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暉月笑了笑,傳音回道,「魏旭弘,既來之則安之,無需擔心,區區一個葉天辰,我還不放在眼裡。」
魏旭弘身形一頓,古怪的望了金暉月一眼。
雖然他疑惑為何金暉月有這種底氣,但是金暉月都做了決定,那麼他也只能一同前往。
金暉月笑道,「行,既然你都提出邀請了,我若不隨你同行,豈不是讓你看低了我一眼。」
「蔣主事,你意下如何?」
蔣漢中也是笑道,「金城主都決定了,那我蔣某自然是沒有異議。」
夜梟眉頭緊皺。
他倒是想開口反對,這葉天辰,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不過蔣漢中都這麼說了,他唯有陪伴左右。
……
林寒使盡渾身解數,終於把冰蛟擊殺,他馬上剖開冰蛟碩大的軀體,打算從裡面找出內丹。
沖虛境九重凶獸的內丹,這對宮北的裨益不可謂不大。
宮北修煉的修煉,需要吞服凶獸內丹作為協助。
大道萬千,只要掌握正確的方法,完全可消除凶獸內丹帶來的副作用。
宮北就是最好的例子。
就像他這一世重修,以劍入道一樣,只要路是正確的,一切的手段,都是修行的墊腳石。
世俗卻認為,劍修是藉助外物,終究不是正途。
可等他剖開冰蛟的軀體,卻是不由微微一愣。
沒有凶獸內丹。
但是本該內丹存在的位置,卻有一顆拳頭大小,透明的珠子,而這顆珠子裡面,還有一條冰蛟的遊動的影子。
「……龍珠?」
林寒馬上確認,這是一顆未成形的龍珠,卻也能當做是龍珠之列的重寶了。
這條在珠子裡遊動的幼龍影子,則是冰蛟殘存的一縷神魂。
可惜,冰蛟讓他給殺了。
否則等到它到了帝境,就會成為一條上古凶獸,冰龍。
「我打算先把你的神魂培育長大,等我到了准帝,再想辦法幫你重鑄身體,到時你就自由了,這總比你苦苦修煉的好。」
「要是你聽得懂,那就給我點表示,不然,我把你送給宮北。」
龍珠里的冰蛟聽罷,無奈的點頭答應。
收起龍珠,林寒就要離開。
李婉兒卻飛身上來,伸出了右手。
「林師弟,你辛苦了,難為你為了我,冒著那麼大的生命危險,斬殺了這條冰蛟。」
「好了,把冰蛟內丹給我吧。」
……
林寒好笑的望了過去,「李婉兒,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門板夾過,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它給你?」
他看著李婉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這顆龍珠雖說還未成形,但隨便放出去,都能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更何況,這顆龍珠里還有一縷冰蛟的神魂,好好培養,這是在日後能夠成為帝境冰龍的強悍存在。
他這是傻了,隨便把龍珠送人。
還是送給李婉兒。
李婉兒不由一窒,隨後嘆了口氣道,「林師弟,我知道你是嘴硬心軟,我了解你的。」
「可你殺了這條冰蛟,不就是為了我的寒冰至陰氣準備的嗎?別鬧了,我已經和王語嫣,還有葉天辰斷絕關係了,從今天起,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再不會有別人了。」
「以前的事就讓它都過去吧,我們應該好好珍惜眼前人,你說,我說得對嗎?」
……
這情深意切的一番話,都給林寒整無語了。
「李婉兒,腦子有病那就去治,別來噁心我,滾!」
無端端的被罵,李婉兒心裡也氣,聲音不由大了兩分,「林寒!你還這麼矯情,我可真要生氣了!」
繼而,她的語氣又軟了下來,「好師弟,師姐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過還是為了那次婚典,我拋下你的事情生氣。不要生氣了好嗎?師姐我會給你補辦一場隆重的婚禮,就在開山宗。」
「把內丹給吧,我能理解你的難為情,真的。」
林寒戲謔的又取出了龍珠,故意在李婉兒面前拋了拋。
「龍、龍珠!」
李婉兒看得眼都直了。
柳夢璃也是捂嘴發出了一聲驚呼。
「李婉兒,這不是內丹,這是龍珠,看清楚了。」
「這顆龍珠的珍貴程度,不弱於准帝境的機緣,所以你有沒有問過自己,我憑什麼給你?」
憑什麼?
這一句話,直接把李婉兒給問住了。
她驚愕的望著林寒道,「你……你的意思是,這顆內丹……不,龍珠,不是為我準備的?」
「為你準備?你可真敢想。」
林寒冷笑,「還有,你為什麼要和葉天辰分開?我覺得你們兩個挺般配的,一個喪盡天良,另一個,也喪盡天良。」
「夠了林寒!」李婉兒縮回了伸出去的手,惱羞成怒道,「我都回心轉意了,你還抱怨什麼!」
「我只是犯了一個女人會犯的錯誤而已,我不是向你認錯了嗎,你還要怎麼樣!」
柳夢璃扯了扯李婉兒的衣袖,小聲說道,「李師姐,你還沒有跟林師兄認錯……」
李婉兒的臉色變了數變,這才想起來。
好像……
她還真沒有來得及跟林寒認錯。
一上來,她就問林寒索要龍珠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錯了,林師弟,都怪我不帶眼識人,被葉天辰那個畜生迷惑了,這行了嗎?」
「你是不是還在怨恨,我在婚典上拋下你那件事?」
「那行,我和你成婚,我李婉兒,一定會在開山宗,為你補辦一個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禮。」
「我知道我錯了,林師弟,後來我才知道,你才是最愛我的,葉天辰他就只有一張嘴。」
「以後,我一定不會再辜負你,我發誓。」
說到這裡,李婉兒心一酸,委屈的掉下了眼淚。
她知道自己對不起林寒,也知道自己錯了太多,可是讓她低聲下氣的認錯,她……她委屈!
以前她在林寒面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今天,她低下了頭,還如此卑微。
她已經是鼓起了這一生最大的勇氣。
不過。
林寒冰冷的聲音,這時傳入了她耳中。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錯就錯在,當初就不該把一群忘恩負義的人,當成生命中的重中之重。」
李婉兒慌張抬頭,「林師弟,你聽我解釋……」
「滾!」
林寒施展御空之術飛離。
李婉兒見狀,連忙跟了上去,「我偏不滾,你去哪裡,我就要去哪裡!」
林寒冷笑,懶得再理會李婉兒。
他和李婉兒早就結束了,毫無感情可言。
如果說他最痛恨的人,是上一世扭斷他腦袋,把他的頭蓋骨當成酒盞的唐雨柔。
那麼這個李婉兒,也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