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織一聽，神色瞬間低落沮喪。
她低垂著眼，鴉羽長睫落下淡淡陰翳，咬了咬發白的唇瓣。
不再出聲。
一路來到惡徒組織的首領住處，是一間總統式套房，建築設施奢華，處處透著貴重氣息，特別是那扇門，竟然是由黃金鍍成的，迎著月色，反射著金晃晃的光澤。
「進去吧。」薄九道。
姜織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推開房門，踏了進去。
就算她不進去，她也能想到，身後這些人也會綁他進去。
偌大的房間燈光明亮刺眼，頭頂一盞水晶般的菱形大燈，擺放在客廳中心的是一張大床，上面擺放著各種器械情/趣道具。
從未見過這些的姜織難堪又氣憤地紅了臉。
她步伐退了退，身後就傳來一道低沉冷酷的聲音。
「美人兒。」
姜織回頭，就看到一個肌肉壯漢，個子高她一大截，黑壓壓影子籠罩在她全身，氣勢駭人。
壯漢眼下是縱慾過度的深黑，那雙眼裡倒映著她的臉，嘴角瘋狂上揚。
「你真美。」
說著，他舔了舔唇。
姜織難掩面上的恐懼，往後退拉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揚起僵硬的笑容，道：「你，你是首領嗎？」
首領倒不急著弄她，像是貓抓老鼠般逗弄她，慢悠悠向她那邊走，「是啊，我是惡徒組織的首領，這一片區域都是我的地盤，所有人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姜織緊攥著裙擺的指尖泛白，努力拉開距離，邊退邊問，「我可以跟你，你可不可以對我溫柔一點？」
少女縮在角落裡，烏黑長髮垂落在肩側，那張雪白側顏稠艷精緻，嬌小身軀仿若能夠輕易折斷，羸弱不堪。
首領停下步伐，眼裡閃爍著猩紅的光，儘是慾念。
「好！好！！」
他向她靠近，手指覆蓋在少女鬆軟烏黑的發尾上，站在她面前，仿若美女與野獸。
在他想要低頭親一親少女的時候，腦後忽然劇烈一痛，眼前發黑，不可置信地瞪著她，旋即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姜織怕他暈得不徹底，緊握著手裡的板磚用力地在男人腦後拍了拍。
直至見血，她才停下了動作。
順著髮絲流到地板上的鮮紅血液染紅了姜織的白裙，添了幾分紅梅般圖案。
姜織顧不上那麼多，提起裙擺，就往外面跑。
撲面而來的清冷夜風，姜織深深吸了口氣，蒼白的臉頰還殘留著恐懼。
她轉身準備往跟著記憶路線，往地下室方向那邊走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一個人。
「你要去哪？」
男人站在夜色下，鋒利的眉梢微挑，戴著透明眼鏡的眼倒映著幽暗危險的色澤。
姜織身體驟然緊繃，望著薄九的臉，咬唇，許久道：「你，可以放我走嗎？」
聲音帶著懇求。
薄九慢條斯理地走近，視線掠過屋子裡的情況，在看到倒在地上的首領後，神色閃了閃，看她的神情有些驚訝。
沒有想到她能從首領手裡逃脫。
廢物。
一個廢物。
應該控制他的。
『薄九』也就是謝無塵臉色冷沉，視線落在少女蒼白的臉上，唇角弧度上揚了幾分，不含一絲溫度。
「放你走，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姜織頓在原地，與男人毫無感情、蛇類似的冷質感瞳眸對上，心臟驀然沉入寒潭深處。
身體又冷又無力。
是啊。
她對他而言，又有什麼好處。
在末世里，弱肉強食，弱者註定要被淘汰。
而她體質不行，異能也不行。
怎麼活下去。
嘴上說著保護謝無塵，但她心裡一點把握都沒有。
謝無塵看著少女的神情越來越絕望，心底愈發愉悅。
對。
就應該這樣。
絕望後，再墮入黑暗吧。
「我可以放你走，不過——」謝無塵緩緩俯下身，貼在她的耳畔，嗓音低低誘哄：
「你要做我的女人。」
離得近，少女身體散發的獨特誘人幽香撲面而來，纏繞在鼻前，勾得他興奮極了。
姜織聞聲，面上驟然褪色，烏黑的眸子滯了許久。
忽然，她伸出手用力將他推開。
她唇角諷刺扯動，眉眼抬起，睨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就你？」
傲慢又目中無人。
「我就算死，也不會跟你這種人同流合污！」
話落。
姜織拿起板磚就往自己腦袋上來那麼一下。
謝無塵反應極快地制止住她的動作，在預想嚴重偏離後，細長眼瞳陰鷙迸發著一股狠戾。
「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讓你死嗎？」男人冷冽的嗓音仿若地獄傳來的低語：「我只會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姜織奮力掙紮起來，卻被男人抗在肩膀上，疾步走向大開的房間。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姜織慌了，掙扎不出，只能張口咬在男人肩頭，但牙齒險些咬碎，都沒能起什麼作用。
「放開我！！薄九！放開！」
身體砸在柔軟的大床上，往上彈了兩下，彈得她腦袋發暈。
等反應過來，她整個人被男人壓在身下，下頜接觸到冰冷的指腹，強迫著抬起眉眼，與男人無一絲感情溫度的瞳眸對上。
「跟我求饒，說不定我會放了你。」謝無塵湊近，清冷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姜織又氣又絕望，漂亮烏眸泛著紅意，眼裡湧出水汽，朦朧了視線，帶著深深恨意瞪著男人，微微張唇：
「妄、想——」
話音剛落，男人緊緊扣著她的下頜，傾身咬住她的唇，野獸般粗魯得令人髮指。
沒一會兒，他們便嘗到濃郁的血腥甜味。
男人冰冷的舌尖探入她的唇齒里，笨拙又青澀。
在嘗到少女的香甜，一陣酥麻舒服的感覺滲入骨髓，謝無塵從未有過的興奮與愉悅，緊緊托著她的後腦勺，纏著她躲閃的軟舌。
那雙幽暗深邃的瞳眸湧出瘋狂的侵占欲/望，仿佛要把少女整個吞噬。
男人像是身處沙漠找到綠洲般，掠奪、占有。
好幾次她腦袋差點撞到床頭，都被男人拖拽著扯到身下，漫長的吻結束，懷裡少女唇瓣艷麗充血，覆蓋著透明晶瑩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