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辰許和司寒的關係逐漸走上正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以前關係熟絡,相處起來像朋友,哪怕同居也頂多是好一點的朋友,現在越來越有戀人的感覺了,駱辰許覺得他們是在曖昧期。
既然曖昧就要有曖昧的樣子。
司寒正在閱覽新項目的策劃案,新招來的小助理抱著束玫瑰花走進來,臉上笑盈盈的。
她挑了下眉,用眼神詢問。
「駱總送來的。」小助理笑著回答。
司寒掃了眼,大朵大朵的紅色玫瑰,挺賞心悅目的。
她點點頭:「放桌上吧。」
「駱總對您真好,有這樣的男朋友您肯定能工作順利,事事順心。」小助理嘴巴甜的不要錢。
司寒又看向玫瑰花,搖頭失笑:「那你問問他,有沒有時間一起吃晚餐。」
「好咧!駱總肯定有!」
三天後,小助理又抱著兩盒巧克力進來了,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駱總送來的?」司寒先開口了。
「嗯嗯!」小助理道:「駱總對您真上心,體貼又溫柔,這麼好的男人我只見過駱總。」
司寒被小姑娘給逗笑了:「他給你什麼好處了?每天幫忙說好話。」
「您放心,花給玫瑰都沒有送過我。」小助理連忙澄清:「我是真心實意的覺得駱總非常好。」
「知道了。」司寒揮揮手,「出去吧。」
門外的小助理瞧見上司拆開巧克力盒子後,給對面的駱辰許發送消息:司總吃得非常高興!
駱辰許:辛苦你了。
小助理:不辛苦,為上司服務!駱總加油!
駱辰許放下手機,自我感覺這段時間效果顯著。
只是,聽說江行舟要回來了。
認真算起來,駱辰許是最先認識江行舟的,比謝予淮早,比司寒更早。
他們高中在同一個年級,江行舟長相出眾,籃球打得好,是四中的風雲人物。駱辰許喜歡打籃球,和他是在球場上認識的,關係不熟絡,見面會打個招呼。
後來司寒與江行舟讀了同所大學,同樣的專業,他成為司寒的學長,又為了她選擇同校的研究生。司寒性格清冷,他追求大半年,談戀愛兩年,事事貼心周全,連謝予淮這樣的護妹狂魔知道後,都沒有多說什麼。
駱辰許當時對司寒有心思,但不在同一所學校,又清楚江行舟對她很好,藏起了這份喜歡,也主動保持距離。
誰能想到江行舟會突然出國留學,說走就走,完全不顧司寒的感受,他們也因為異國而分手。
從高中同學那裡得到確切答案後,駱辰許每天忐忑不安,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問一問司寒。
這一猶豫就是半個月,他的好兄弟溫紀辰追到了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妹妹司笙,在「三堂會審」之後,出主意讓他給司寒打電話,說喝醉酒了。
司寒扶住駱辰許時,他聞到清淡的香味,絲絲縈繞,沁人心脾,他才感覺自己是真的醉了。
「沒事吧?」她眉眼間滿是關切。
駱辰許歪著身子靠她肩膀上,故意慢半拍的回答:「腦袋有點暈。」
司寒一隻手摟住他的後背,另只手握著手臂,聲音冷靜:「車鑰匙在哪裡?我送你回家。」
「口袋。」
司寒順手在他褲子左邊口袋裡摸索,沒有找到,又抱著人去摸右邊口袋,等再次落空時已然有些不耐煩,忽然聽到一聲低笑。
她停住手裡的動作,勾起駱辰許的下巴直視雙眸,他唇角微翹著,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笑意,低聲道:「癢......」
司寒呼了口氣,耐著性子又問:「鑰匙呢?」
他指了指上衣口袋,司寒這才摸到車鑰匙,拿出來後半拖半拽著把他弄進車裡。
駱辰許一上車就閉著眼睛裝睡,等下車後重新靠回她身上,裝作迷迷糊糊的往前走,跟著上樓,開門,進房間,躺床上。
司寒打開臥室里的空調,幫忙脫掉鞋子,掀過薄薄的毛毯蓋在他身上。
「想喝水。」駱辰許聲音沙沙的,睜開眼睛看她。
