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等人念完檢討,底下嘲笑聲不斷,還有膽大地拿出手機記錄。🐳♔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白宇瞪了眼事不關己的沈確,明明是她害的自己,怎麼她就一點事沒有。
真是又氣又恨!偏偏自己打不過。
新校長王芸,戴著銀邊眼鏡,一身修身白色毛線長裙,長相和善,在之前的學校是副校長,出了名的好說話。
得到突然的任命還有點恍惚,此刻站在沈確旁邊,眼鏡下餘光時不時飄向她。
聽說襄垣兩人下台前,上午時姜景辰和傳說中的闕隱大人,都找了張永松,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女孩有關。
「王校長,王校長?」
「啊!」
王芸想得出神,都沒聽到教導主任喊她,反應過來,尷尬笑笑:「怎麼了?」
教導主任抿唇:「王校長,該您安排下面的事情?」
「啊?下面還有什麼事?」王芸大腦懵懵,看著教導主任難以置信的目光,大腦迅速恢復正常運作。
「哦,對,讓襄老師上來吧,誠信為主嘛,對吧。」
最後兩個字是看著沈確說的。
沈確笑而不語。
片刻,眾人看到被帶上來的襄垣震驚得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她衣服還是上周五的白襯衫,此刻有些髒,頭髮亂七八糟,眼神空洞、滿臉憔悴,
丈夫的離婚通知、父母的斷絕關係、朋友的不再來往,襄垣沒了當初的趾高氣揚和囂張跋扈。
唯有絕望。
「這是襄垣嗎?這才幾天啊,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我靠,滅絕師太都快成老巫婆了,好嚇人。」
「聽說她丈夫跟她離婚了,父母也不要她了,現在可謂是一無所有。」
「該,自己作的,早收斂不就好了,非要自作孽。」
「那麼多女老師,就她喜歡搞特殊,教個一班了不起,現在好了吧。」
「她這樣也算罪有應得。」
「以前多威風啊,現在,嘖嘖嘖。」
「那個宋局長現在都關牢里了,聽說也是妻離子散的。」
「我媽這兩天參加宴會,可聽到不少八卦,瓜子磕了五斤呢!」
「我媽早上還問今天襄垣是不是要公開道歉,她還想來看呢,誰讓她之前總是區別對待。」
學生們的議論沒人制止,都隨風一字不落傳入襄垣耳里。
她滿是絕望的眸掠過這些學生,最終落在沈確身上,眸底慢慢滲出陰毒。
沈確站在原地,笑意淺淡,看不出情緒。
王芸:「襄老師,按照之前說的,你應該跪下道歉。」
襄垣胸口劇烈起伏,心頭湧上濃烈的不甘,如果不是沈確,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
自己這一切都是她害的,她應該去死!瞥到王芸頭頂銀簪。
王芸見她不動,準備勸勸:「襄」
「沈確,去死吧!」
台上人未反應過來,襄垣拔下王芸簪子,轉手一把推開她,發瘋般沖向沈確。
林哲見狀大喊著往台上跑:「沈確!閃開!」
沈確不躲不閃。
襄垣高舉銀簪,猛地刺向沈確,剎那間,尖叫聲此起彼伏。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從襄垣身上傳來。
就見沈確手中拐杖砸在襄垣肩頭,似有千斤重,讓她寸步難行,簪子掉在地上,握簪子的手也無力地耷拉下來。
沈確神色平靜,薄唇一張一合,冷漠地發號施令:「跪下。」
因為疼痛襄垣面容扭曲,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沈確,雙腿止不住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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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舊嘴硬:「我憑什麼下跪,我沒有錯!錯的是你,你就不該在這!」
沈確手上用力,姿態宛如高位的王,一字一頓道:「跪,下。」
咔嚓、咔嚓,砰!
「啊!」
襄垣膝蓋重重砸在堅硬的水泥地上,一聲悽慘的吼叫,距離最近的幾人看到襄垣兩個膝蓋在流血。
襯衫下那肩頭,紫了一片,可想沈確力氣有多大。
望向沈確,從容淡定,緩緩收回拐杖,好似剛才不是她一樣,他們內心不由倒吸冷氣。
「襄老師的道歉,我收下了,但傷人未遂,也是要判刑的哦。」
話落,像是有人事先通知一樣,三名警察快速上了台,明晃晃的手銬落在襄垣不能動彈的手腕上。
沈確笑得燦爛,好似不諳世事的女孩。
襄垣被恐懼和緊張包裹,瘋狂大吼:「我沒有,我不是,是她傷的我。」
警察:「在場這麼多人看到你撲向沈小姐,她屬於自衛。」
兩名警察一左一右架起襄垣,膝蓋上的傷口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讓大家看了個真切。
襄垣瞳孔布滿血絲,不住大吼:「沈確,我不會放過你的。」
「毀了我,你也不會好過,哈哈哈哈。」
她好似瘋了般,開始口無遮攔。
「沈確,你個惡毒的賤胚子,我在牢里詛咒你,詛咒你這一輩子都得不到想要的,
詛咒你失去所有,淪落成我這般。」
「賤人,賤人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沈確聽到她一聲聲詛咒,心中沒有半點波瀾。
——
襄垣被帶走,傷人未遂被逮捕,姜景辰得知後,直接下了死刑。
周一這一天下來,各個班級包括老師都在議論早上的事情。
有些低年級的,被沈確那武力值吸引,一下課就跑到三班門口悄咪咪觀望,可每次都只能看到沈確的後腦勺。
有些仗著跟三班同學玩得好,直接進去,悄咪咪想看沈確一眼,依舊看不到。
因為沈確用絲巾遮住眉眼,加上胳膊,只能看到一隻小巧高挺的鼻。
可把他們鬱悶夠嗆。
下午六點,同學們剛吃過飯,陸續來到教室,三班依舊像白天那樣,被圍堵。
忽然,圍堵的人群被撥開,白宇和他的幾個小弟徑直往裡走。
「閃開!看不到宇哥來了嗎?」
白宇面色稍沉,他也不想現在就來,可是白天一直沒機會跟沈確說上話,
他等不及了,思來想去,又在小弟的催促下來了三班。
眾人紛紛退避,生怕惹上不該惹的,被打一頓。
白宇瞥見趴在桌上的沈確,心裡那叫一個憋屈。
忍住發怒的衝動,大步往裡走。
蘇步月看到他,下意識就要去喊沈確,可剛站起身,白宇已經來到沈確跟前,
砰的一聲,大力拍在沈確桌上:「沈確!」
沈確似才聽到動靜,慢慢悠悠直起身子,扭動脖子打哈欠,儼然一副才睡醒的樣子。
語氣不解:「有事嗎?」
白宇氣急,看了眼周圍人:「跟我去天台。」
說著就往外走。
沈確不管他,懶懶道:「天台要爬樓梯,白同學若沒事,我就不去了。」
白宇身側雙手捏得咯吱咯吱作響,強忍住不動手,重新走回去,伸出手:「手機。」
沈確指尖撕開一根棒棒糖塞在嘴裡,絲巾遮住眉眼,稍稍歪頭,好似沒聽懂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