
她抬起頭,望向傅宴洲,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只是輕輕咬了咬下唇,低下頭繼續吃飯。
傅夫人見狀,不滿地皺了皺眉,「婉瑜這才回來,飯都沒吃完,急著去哪裡?」她責備道。
傅宴洲嘆了口氣,解釋道:「手頭的還有幾個項目沒看完,得回去加班。」
「不准去!」傅夫人放下筷子,語氣堅決,「先陪婉瑜吃完飯再說。」
傅宴洲看了看手錶,有些猶豫。
他看向凌婉瑜覺得自己這樣走,的確不應該。
他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先留下來陪凌婉瑜吃晚飯。
飯桌上的氣氛突然有些沉悶,凌婉瑜時不時偷偷瞥向傅宴洲發現他開始心不在焉。
「洲哥哥,你現在工作很忙嗎?」婉瑜輕聲問道,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關切。
傅宴洲抬起頭,與婉瑜的目光交匯。
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嗯,最近確實挺忙的,公司里的事情比較多,需要花費不少精力。」
凌婉瑜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時,傅夫人插話道:「宴洲啊,你再忙也得多陪陪婉瑜去逛逛,這麼多年過去了,帝都的變化很大,婉瑜肯定有很多地方都想去看看。」
傅宴洲點了點頭,答應道:「好的,媽。我會儘量抽出時間陪婉瑜去逛逛的。」
凌婉瑜聞言,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半個小時後,三個人結束晚餐走出餐廳門口。
「媽,你和婉瑜先回去吧。」他說道,「我去公司了。」
傅夫人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道:「我們傅家又不缺那歪瓜裂棗的錢,你非加什麼班啊?」
傅宴洲笑了笑,解釋道:「媽,我不是為了錢加班,我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重要的事情?」傅夫人疑惑地問道,「什麼事情比你陪婉瑜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