司寒轉身去廚房裡倒了杯溫水,他沒有接,只一瞬不瞬地望著,像是得不到寵愛的小孩,委屈又可憐。
「不知道跟誰學的。」司寒伸手扶起他,將水杯遞到嘴邊,餵著他喝了兩口。
駱辰許心滿意足的躺回床上,見她垂眸看過來,又含糊不清的咕噥:「寒寒,我想洗澡。」
司寒沒有吭聲,意味不明的盯著他,駱辰許只能添上一句:「我能自己洗,你在外面守著就行。」
她扶起歪歪扭扭的人,丟進浴室里,坐在床邊,雙手抱臂等他出來。
駱辰許洗澡出來後,又成了那副迷離狀態,往床上一躺,眉頭緊皺,表情痛苦,一副離不開人照顧的模樣。
司寒眼睫微抬,不緊不慢地道:「水喝了,澡洗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駱辰許頓時心虛,收起臉上的表情,低聲問:「你知道?」
司寒微微勾起唇角:「我見過你喝醉後的樣子。」
他摸了下鼻子,感嘆自己演技不行失策了,坐起來靠在床頭,正經道:「我是有話想問你。」
「說吧。」
「那個,我聽說,江......咳咳。」駱辰許清清嗓子,偏過腦袋,有些彆扭的講出口了:「我聽說江行舟快回來了。」
司寒漫不經心的哦了聲,反問:「所以呢?」
駱辰許又轉回來,對上她的眼眸,烏黑透亮,平靜無瀾,仿佛江行舟只是位陌生人。
「你和他......」
「我和他?」不等他說完,司寒先揚聲打斷了,眉眼間隱隱含著怒意:「你覺得我和他怎麼樣?我依然喜歡他?我想和他複合?」
駱辰許沉默不語,他確實很不安,畢竟那是江行舟。
「駱辰許,你腦子白長了?看不出來嗎?」
他不解的眨眨眼。
司寒心底湧起些許燥意,身子前傾直接吻上去,手上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
「寒寒?」駱辰許一愣。
「要不要?」她問。
駱辰許回過神來,掌握主動權的親回去,扶著她肩膀慢慢地往下壓,身子倒在床上。
頭頂的暖光灑在她的臉龐上,往日裡清冷的眉眼添上幾分嬌媚,眼眸水霧瀲灩,仿佛一池被吹皺的秋水,輕輕地蕩漾著。
房間裡的空氣稀薄曖昧,窗外的月光照出纏綿的身影。
隔天駱辰許醒來時,司寒已經不在房間裡了,他坐起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有種被嫖過扔下不管的錯覺。
他打開手機,看見司寒發來的消息:我去上班了。
駱辰許唇角揚起弧度,目露笑意。
一夜過後,他和司寒的關係依然像以前那樣,能牽牽手,偶爾能偷親到她,但始終感覺差點什麼。
當年司寒和江行舟談戀愛時的羞澀,甜蜜,現在在她身上都看不見。
駱辰許正糾結著兩個人的關係問題,江行舟飛回國了。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是找司寒吃飯。
駱辰許是從司寒小助理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她準備赴約,而且壓根沒有跟自己提過。
他心裡亂的一塌糊塗,問出他們吃飯的位置,下班後想都沒想,開車過去了。
江行舟定的餐廳離大學很近,談戀愛時他們常去,司寒進入餐廳後一眼認出他來,走過來坐到對面。
「寒寒,好久不見了。」江行舟像從前那樣笑著。
「嗯。」司寒懶得客套:「點菜吧。」
「我已經點了。」江行舟看著她,聲音溫柔:「還是你愛吃的那幾樣。」
司寒抬眸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的口味換了。」
江行舟別有深意的接過話:「那就重新試一試,起碼不會討厭。」
「你出國三年,中文倒是沒有忘記。」司寒不想打啞迷了,乾脆攤開來講:「我不準備吃回頭草,你不用反覆試探。」
「不急,我們可以慢慢來。」江行舟笑了笑:「我今後會留在國內發展。」
「與我無關。」
服務員端著菜上來,江行舟仿佛沒有聽到她冷淡的話語,邊幫忙盛飯,邊自顧自地道:「如果真的與你無關,你今天不會過來。」
