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蕊面帶微笑:「好,你去吧。♡♢ 👌💢」
一節課結束,林哲忙不迭帶沈確回辦公室。
「你媽媽來應該早點告訴我啊,也省得等這麼久。」
沈確:「我沒喊她來。」
錢蕊今天送自己,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自己怎麼可能告訴她學校里的事情,更別說喊她來了。
「嗯?她不是來替你解決襄垣的事情嗎?」
沈確:「我自己能行,不需要她。」
林哲擰眉,難不成沈確是隱形大佬,真能拿滿分,所以才這麼自信?
或者是學校里有溫家其他眼線,告訴了他們?
帶著滿腔疑惑,林哲推開辦公室大門,裡面原本不知在說什麼,
看到他倆瞬間安靜。
林哲注意到角落拿水杯喝水的襄垣,眉心擰緊,有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錢蕊憤怒的聲音印證了他的預感。
「沈確!」
沈確肩膀一抖,錢蕊已經來到面前,伸手強硬地要拽她。
「去給老師道歉。」
沈確往後倒退:「我又沒錯,道什麼歉?」
錢蕊見她這麼說,想到襄垣剛才說的話,更加確信。
「遲到、吃零食、忤逆老師,這難道不是錯嗎?還口出狂言,趕緊給老師道歉!請求她的原諒。」
林哲見狀攔在中間:「阿姨,您先冷靜一下,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
「小林,你讓開,不用包庇她,做錯事就應該道歉,她就算是溫家的女兒也不能這樣。」錢蕊眸底濃濃的羞恥感。
自己坐在辦公室這四十分鐘,後二十分鐘簡直如坐針氈。
尤其是聽到襄垣繪聲繪色說出沈確的錯,她從來沒有覺得這麼丟臉。
溫玉柔跟她一樣大,無論幼兒園還是現在,都是誇獎,從沒被老師這麼說過。
遲到、吃零食、污泥老師,溫情都不曾有過!
錢蕊用力推開林哲,眼裡流露出濃濃的失望:「原以為你是乖巧的,我還怕你在學校里不習慣,
沒想到你給我這麼大的驚喜!仗著家世為所欲為!現在立刻,道歉!」
沈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底一片冰涼:「想我道歉,做夢。」
「你!」錢蕊揚起手,林哲嚇了一跳。
沈確上前兩步,昂起頭,與錢蕊如出一轍的丹鳳眼,除了沒有聚焦和情感。
她語氣冷冽:「不分青紅皂白,聽信別人一面之詞,錢女士覺得我給你丟人了?
想教育我?想打我,你打啊。」
錢蕊高舉的手微微發顫,眼眶發紅:「你你!」
手狠狠往下落,沈確抬手穩穩抓住,眾人瞳孔震驚。
「你沒有資格打我,你不配。」
說完,沈確用力將她甩開,轉身大步離去,背影決絕。
林哲眼疾手快扶住錢蕊,瞪了眼罪魁禍首襄垣。
「襄老師,歪曲事實,你真行!」
襄垣心尖一顫,她不過隨口一說,誰知道兩人反應這麼大。
林哲收回視線,扶錢蕊坐在椅子上:「阿姨,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沈同學了。」
「什麼?」錢蕊大腦發懵,眼眶通紅,手腕處是沈確留下的印記。
林哲看了眼在場的幾位老師:「這件事明明是襄老師的錯」
——
沈確坐在天台上,校服包裹著雙腿,在懸空的天台晃呀晃,大腦放空,思緒飛遠。
不是因為錢蕊而難過,她是否喜歡自己一點也不重要。
只是想姜景辰了。
這時身後天台大門被人推開,白宇和幾個小弟手拿香菸往前走。
忽然走在前面的小弟猛然剎住腳,身後幾人沒反應過來,互相撞在一起。
「你幹什麼呢?」白宇不耐煩詢問。
小弟顫顫巍巍抬手指向天台邊坐著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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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望過去,藍白色的校服外套,套在女孩身上,高馬尾又長又順,只是這背影好眼熟啊。
「臥槽!女變態!」
沈確微微側頭。
白宇:「!!!!!」
這側臉不就是那個變態嗎?聽說她母親來了,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想跳樓?不至於吧!
就被說兩句就跳樓,心這麼脆弱嗎?
沈確動了。
白宇幾人心頭一驚,齊齊往後退。
沈確轉過身,抬手勾勾手指。
白宇幾人互相對視一眼。
「我們只是路過,不是找你麻煩。」
「是是!路過!」
沈確:「過來。」
幾人互相推搡,都不想上前。
「過來!」沈確加重了語氣,幾人心一橫,將最前面的男生推了出去。
男生腳步踉蹌,回望白宇幾人,欲哭無淚,小心翼翼走向沈確。
「姐,大小姐,您,您有什麼事嗎?」
「煙。」
男生一愣,看了眼手裡的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根放在她手裡。
沈確反手叼在嘴裡,姿態閒散,拿出打火機當著他們的面點燃了香菸。
口中吐出煙圈,給她空洞的眸上了一層霧,讓人看不清神色。
他們看沈確這樣,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莫名心裡發怵。
白宇內心國粹連天:『臥槽,到底是哪個沒腦子的說沈確好欺負,說她是個病秧子,
要是讓他知道,都他媽把皮扒了。』
正在他罵人的時候,沈確略沉的聲音隨風傳入耳里。
「替我把襄垣在學校的黑料找出來,順便再讓高三十一個班寫一份關於襄垣的舉報書,送去教育局。」
白宇肉眼可見的一滯,不確定抬手指自己:「你是在命令我嗎?」
沈確歪頭,意思不言而喻。
「你在搞笑吧,我憑什麼幫你做事,你算什麼..」
「照片。」
白宇臉上表情出現皸裂:「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麼認為。」沈確嘴角上揚,若是沒有手裡的煙,真是一副天真無害,讓人憐惜的樣子。
白宇深呼吸一口氣:「教育局襄垣有人,送了也沒用!你不是第一個,以前有人試過,校長也站她那邊。」
不然襄垣那樣的人憑什麼還能一直在聖哲。
沈確猜到了,襄垣背後有人,淡淡道:「那就都換了。」
她跳下台,捏滅香菸,隨手剝開一顆糖放在嘴裡,邁步離開天台。
小弟:「宇哥,我們要做嗎?」
「不做難道你想紅啊?」白宇相信如果自己不做她也能找別人做,
但自己的照片一定會跟襄垣的事情一起被發出。
真就是倒了霉,怎麼惹上這麼個腦子不正常的變態!
忽然有點好奇沈確真的能把校長換掉嗎?這可是連溫家都做不到的。
晚上放學,錢蕊開車站在校門口等沈確,等了很久,直到溫玉柔和同學們出來,都不見她。
「媽媽,你是在等我嗎?」
錢蕊對視上她星星般的眼,一時無話,就見身後校門被關上。
她抓起溫玉柔的手,焦急詢問:「學校里沒人了嗎?」
溫玉柔心一沉,面上不顯:「對啊,媽媽,學生都走完了,我們也回去吧,我想吃你做的飯了。」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