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姜四爺,只是那個在孤兒院裡的那個少年。🐙☢ ♣☢
再祈求對面的小姑娘原諒。
沈確聽到沒事,表情恢復原樣:「堂堂姜四爺,讓人原諒,只是嘴上說說嗎?也太沒誠意了吧?」
指腹摩挲著腳踝上的鈴聲,一點一點描繪上面的刻字。
姜景辰坐進卡宴內,聽此,病態的眉眼間暈開一抹溫柔的淺笑,薄唇上揚:「那要我怎麼做,
才能原諒我呢?」
「什麼都可以嗎?」
姜景辰從這句話里聽出了挑逗的意味,轉頭就被他否定了,沈確那麼單純,怎麼會是那種人。
點頭:「都可以,只要你要。」
命都可以,這句話沒說,怕嚇著她。
沈確眉眼一彎:「我要吃栗子,還要小排骨,你做的,明天去拍戲,哥哥送過來好不好?」
姜景辰幽藍色的眸底閃過一絲笑:「好,哥哥親自送。」
他的確確還是跟小時候一樣。
「那說定了哦,哥哥要親手做。」
「好,我做。」
兩人對著電話旁若無人地聊著天。
前排剛回來不久的特助已經徹底懵了,自己就離開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是發生了什麼?
後排的姜四爺是在哄女孩子嗎?還笑的這麼溫柔,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他認識的那個嗜血暴虐,不苟言笑,殺伐果斷,矜貴不可一世的姜四爺,真的是後排這個在對著手機溫柔淺笑的人嗎?
姜景辰說了一句晚安後掛斷電話,見還在醫院門口,眸底閃過不悅,冷眸看過去,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蘇味,需要我說請嗎?」
蘇味麻木地點著頭,陡然間反應過來,劇烈搖頭:「不用,不用,剛才走神了,抱歉,抱歉。」
他心跳如擂鼓,都不敢看後視鏡,忙啟動車子離開。
——
清晨。
沈確穿戴整齊走下樓來到餐廳,難得的全都在一張桌上吃飯。
落座後,溫凡自然地順手給沈確倒了牛奶,轉手將今早的小籠包放在沈確面前。
眾人看到也沒說什麼。
溫玉柔咬著筷子,嫉妒的目光落在沈確身上,溫凡這樣的照顧,她除了小時候,長大後還沒有過。
心裡暗暗嘀咕:『眼瞎又不是手殘,吃飯還要人照顧。』
瞥了眼時間,她拿起一片麵包放在手上,邊抹醬,邊像隨口一樣問著:「姐姐,今天是不是還要去拍戲啊?」
此話一出,除了沈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溫青凡擰眉:「你說誰要去拍戲?」
溫玉柔眨巴眨巴眼睛,好似才意識到自己不該說,忙把還沒塗好的麵包塞進嘴裡,搖著頭,視線卻有意無意望向沈確。♨♜ 6➈𝔰卄Ǘ𝐱.匚O爪 💝♔
溫青凡扭過頭,眸色稍沉,未開口,嘴裡便被一口流汁的小籠包堵住。
耳畔是妻子不算溫柔的聲音。
「行了,都給我安靜吃飯,小情,記得照顧好確確,別讓人欺負了。」
溫情眼底茫然,大腦停頓兩秒。
錢蕊沒聽到回答抬頭望去,放下手中筷子,站起身給他盛銀耳粥:「媽媽錯了,確確說得對,家人應該是給予你堅強的後盾,
而不是跟其他人一樣貶低你,以後好好演,媽媽會支持你。」
突然的反轉讓溫玉柔一臉懵逼,讓處於茫然的溫情一下子無措起來。
盯著面前熱騰騰的銀耳羹,心裏面好似划過一道暖流,這句支持,他等了好久。
溫凡在桌下踢了一腳溫情。
「嘶!」溫情倒吸一口冷氣,忙站起身保證:「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演。」
錢蕊點點頭,溫青凡眉頭越皺越緊:「有沒有人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昨晚就不對勁,一大早不是道歉就是堵嘴,還支持演戲,錢蕊瘋了?
溫玉柔想說話,溫凡在側眸,隨意提醒:「玉柔,早上不是說嘴巴上火爛了嗎?等下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現在還是少說話,免得疼。」
溫玉柔臉一白,沈確扯唇,喝進去的牛奶險些溢出來。
昨天自己隨口一說,真爛了。
溫玉柔看到她要笑不笑的樣子,氣得牙都疼了,也不知怎麼回事,早上起來就感覺嘴巴里火辣辣地疼。
一照鏡子,臉都是腫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樣,嘴巴裡面還長了一個大包,疼得要命。
剛才說話都是強忍著,溫凡忽然提要送自己去醫院,不就是不想提這件事嗎?果然都在偏向沈確。
早飯結束溫青凡都沒有知道緣由。
溫凡如約送溫玉柔去醫院,路上。
溫玉柔沒憋住,眼神埋怨:「大哥,你早上什麼意思?」
溫凡目不斜視,聲音清冽:「我什麼意思不明顯嗎?溫玉柔,溫家能給你的東西,毅然能收回來,
你要是老老實實做溫家二小姐,你還是我妹妹。
若是想讓這個家因為你變得亂七八糟,烏煙瘴氣,我也不介意少一個。」
「大哥,你之前不是這樣的,是不是沈確說了什麼?」溫玉柔眼尾泛紅,欲哭不掉淚。
溫凡:「知道我是大哥就聽我的,不要老是一副小家子氣,沒有確確以前,你是按照溫家大小姐的日子在生活,
也是名媛圈的佼佼者,但你看看現在,因為嫉妒,不辨是非,失了智,迷了心,
確確回來後,不爭不搶,從未說過要把你趕走一類的話。
你擁有了她的生活,她的名字,原本屬於她的未婚夫也成為你的了,還有什麼不知足?
好好抓住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你未來的路不會難走,明白嗎?」
溫玉柔垂下頭,緊咬唇瓣,豆大的淚珠掉落在裙擺上,眸底染上濃濃的不滿,聲音哽咽:「大哥,你其實就是想說,我不是溫家親生的孩子,
所以我不配,不配跟沈確爭,可是我爭什麼了,她沒回來以前,我們一家五口也過得很好,
她憑什麼一回來就能得到你們所有人的關注,你說她不爭不搶,那她幹什麼要回來?
還不是像現在這樣,奪走你們的關注,以前,你從來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
二哥也不會凶我,媽媽只寵我的。」
越說越委屈,眼淚流得更多,最後直接變成了嚎啕大哭。
溫凡最煩別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沈確落水,快好的眼睛又受傷了都沒哭,還笑著說沒事。
糯米年糕才七歲的孩子,摔跤了都不曾落淚。
她到底有什麼可哭的?
他拐了一個彎,將車子停在馬路邊,冷冷道:「要哭下車哭,眼淚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若一意孤行,那你好自為之。」
溫玉柔哭聲戛然而止,不敢相信溫凡會把自己一個人丟在路邊。
聲音在發顫:「大,大哥。」
溫凡頭都沒轉,見她不哭,繼續發動車子,送到醫院後,直接揚長而去。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