他將飯放到她的手邊,「寒寒,我了解你。」
司寒笑出了聲,重新打量眼前的男人,搖頭道:「我來之前只覺得自己曾經眼瞎,現在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她一字一句地說:「我今天是來跟你講清楚的,我已經有男朋友,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也不要再聯繫我。」
江行舟皺著眉問:「你有男朋友?是誰?駱辰許?」
「是他。」
「你怎麼可能喜歡他。」江行舟不肯相信,「你們只是朋友啊。」
「嗯,我喜歡他。」司寒認真道:「是超乎朋友的喜歡。」
江行舟還想再說些什麼,司寒忽然瞥見站在餐廳外面的身影,眉頭微蹙,聲音平靜:「他來接我了,再見。」
她拎起包包往餐廳門口走,推門出去的瞬間差點和駱辰許撞上。
「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出來了?」
兩個人同時道。
駱辰許看了眼餐廳里的江行舟,握住她的手腕坐上車,薄唇緊抿,一言不發的踩下油門。
他沉著張臉把司寒拉回家裡,被甩開了手臂,「這是在發什麼脾氣?」
「你說呢?」駱辰許低聲反問:「你和他單獨出去吃飯,我能好受?」
「我現在和你在一起,難道還會惦記他?」司寒莫名其妙被誤會,心裡也不舒服,冷笑道:「駱辰許,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駱辰許怔住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剛才說,我們在一起?」
他們這段時間確實相處的不錯,牽過抱過親過,甚至睡過,但司寒沒有承認過戀人關係,表現出來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談戀愛。
似乎是看出來他在想什麼,司寒解釋:「我和你認識二十多年,你想我怎麼樣?」
「可是,可是我......」駱辰許還是覺得不對勁。
「你什麼你,你談過戀愛?」司寒輕飄飄地回懟一句。
「可是我沒有名分。」他小聲的講完後半句。
司寒沒有接話,轉身進到他的臥室,打開衣櫃拿出一件白襯衫,「借我今晚穿。」
直到司寒進入浴室,駱辰許才終於回過神,伸手敲了敲門,聲音可憐:「寒寒,我能進來一起洗嗎?」
話音剛落,浴室門從裡面打開,他被拽了進去。
第二天早晨,駱辰許醒來時司寒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床邊抱著筆記本看文件。
他側過身子抱住司寒,把腦袋埋在腰間,聲音低低:「早。」
「早。」司寒從床頭柜上拿過紅本子,放到他臉上。
「什麼啊。」駱辰許從臉頰拿下來,看到紅本子上的字,徹底愣住了。
「帶上你的戶口本,下午我們去民政局。」
他不可置信:「寒寒?」
「不是嫌沒有名分嗎。」司寒低頭看他,「不想去?」
「去去去!」駱辰許坐起來,下床在衣櫃裡找衣服,「現在就去。」
駱辰許回家拿過戶口本,直接進民政局辦手續,等出來的時候死死地捏著手裡的結婚證,目不轉睛地看。
司寒彎起唇角,把自己那本遞過去,他茫然的眨眼:「老婆?」
「給你保管。」
駱辰許眼睛一亮,美滋滋的接過去,又喊了聲:「老婆。」
「嗯。」司寒輕聲道:「老公。」
駱辰許扯著她衣袖不放手,「老婆,再叫一聲。」
「上班了。」司寒抽出袖子,快步往停車的方向走。
駱辰許跟上去重新拽住衣袖,「再叫一聲吧。」
「老公。」
「誒!」駱辰許又問:「你喜歡我嗎?」
司寒笑得無奈:「喜歡。」
「喜歡誰?」
「我喜歡你。」
「聽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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