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君家。
大樹底下,幾個老人家分看著剛收到的一疊相片。
君老評論著:「手機的像素差了點,都沒有拍出小崢的英氣逼人。」
老太太附和著:「晴晴的盛世美顏也沒有拍好。」
慕爺爺說道:「誰拍的,把我孫女拍得那麼丑。」
「就是就是,我們家晴晴真人比相片好看多了。不過,晴晴和小崢的互動好有愛呀,不愧是親兄妹,看著就讓人心裡暖暖的。」
慕奶奶拿著相片反覆地看著,「看著兄妹倆的互動,就像看到了致遠和晴晴的互動,他們兄妹倆也是這樣,看似吵吵鬧鬧,其實感情好得很。」
「致遠總是把晴晴掛在嘴邊的,是個十足的妹控。」
慕家的兩位老人家開始回憶著孫子孫女相處的點點滴滴。
藍崢母子倆跟著慕晴去隨緣咖啡廳了。
沒有看到這些相片,不過視頻的事,母子倆都知道,藍崢見夜君博沒有動靜,就猜到是妹妹的意思,既然妹夫都不出手,那他也看看戲吧。
在A市的人能淡定地看戲,遠在望城的當爸的人,卻無法淡定。
藍瑞雖然回瞭望城,但他還時刻關注著A市那邊的動向,畢竟他的妻兒女都在那裡。
視頻一上線,藍瑞看到就火冒三丈了,哪個吃飽了撐著,居然敢拿他的一雙兒女作文章,還污衊他的女兒背叛女婿,簡直就是找死!
向來沉穩,泰山崩於前也不變色的藍家主,也不管自己在媒體記者們面前說過不急著接女兒回來的話了,半夜就通知了家族裡的人,讓大家整裝待發,天剛蒙蒙亮,他就帶著全家人,包括他上了年紀的父母,坐了幾架私人飛機直奔A市而來。
晴晴隔傳遺傳到奶奶的樣顏,帶上老太太,任誰一看婆孫倆都知道是親婆孫,在有力的證據面前,正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藍家主是決定在A市高調地認女!
讓A市所有人都知道,慕晴不是農家女,她是藍家的大小姐,可以繼承幾百億家產的,打臉那些嫌棄他女兒,自以為比他女兒高一等的陰險小人!
在藍瑞的心裡,他的女兒,配夜君博綽綽有餘。
誰敢說他女兒配不上夜君博的,他甩出幾百億的嫁妝,能亮瞎那些人的狗眼,有眼無珠的狗東西!
等著看戲的人,靜等大瓜被推到高潮。
護女心切的人,正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殺過來。
幸災樂禍的人,等著慕晴被婆家趕出家門。
身為慕後推手的趙舒此刻正坐在她的車子裡,她的車子停在隨緣咖啡廳不遠處,為了能看清楚一點,她還特意帶上了一個望遠鏡,時刻盯著隨緣咖啡廳的動靜。
在她旁邊的人自然是她親親的母上大人。
趙太太靜靜地看著女兒,沒有女兒的興奮,她有著的是無奈及擔心,雖知女兒不喜歡聽也聽不進去,她還是忍不住說道:「小舒,你這樣做,只會讓夜君博更加的討厭你,加大力道打壓你,你不去找歐陽幫你解決生意上的困境,還有心思弄這些,你就分不出輕重的嗎?」
「再說了,你拍到的視頻,能說明什麼?那個陌生的男人不過是和慕晴說說笑笑,動作親昵了點兒,兩個人又不是脫光光的滾在一起,這樣都能被你說成是出軌,這世界上的夫妻還有多少對是清白的?」
「你花那麼多錢請水軍,讓人在網上帶節奏,把慕晴往死里黑,又有什麼用?夜君博愛的人是她,他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人,媽敢說他現在正在調查,一旦他手裡有了證據,證明是你乾的,不說你的事業,就說咱們以後在A市行走都艱難。」
「媽,你別說了,我做都做了,現在你說一大堆還有什麼用?我就是不甘心,就是要給他們添堵,就算拆不散他們,讓慕晴成為大家指責的對象,我就開心。」
「人言可畏,不管那個男人是什麼身份,夜君博肯定會在意的,除非那個男人是慕晴的哥!」
趙舒在決定做這件事的時候,也想過後果。
她也七轉八轉的,轉了好幾手,才讓人把視頻發到網上去,表面看來,那就是狗仔隊爆的料,與她無關。
「夜君博到現在都沒有動靜,豐宸集團的公關也沒有出來做什麼,慕晴也沒有回覆,說明這裡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趙舒興奮地道:「媽,你等著看好戲吧,你看,媒體記者越來越多,把隨緣咖啡廳圍得水泄不通的。慕晴一現身,就會被他們圍住。」
「夜君博再愛她,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哪個正常的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打得火熱?」
「我也把相片寄給了君爺爺他們,他們看到了肯定會很生氣,就算夜君博捨不得慕晴,肯原諒慕晴,慕晴在君家人的眼裡也會形象受損,被當成水性楊花的人,以後在婆家就舉步維艱。」
「她受不了就會提出離婚,哈哈,我得不到夜君博,也不讓別人得到!」
趙舒沉浸在自己奸計得逞的快感中,誰說的話,她都聽不進去了。
一心等著慕晴被婆家指責,被逼離婚。
「來了,來了,慕晴來了,居然還和那個男人一起,我真是佩服她的勇氣呀,哈哈,不過這樣更好,證明了兩個人是真的有鬼。」
看到兩輛車停在隨緣咖啡廳門前的街道邊上,慕晴最先下車,趙舒的興奮被推到了最高點。
而守在咖啡廳門口的媒體記者們,一看到正主兒出現了,立即一窩蜂地涌了過去。
這條街道上的各商鋪老闆們,也都很八卦地圍站在記者群外面看熱鬧。
隨緣咖啡廳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很自然地又揚名A市,被大家認識,熟記。
「媽,你看,那麼多記者呢,君博要是相信慕晴是清白的,以他的性子,他肯定會強勢地警告媒體記者們,不准去打擾慕晴的。」
趙舒也不管母親回不回應,徑直說道:「現在他沒有那樣做,就說明他在懷疑慕晴,他在暴怒之中,就懶得再護著慕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