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氣到手抖,也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沈確把糖拍在他面前,不疾不徐道:「乖一點,穩賺不賠。」
秦薄低眸視線落在那枚話梅糖上,垂在身側的手暗自攥緊,數秒後,他抬手拿過糖冷著臉離開。
沈確指尖撩過髮絲,嘴角微勾,笑意不達眼底。
直到五點半放學,學校里關於沈確找了幾個不倫不類參賽的事情,上演了好幾個版本,沈確一度被同學們說是神經病。
沈確背著書包和白宇、蘇步月兩人並排走到校門口。
看到熟悉的人,沈確剛準備跑過去,一道人影忽然竄了出來,擋在她面前。
沈確目露不悅,看著面前衣著鮮亮的溫玉柔。
「姐姐,我們談談。」溫玉柔校服拉鏈沒有拉,露出裡面的國際大牌粉色連衣裙,脖子上戴著一枚碎鑽設計款項鍊,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用來掩蓋臉上那道疤。
周圍下學的學生時不時側目張望。
沈確語氣不算好:「沒空。」欲越過她離開。
溫玉柔見狀伸手攔住:「姐姐,爸爸跟虞阿姨一直都認識,我們作為孩子應該理解他們,現在爸爸公司出現問題,把你手裡的股份還給爸爸吧,等事情解決了,他不會跟你計較你差點傷害虞阿姨的事情的。」
她這一番話讓沈確感覺到無比噁心。
白宇這時站在沈確旁邊,單肩背著書包,吊兒郎當的樣子:「聽你這意思,你爸出軌了?你還幫著他們?你腦子有病吧!」
溫玉柔眉心一擰:「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跟我沒關係,要是我爸出軌,我高低給他兩拳,我記得沒錯,你媽,不對,你養母對你很好吧,養父出軌,你竟然不幫養母討公道,還幫一個渣男,你就這樣報答你養母的養育之恩?!
我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吧,但我也知道人不能連良心都沒有,你好像是沒這玩意兒。」白宇聲音不算小,周圍駐足的學生聽得很清楚。
議論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溫氏總裁出軌了?什麼時候的事?以前感情不是很好嗎?」
「以前溫青凡不是寵妻的人設嗎?怎麼還會出軌啊!」
「這溫玉柔什麼垃圾東西啊,養母對她那麼好,竟然還幫著外人和渣男說話!呸!」
「瞅瞅她這一身衣服,以前可沒見她這麼高調,嘖嘖嘖,果然是人設。」
「我聽我爸說,溫青凡的兒子在替母親打官司,剛才溫玉柔是不是讓沈確把股份給溫青凡,她怎麼敢開口的!」
「我爸要是出軌,我媽能直接卸了他,我還會在旁邊補兩腳,就算不是親生母親,養了十八年,我養條狗,都知道沖我搖尾巴,溫玉柔什麼玩意啊!」
「以前還立善良乖巧人設,現在聽到她這些話,只覺得噁心,真裝。」
議論聲越來越大,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溫玉柔雙手攥緊書包帶子,之前只是想隨便說兩句裝裝樣子,沒想到會跳出來一個白宇。
白宇見她快要維持不住的樣子,內心惡劣基因再次爆發,抬手想要去碰她的肩膀。
溫玉柔見狀暴怒出聲:「不准碰我!!」
「切,你以為老子稀罕碰你這種白眼狼啊!」白宇翻了個白眼,拍拍手,似乎沒碰到都很嫌棄。
「沈確,你到底管不管!!」溫玉柔有點受不了了。
她這一聲,成功落入卡宴旁姜景辰耳里。
姜景辰眸光稍暗,單手拿圍巾,大步朝人群中走。
沈確站在距離溫玉柔半步的地方,面帶微笑,語氣慢悠悠:「我管什麼?他說錯了什麼嗎?你難道不是白眼狼嗎?
你剛才叫虞可什麼?虞阿姨?你不是她親生女兒嗎?早就改口叫媽了,現在裝什麼啊?給自己留後路嗎?」
溫玉柔身體猛然一僵,瞳孔瞪大,沈確怎麼會知道?
沈確餘光瞥到走過來的姜景辰,緩緩俯身貼在她耳邊低語:「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未婚夫,上次住在別墅,半夜不睡覺來敲我的門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想男人想瘋了吧!」溫玉柔徹底惱羞成怒,雙手猛地用力推在沈確身上。
「啊!!」沈確面露驚慌,驚叫出聲,身體不受控制般往下倒。
蘇步月和距離最近的白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懵在原地。
剎那間,裹挾著冷冽氣息的身影,衝過人群,單手扔出圍巾鉤住沈確,快速撈入懷中。
眾人看到這忽然出現的男人,一時嚇愣在原地。
「確確,有沒有受傷?」姜景辰低眸,擔憂溢出眼眶,上上下下把沈確打量一遍。
沈確搖搖頭,目露委屈望向溫玉柔:「不怪玉柔妹妹,她只是接受不了未婚夫大半夜敲我房門而已。」
此話一出,姜景辰眸底閃現殺意,轉頭冷眼射向溫玉柔。
溫玉柔接收到這視線,身體猛地一顫,雙腿忍不住發抖:「四,四爺,她,她胡說八道,周哥哥怎麼可能敲她房間,
我一時,氣不過,就」
「閉嘴,跪下,道歉。」姜景辰把沈確護在懷中,聲音沉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周遭鴉雀無聲。
溫玉柔小臉煞白,張了張嘴,破罐子破摔:「四,四爺,她就是在利用你!她剛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就是在裝,你不要被她騙了,
我的未婚夫是周銘,說到底我們才是一家人,她算」
砰!
不等說完,一顆子彈穿過溫玉柔左腿,姜景辰大手捂住沈確眼睛按在懷中,不讓她看。
沈確乖巧地一動不動。
尖叫聲此起彼伏,直接蓋過溫玉柔悽慘的叫聲,
膽小的在看到溫玉柔血流不止的腿,已經嚇破了膽,倒在朋友身邊。
「別說周銘,就算整個周家站在這裡,都沒有資格跟我論一家人,你哪來的膽子,覺得你有這個資格?」
姜景辰聲線涼薄,幽藍的眸子宛如兵刃,冰冷無情,射在溫玉柔身上:「沈確什麼樣子,對我如何,我自會評判,輪不到你在我面前嚼舌根。
既然你不想跪下,那就試試看,我下一顆子彈,會射在哪裡?」
說著手臂緩緩上移,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眉心。
溫玉柔真的害怕了,姜景辰殺誰連警察都不敢管,更別指望周家還是宋家為她討要公道了。
望著被他護在懷裡的沈確,溫玉柔大氣都不敢喘,眼神慌張無措。
咔嗒,子彈上膛的聲音在這一刻尤為清晰。
溫玉柔不敢再猶豫,低下頭大聲道:「對不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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