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試著看她幸福,但發現感情的事根本沒有開關控制鍵,退不了。🍭💘 ❻9ѕнⓊ᙭.𝐜ᵒм 🐒🍩
論偏執,林煙和他一樣。
對方愛不愛不重要,重要是自己愛。
他伸手,觸碰她的發,「林煙,你會想我嗎。」
他吐息混著酒氣,甘洌的,濃郁的,緋熱的。
一如既往的直接,毫不掩飾,斯文皮囊下是沸騰的撩撥和壓抑不住的試探。
林煙懵了半響,空氣里充斥著濃濃的酒香,分不清是他身上的還是她身上的,她突然看不清鏡片下男人的神色。
易利頃只是笑,不等她的答案,從黑衣人手裡接過風衣外套,裹住她的身體,拉住她的手腕上車。
林煙抬頭仰望他,「去哪裡。」
他說,「回家。」
林煙肩膀一顫,「易利頃。」
他沉默,笑了一陣,緩緩出聲,「是回你家。」
不遠處的袁左摘下耳麥,沉默離開,要告訴老闆嗎,還是不說了,待會兒會吵架的,老闆談戀愛時特別容易吃醋,發火時很兇狠。
車門關合。
車裡溫度剛剛好,梅賽德斯內飾的氛圍燈依舊是藍色的,清雅的,開車的是一個面生的司機。
身旁男人摘下眼鏡,低頭擦拭,「閔行洲的事,你不用管,他只做有把握的事。」
林煙安靜坐著,「我知道,我有分寸。。」
易利頃沉默了一會兒,眼瞼低垂,「我姓易,伱恨我嗎。」
她說,「你和易家人不一樣。」
易利頃重新戴上眼鏡,笑著直視前方,「哪不一樣。」
林煙想到一個形容,「如果他們是黑暗,你是裡面唯一的一束光。」
男人長長的睫毛闔動間,「是你對我的改觀嗎,挺好的形容。」
一路維持著不熱乎,半曖昧的聊天家常,到達別墅區時,易利頃伸手,黑衣人從副駕駛拿出一個盒子。
最終到林煙懷裡。
「是什麼。」
易利頃沒告訴她,骨節白皙的手壓住絲帶,「進房間再看。」
她想還回去,易利頃看出她的推搪,「拿著,又不是定情物。」
黑衣人已經從駕駛位下來打開車門,林煙捏在手裡,下車,「你們開車小心。」
易利頃微笑點頭,她轉身。
他隔著車窗看出去,林煙或許酒沒醒,踩著高跟鞋,走得緩慢,長裙勾勒的半截細窄的腰,足足瘦了兩圈。
孩子沒了。
她頂著無名無份生下,她那時到底甘心嗎。
直到她進門,還回頭朝他的方向揮手笑。
易利頃嘴角微微上揚,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司機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地問,「頃哥,閔行洲會回得來嗎。」
易利頃手肘支在車窗,「他捨得屋裡那人?」
司機笑著,「怕是捨不得,林小姐挺漂亮。」
易利頃嗓音清冷,「是我我都捨不得。」
司機想到這男人剛剛在會所談事,看到林小姐出現,他又是半途而廢的作風離開包廂。
「頃哥,我們還回會所嗎。」
「不談,去大劇院約閔公子聽曲兒。」
片刻,易利頃拿出鐵質的煙盒,捋著煙條,「盯著她點,總不能讓閔行洲這麼得意。」
深夜的大劇院,台上是《蘭桂》,每回就點這一出。
《蘭桂》是林煙最喜歡的曲兒,也是她每回登台必演的曲兒。
手機通話那邊是閔行洲。
易利頃特意開擴音一起聽曲。
台上在表演,易利頃靜靜地享受近距離觀看的滋味,「怎麼樣,我對你好不好。」
閔行洲點燃煙,聽著手機聽筒里傳來的歌喉。
他深吸一口煙霧,「她唱的調才夠味兒。」
易利頃回話,「我也覺得,她上回在這裡說只要有人看,她就登台。」
閔行洲眯眸,「易利頃,你今晚好不道德。」
易利頃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介意嗎閔公子。」
閔行洲嗓音寡淡,「你覺得我像跟你開玩笑的嗎。」
沉默中,雙方不約而同輕笑出聲。
易利頃看著台上的戲曲,「真想讓你回不來了。」
閔行洲直言,「她真不好追。」
「我知道,但我樂意。」易利頃伸手取茶,茶蓋撥了撥漂浮的茶葉,「她都能撼動你了不是嗎,萬一我也能撼動她呢。」
閔行洲輕笑,卻沒說什麼。
像是默認,又像是還在情感漩渦里掙扎。
易利頃說了句,「注意著點,我懷疑她想偷偷幫你,她最近都出現在會所找廖家人玩。」
閔行洲勢力背後的一把手是廖仲欽,外人不知道。
枕邊人又怎會察覺不出一星半點。
從引薦廖家給她做靠山,或許她有所察覺。
閔行洲咬著煙,看著落地窗外的夕陽,沉默下來。
易利頃對著手機說,「等易家倒了,好好爭一回,我不想放手,憑什麼只給你碰,該珍惜時你不珍惜,入戶口給個承諾早就是你的了,你偏無情。」
閔行洲冷淡,「出國嗎,我找人送你。」
「閔公子好卑鄙。」易利頃笑著補充,「又想設計我離開港城是嗎,我可不走,她出什麼事真不好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