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凡揚唇淺笑:「我知道了,今天我問你的事情不要讓別人知道,懂嗎?」
前台:「我明白。🐍♠ ❻➈Ⓢ𝐇υא.ⓒOм 🍓👺」
溫凡沒了要去找溫青凡的念頭,轉身出了公司。
站在門口朝頂樓望去,轉手拿出手機打電話。
——
沈確一直在金海灣待到晚上七點半,才坐車離開,路過十七號。
沈確聽到從宅院裡傳出來的聲音,溫玉柔嬌嬌軟軟的聲音在幾位老人身邊,如同花蝴蝶。
「大小姐,溫玉柔每日都會來老宅,把幾個老人哄得天花亂墜,不吵不鬧,之前的小性子好像都收斂了,也不知道誰教的。」
凌希吐槽著。
沈確打了個哈欠,白淨的小手上,拿著一個白色無標瓶子:「開車吧,困了。」
凌希點頭繼續開車。
溫家。
溫凡從錢蕊臥房出來,迎面看到沈確,瞥了眼她身後的凌希,她手中拿著一個半人高禮盒,特別顯眼,卻沒有標誌。
「吃飯了嗎?」
沈確點頭,隨手將一瓶藥遞給他:「楠希開的,對母親的頭疼有用,醫院的藥就別吃了。」
青楓從管家那裡抱回花,送去給孟楠希,她說沒有毒,反而能讓人睡得很安穩。
但如果加上從錢蕊房裡撿的那藥瓶里的藥,就是慢性毒藥,初步是頭越來越疼,無法入睡,
到後面睡著全是噩夢,身體和精神雙倍摧殘,會出現自殺現象,這比直接殺了都難受。
這藥還很難弄,只有北城黑販子手裡有。
沈確不知道錢蕊吃了多久這個藥,跟孟楠希說完昨晚的徵兆,可以判斷吃藥有十多年來,毒入骨髓,所以在聞到那花才會如此劇烈。
幕後之人應該是怕太快了,所以才將花又弄走了,想改用別的方式繼續摧殘。
要不是沈確知道錢蕊從來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差點以為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呢。
溫凡接過藥,看到上面依舊沒有標籤:「你怎麼不自己給媽?」
他不是不信,反而很相信孟楠希的醫術,只是奇怪。
沈確打了個哈欠:「我今天太累了,你順道。」
說罷邁步回了房。
溫凡看著藥,猶豫片刻原路返回。
推開門,錢蕊正準備吃藥睡覺,溫凡快走兩步攔下:「媽,今晚這藥別吃了,確確給你從朋友那裡拿了藥,你試試看。」
錢蕊眉心微擰:「確確的朋友不是開咖啡廳的嗎?還會治病?」
「嗯,就是之前給確確治療的孟醫生。」溫凡解釋著,從瓶子裡倒出一顆遞給她。
錢蕊看了眼沒有標籤的瓶子,雖然知道那個孟醫生很厲害,但又不是一個專業,也沒給自己檢查,有些抗拒:「算了吧,我這個藥都吃了二十年了,不吃睡不著,
這藥明天吃吧。【】」
溫凡還想勸一下,錢蕊推開他的手:「好了,最近挺忙的,趕緊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吃這個。」
「好吧。」溫凡沒再強求,臨出門,回身詢問:「爸,今晚又不回來了嗎?」
「說公司忙,就在公司睡了。」錢蕊說著轉過身:「你沒事去幫幫他,你爸要強,父子倆不管什麼矛盾,別僵太久。」
溫凡眸底神情不明,輕輕點頭:「好的。」
「去休息吧。」
溫凡走出門,沒有回房,拿了一把車鑰匙,出了別墅。
三樓。
「大小姐,幹嘛要給錢蕊藥啊,她說不定都不會吃。」凌希邊給她備藥,邊抱怨。
沈確坐在椅子上,慢慢梳頭髮:「死那麼快,多沒意思,我也沒指望她會吃。」
凌希算是看出來了,沈確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沈確放下梳子,拿起杯子,陽台外又在下雨了,思緒漸漸飄遠,這兩天都沒見到姜景辰,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也沒告訴他明天是自己成人禮,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
大雨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晨才堪堪停止。
沈確洗漱完,換上周瑜為她準備的禮服,黑色與紅色相搭配,抹胸荷葉邊設計,一朵暗紅色玫瑰絲帶系在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側開衩露出她的長腿,紅色鏈條掐出她不盈一握的細腰,
隨著動作,鏈條會墜在露出的腿上,給人一種神秘感。
怕沈確走路不方便,裙擺並不長,到腳踝,每一個尺寸都精準無誤。
化妝師推開門走進來,看到沈確時,眼底閃過驚艷的光亮。
但轉念一想,沈確的禮服錢蕊剛才不是給自己了嗎?她身上這件明明比手上的更合適。
「大小姐真漂亮,感覺都不用化妝了。」
她走進來,將手中禮服放在一側,凌希瞥見那白色泡泡袖禮服,不用想都知道,是錢蕊準備的,這麼久了,難道還看不出來沈確不是可愛一卦嗎?心中鄙夷
沈確神情有些蔫兒,只是隨意嗯了一聲:「化個淡妝就好。」
「好的。」
臨近十點,沈確從樓上下來,做了造型,化了妝,配上衣服,比以往一身白還要好看。
腳踝鈴鐺叮鈴鈴,也不突兀。
溫凡三人齊齊抬頭望去,看到沈確皆是一愣。
錢蕊率先回過神,沈確穿的衣服並不是自己準備的,她什麼時候買的嗎?
「確確,媽媽準備的衣服不合適嗎?」
「不合適。」
沈確語氣淡淡,絲毫沒有考慮錢蕊心情,她淨身高一米七,穿上五厘米黑色絲絨高跟鞋,足足比錢蕊高出一個頭,周身氣場為之發生細微變化,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距離感。
這種距離感,讓錢蕊心中有些不好受,明明剛回來的時候,並不是這樣,她沒有說話,心情有點低落。
溫情穿著一身暗紅色西裝,領口一枚玫瑰胸針,站在沈確身邊,洋洋自得:「這裙子真不錯誰買的,眼光真不錯,我站在確確面前,就像是兄妹裝欸,大哥,你沒有吧。」
沈確唇角溢開一絲淺笑。
溫凡翻了白眼,他穿的是黑色暗紋西裝,隱約可以看到那藏在花紋里的梅花:「走吧,宴會快開始了。」
幾人坐上勞斯萊斯,來到預訂的酒樓,門口許多前來祝賀的賓客。
看到錢蕊有些要好的貴婦,不免上來說話。
「溫夫人,兩個女兒同一天成人禮,舉辦兩場生日宴,真是豪氣啊,要是我啊,就一起過得了,我家那口子還在想,到底去哪邊祝賀呢。」
錢蕊笑容溫和:「去哪都是一樣的。」
貴婦看了眼溫凡身邊的沈確,衣著打扮,氣質體態,都甩剛才進門不久的溫玉柔一大截,只可惜除了好看什麼也不是,聽說還是個瞎子。
臉上笑意淡了三分,語氣變得意味深長:「真的一樣嗎?溫夫人,你可別丟了西瓜撿芝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