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周瑜質問錢蕊

  周瑜見狀卻笑彎了眼,轉眼見錢蕊不動,輕聲招呼著:「溫夫人,是飯菜不合胃口嗎?怎麼不吃啊?

  這些都是確確愛吃的。👮🎈 6➈𝐬𝓗u𝐱.ⒸO𝐦 ♘🐟」

  她故意說了這麼一句,似無形中扇了錢蕊一巴掌。

  錢蕊看著面前的飯菜,沈確回來這麼久,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愛吃些什麼,她微垂著頭說了聲好,這才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

  明明很好吃,她卻味同嚼蠟。

  溫凡和孟楠希照顧著兩個孩子,視線多多少少會投向錢蕊幾人身上。

  一頓飯下來,似乎只有錢蕊沒吃好。

  吃完飯,沈林把姜景辰連帶溫凡一起拉去了書房。

  周瑜看著沈確那不悅的神情,覺得好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寶貝,剛才吃那麼多,去院子裡跟你哥他們到處走走吧,順便曬曬太陽。

  前院你之前種的花,都開了。」

  聞言,沈確點點頭,跟孟楠希、沈風遙帶著溫情他們一起去了前院。

  整個客廳就只剩下錢蕊和周瑜。

  錢蕊雙手無措地握在一起,哪怕第一次開公司,面對記者犀利的盤問時,都從沒像現在這樣無措緊張過。

  她甚至不敢看周瑜的眼睛。

  周瑜眸中笑意不達眼底,語氣聽不出喜怒:「溫夫人,我們一起走走,可以嗎?」

  錢蕊內心忐忑不安:「好。」

  周瑜率先往外走,錢蕊緊隨其後,兩人沿著莊園長廊一直走,走了不知多久,兩人皆是一言不發。

  這時,錢蕊看到一間很大的玻璃房,最中間擺放著一架水晶鋼琴,周圍鮮花綠植環繞,專門的花匠在裡面管理,她腳下不自覺靠近。

  裡面正在打理的花匠看到她們,微微起身恭敬行禮:「夫人。」

  周瑜點頭:「辛苦了。」

  花匠頭髮花白,說話動作卻不見老態,依舊利索,此時眼角堆滿褶皺,笑得見牙不見眼:「夫人嚴重了,不辛苦,大小姐離開這段時間,

  感覺花都沒以前精神了,今天聽說大小姐回來,您看,之前一直沒開的花,今兒都開了。」

  周瑜隔著玻璃,看到之前一直不願意開的黑巴克玫瑰,今日開了些許,陽光照在上面,把周圍其他鮮花都比了下去。

  「還真是,這架勢,怕是明天就能都開了吧。」

  花匠:「許是知道大小姐回來,眼睛也好了,替小姐慶祝呢,畢竟這花都是大小姐之前親自移過來的。」

  本來這種花是不適合養育在玻璃房的,但沈確那時眼睛才受傷,性子安靜了不少,就想試試看,他們見她執意,便幫著一起。

  周瑜聽到他的話,也跟著開心地笑:「應該是,等明兒讓確確來。」

  「行,那我好好打理,讓大小姐看得舒心。」

  「嗯,好。」

  花匠朝別處走,周瑜看了一會兒,轉過頭見錢蕊一動不動,輕聲道:「溫夫人,你想問什麼?」

  「沒有。」自己還能問什麼?是嫌臉不夠疼?

  沈家給沈確的,他們也能給,可他們給過嗎?沒有。

  周瑜笑著點頭繼續往前走。

  錢蕊:「沈夫人,你跟確確認識多久了?」

  周瑜:「三年多。」

  錢蕊一愣,才三年?她以為沈確是從小就在沈家長大的。

  「很驚訝?」周瑜視線眺望遠方:「是不是覺得,我們跟確確這樣應該是從小生活在一起?」

  錢蕊不語。

  「其實當初,確確第一次來沈家的時候,跟去溫家一樣,沒有把我們當家人,後面慢慢相處下來,才一點一點緩和,有了如今的樣子。」

  周瑜邊走邊說:「之前你們溫家找來的時候,確確並不想去,是我丈夫勸的她,讓她回去,畢竟是血親,但經過一次相處,你們的態度讓我們很失望。

  同為母親,你捨不得辛苦養大的孩子,我理解,但我沒想過,你對親生孩子可以這般忽略,養女欺負她,你也只是嘴上教育,

  打著對她好的旗子,暗地裡偏著心,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說到最後,周瑜隱有些怒容。

  「之前確確跟你送過一次項鍊,你知道嗎?我也有。」她的話似在炫耀,伸手解開領口,露出鎖骨間一枚項鍊,銀質的雙鈴蘭,小巧精緻:「確確送給我以後,從最初的稱呼沈夫人,

  改稱媽媽,我就知道她真心接納我們了,當時我們一家激動了好久,這項鍊我視如珍寶,從不捨得換。」

  錢蕊雙眼發直,臉色慘白,身體如墜冰窖。

  周瑜似沒看到,手指繫著領口,語氣嘲諷:「原本聽凌希說,你們生活沒多久,確確就送了你項鍊,我還嫉妒了一下,

  沒想到,你不珍惜,後面發現,養女背叛你,你才想起來親生女兒,溫夫人,你也不是第一次當母親,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錢蕊張了張嘴,眼神閃爍,極力想要解釋:「我,我那是。」話語停頓,她深呼吸一口氣,篤定道:「沈夫人,如果你是那時的我,你的選擇,也不可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自己的確不是第一次做母親,承認有些事情做得不對,可以前,沒有發生這些事前,自己已經盡力把立場擺平,就是不想讓養的孩子傷心,親的孩子難過。

  周瑜見她這樣說,不怒反笑:「你果然還是沒意識到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也難怪,確確現在連母親都不願喊你。」

  錢蕊瞳孔微縮,周瑜的話如尖刀刺入心口,疼到失語。

  「你說換作我是你,不一定比你好,可是,如果我是你,在確確被推下水受傷,無論是養女還是誰,都應該受到懲罰,而非只是罰跪。

  確確送我項鍊,我就算不戴,我也會把它收好,不會因為養女撒撒嬌,說兩句,就給她戴,不會聽到別人說了什麼,就什麼都不問直接要求她道歉,

  不會連最簡單的衣食住行,都不問清楚,全靠感覺,靠從養女身上找影子,事後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找藉口。」

  周瑜看著她,眸光閃著冷光:「你所認為無所謂的小事,往往才是推開親生女兒最重的一擊,確確性子看上去溫溫柔柔,很好說話,可骨子裡對親情本就涼薄,

  你連最起碼的錯誤都意識不到,說句對不起後想靠討好,讓她寬恕你,溫夫人,說句難聽的話,你真的賤而不自知。」

  說完最後一句話,周瑜不想再跟她說下去,越過她,往回走,本來以為她是聰明人,知道錯在了哪裡,自己是自己高估了她,自己也是閒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去給沈確做衣服。

  錢蕊站在原地,冷風颳過她消瘦的身形,按往常她早就回房了,此刻卻一動不動,置身陷入悔恨中,久久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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