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博叮囑地道:「幫我好好地查,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不管是誰想對我家晴晴出手,我絕不放過他們!」
「老闆吩咐的事,我定會好好地去干。就是,老闆,你開口閉口你家晴晴,這話聽在我的耳里,刺激著我這顆老剩男的心呀。」
睨了周寒兩眼,夜君博失笑地道:「我又沒有干涉你的私生活,羨慕的話,你大可以找個好女孩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咱們公司里就不少美女喜歡你的,要不要我幫你牽紅線?」
聞言,周寒趕緊舉白旗投降。
「算了吧,我可不想招惹爛桃花,有些桃花招惹了就甩不掉。」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在說我。」
「老闆要對號入座,我能有什麼辦法?老闆的青,我是說那個趙小姐回國了,想來是為了老闆而回,老闆還是早點解決她吧,免得對夫人不利。」
夜君博默了默後,說道:「晴晴不是軟弱可欺之人,我也不會時刻護著她,她嫁給我後,總要面對很多人和事,有些事得靠她自己。」
「晴晴也不想讓我時刻護著她,她是個有主見的女人。」
周寒想到自家老闆的身份,明白老闆話里的深意。
「老闆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先回去忙了。」
夜君博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喝了,對周寒說道:「回什麼回,去開會。」
周寒:「……」
是呢,今天上午就有兩場重要的會議。
他這個總裁總特助,可不能缺席。
……
豐宸山莊。
一名保安拿著一封信,走向那個還在練著太極拳的老太爺。
老太爺每天清晨起來後,都會在院子裡練上一會兒的太極拳,每當他練太極拳的時候,老太太就在附近的小花園裡給花澆水,除草,其實就是陪著老頭子。
這對老夫妻,從結婚開始,就一直很恩愛,到如今滿頭華發了,感情依舊。
受夫妻倆的感染,君家的男兒都寵妻。
保安站在一旁看著,不敢上前打斷老太爺練拳。
「怎麼啦?」
老太太瞧見保安手裡拿著信封,便放下花鋤走過來,溫和地問道:「是老先生的信嗎?」
「是的。」
老太太看一眼老頭子,對保安說道:「把信交給我吧,你去忙。」
保安忙把信封雙手奉上。
等老太太接過了信封,保安後退了兩步才轉身往回走,回到他的工作崗位上。
老太太拿著信封走到附近的一處涼亭里,在涼亭下的石桌前坐下。
信封的表面是用電腦列印了幾個字,再貼上去的。
「君老先生親啟。」
老太太摸了摸信封,感覺信封裡面是相片。
她並沒有拆開來看,這是給老頭子的,得等老頭子拆開看過後,他願意給她看,她再看。
幾十年夫妻了,他們保持著給彼此自由的空間,尊重對方,相信對方。
沒兩分鐘,君老便走了進來。
「什麼東西?」
他在老妻的身邊坐下,隨意地問了句。
「我摸著像相片,你拆開來證實一下我的猜測對不對。」
君老笑道:「你的猜測向來八九不離十。」
他拿起信封,看了一眼貼在信封上面的那行字,邊拆著信封邊對老妻說道:「老婆子,我敢說這是咱們哪位孫子的桃花債,有人寄到我們這裡來,想讓我們出面做什麼事。」
「你十個孫子,有哪個孫子主動去惹桃花的?最小的剛成年就不說了,最大的是君博,隱婚,至今還沒有把我孫媳婦帶回來見家長。」
「咱們又不是沒見過。」
老太太噎了噎,說道:「我們偷偷去看和他帶回來見我們,意義不一樣呀,偷偷去看,都不能告訴孫媳婦兒,我們是爺爺奶奶。」
「他娶都娶了,你還怕他不把人帶回家?等著吧,早晚的事。這相片……咱們孫媳婦的呀,這相片上的男人是誰?」
君老一邊說著一邊把相片遞給老妻,「還有一張小紙條呢。」
小紙條上面的字也是列印出來的,寄信的那個人是怕君家人通過筆跡找到他吧?
「慕晴是棄嬰。」
小紙條上面的內容。
君老看了小紙條後,蹙眉。
他們是知道孫媳婦不是慕家的親生血脈,但這件事鮮少有人知道,怎麼就泄露出去,還被有心人拿來作文章。
「這相片上的男人,應該是慕晴的初戀男友吧,就是後來攀上高枝,拋棄了慕晴的那個?」
對於長孫隱婚的對象,老夫人是讓人調查得清清楚楚的。
周寒那裡的人脈都不如老夫人的。
薑是老的辣嘛。
「給你寄這些東西,用意是什麼,腳趾頭想都知道,無非就是想借著你來拆散慕晴和君博。」
老太太說完把那些相片扔在石桌上,看老伴兒的眼神帶著似笑非笑的。
君老卻氣得半死。
「那個烏龜王八蛋敢利用我,我瞧著是個惡人是吧,專拆兒孫婚姻的惡人是吧?」
「若論咱們家誰最看重門戶之見,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老太太不客氣地戳著老伴兒。
君老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老臉也漲得通紅。
「老太婆,我還陪你去看過孫媳婦兒的!你見我嫌棄她了嗎?」
老太太笑,「那是你調查發現,慕晴是你長孫盯了十年的人,深知你長孫的臭脾氣像足了你,你怕自己說個不字,你的寶貝長孫就跟你鬧。」
君老:「……說得好像君博不是你長孫似的。」
「我一向疼愛君博,自是不會做出拆散他和慕晴的事。」
君老又是啞口無言。
嗯,好吧,他心裏面對慕晴是不太滿意的。
慕家的門庭高攀不起君家。
好在,慕家家世清白,家風好,家人有愛。
這種家庭養出來的女兒,絕對是個好的。
撇開門戶之見,娶妻當娶賢。
這是君老教育兒孫的。
「你說,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利用我?」
君老轉移話題,不想再被老妻調侃。
「你又不傻,還猜不出來?話說,你要不要唱一回黑臉?」
老太太眼底有著戲侃,也有著興奮。
君老只覺得頭皮發麻。
老妻又想整他了。
他怎麼就把這樣一個整人精娶回家寵了幾十年,還與她兒孫滿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