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演戲嘛,誰不會啊

  詢問的口氣讓瑟瑟發抖的男人誤以為,只要說了,就能活,他雖然是亡命徒,

  可也不想死啊,便顫顫巍巍,一字一頓將對方說了出來:「具體,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們,是,是在地下黑幫接的單。🎄☝ ❻➈Ş卄υX.Ⓒ𝕆ϻ 🐣🍩」

  「地下黑幫。」沈確垂著頭,情緒不明,陡然,她好似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

  男人見有戲,繼續解釋:「地下黑幫都是虛擬名字,我們也只是為了一口飯吃,

  姑奶奶,我知道的都說了,求您放我一條路,以後我見到您,不,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您面前,

  我,我去北國,不,我去最遠的嶺國,永生不踏入幽,東君國一步,求求您了!」

  他態度無比誠懇,一把鼻涕一把淚,如果不是腿被踩著,高低磕幾個頭。

  沈確拿槍的手微微下移,直接堵在男人的嘴裡,她聲音輕而細,如這懸崖周圍吹來的風:「嶺城,我的地盤。」

  砰!

  子彈打穿他的咽喉,倒在血泊中,瞪大的眼睛閉都閉不上。

  沈確把槍丟在男人手心,那直升機越來越近,貌似遠處還有奔跑聲。

  邁步走向懸崖,從地下吹來的風告訴她,這崖底是一條湍急的河流,通往哪裡不知,但摔下去肯定沒命。

  「跳下去的感覺應該很爽吧?可惜」

  她喃喃自語,下一秒轉身讓自己掛在懸崖上,白皙的雙臂被岩石劃傷,鮮血再次染紅了手臂。

  沈確清了清嗓子聲音止不住的顫抖,高喊道:「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救命啊!」

  邊喊邊在心裡嘀咕:『上次喊救命是多久以前來著?嘖,想不起來了。🐯☹  🎁♣

  在沒離開東君國以前,還是不要讓凌希、青楓隨意離開了,演戲太累了!』

  她喊得撕心裂肺,直升機上的姜景辰,很快捕捉到她瘦小的身影,拋出繩索,毫不遲疑往下跳。

  手下都懵了。

  溫情循聲第一個趕到,看到這血流成河的真實場面,著實驚呆了。

  但聽到沈確悽慘的喊聲,立馬回神,慌忙跑過去把沈確拉了上來。

  沈確上來後,低著頭,渾身是血,也不知都有誰的,小臉慘白,身體一直哆嗦,害怕的不要不要。

  溫情將她抱在懷裡,嘴裡不斷安撫:「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別怕。」

  沈確不語,好似被嚇呆一般。

  姜景辰雙腳落地,看到被溫情抱在懷裡狼狽的沈確,幽藍的眸子全是心疼,自己要是一直在她身邊,

  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他想要衝上去,可有溫情,理智告訴他不行。

  溫情注意到他心疼的視線,心中猜測加深,手上下意識抱緊沈確。

  「四爺,您怎麼在這?」

  沈確眉心一跳,下意識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可是溫情跟抽風了一樣,力氣在此刻大的離譜。♨🐺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要是自己強行掙脫肯定會出事。

  姜景辰收斂眸底情緒,視線卻沒有從沈確身上移開,聲音沉穩:「聽說出事了,來找你們。」

  「好,那這裡交給您了,我先帶確確離開。」

  「坐直升機,快一點。」

  溫情看了眼放下來的繩索,沒有猶豫,將沈確抱了起來,不抱不知道。

  沈確是真的瘦,感覺連一百斤都沒有,一米七的身高,沒有一百斤。

  心臟好似被刺了一下。

  幾次姜景辰想要靠近,溫情都會躲過,跟護犢子的老母親一樣。

  抱著沈確爬上繩索。姜景辰緊隨其後。

  坐上直升機,溫情也不把沈確放下,就抱著,生怕別人搶走一樣,還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姜景辰。

  姜景辰臉色陰沉,如果他不是沈確的親二哥,自己真的會把他踹下去。

  深呼吸一口氣,拿出手機給其他人發消息,看到回覆中說,死了一個攝像師傅,其餘只是受傷,

  他沒有太大反應,打字命令:「查清楚是哪來的,幾伙人。」

  懸崖邊全是惡徒的屍體,不見其餘人,他很不理解,想不通。

  溫情冷靜下來後,很想問問那些人怎麼死的,她又是為什麼掛在懸崖邊的。

  但一低頭,見懷裡狼狽不堪,瑟瑟發抖的她,頓時打消了要問的念頭。

  怕刺激她,情緒失控。

  如沈確所料,沒人會猜測到她一個眼瞎弱小還掛在懸崖邊楚楚可憐等待救援的她,

  是解決那幫亡命徒的兇手,他們寧願相信是另一夥出現的人。

  直升機直接停在了盛循的私人醫院上空。

  溫情抱著沈確跳下去後,門口早早等待的盛循看到他,有一瞬間怔愣。

  目光下移落在他懷裡慘兮兮的女孩,一時沒有反應。

  姜景辰跳下來一腳踹在盛循腿上:「救人!」

  盛循吃痛一聲,不敢有怨言,跟護士帶著沈確一起進了診室。

  片刻。

  溫情站在門口,偏頭見姜景辰沒有要走的意思,臉色凝重,沉聲道:「四爺,今日謝謝,您有事先去忙吧。」

  姜景辰目光落在診所門上,不曾移動,淡淡吐出兩字:「不急。」

  「您如果是想問她具體發生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改日吧,我妹妹受驚了,現在問,會嚇到她的。」

  溫情不想他在這,他的目光太過於侵略性,而目標是沈確。

  姜景辰依舊兩字:「不問。」

  溫情內心翻了白眼腹誹不止:『不問你在這幹什麼?是不是忘了,你家裡有個女人!』

  「四爺,您這樣,容易讓人誤會,您是有未婚妻的人,還是要避嫌才好。」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是不是能走了?

  姜景辰終於偏頭,幽藍的眸子閃過一絲冷芒,語氣冷冷:「我沒有未婚妻。」

  「您沒啊?」溫情一臉茫然,秋風從窗外吹來,裹挾著他身上衣服的血腥味,

  讓他臉色瞬間難看,茫然的腦迴路,被問號填滿。

  『姜景辰說了個什麼?沒有未婚妻?那家裡的那隻鳥是什麼?情人啊?

  那也不對吧,自己親奶奶都承認是未來孫媳婦,而且自己問的是他有沒有未婚妻嗎?

  我是想你走啊,這狗男人,不會真的看上確確了吧?不行,絕對不行!一個瘋子做我的妹夫,

  我絕不同意,更何況還是跟別的女人不清不白的瘋子!身心都不乾淨,絕不能污染了確確。

  我得給確確提個醒,別被騙了。』

  在他腦子胡亂思考的時候,診室門開了,沈確躺在床上,兩隻手臂還有腳踝小腿都被纏上紗布,

  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病號服。

  雙眸緊閉。臉色難看,唇瓣毫無血色,靜靜地躺著,好似睡美人。

  溫情:「我妹妹怎麼樣?」

  盛循一本正經:「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事,只是她一直沒有說話,我上藥她也一聲不吭,後直接暈倒,

  我給她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腦部並沒有受到重創,這邊建議醒來後找個心理醫生看一下。」

  經歷了那麼大的事,小丫頭心裡怕是受到不小的創傷,可憐的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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