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博寵溺地笑:「咱們現在已經是朝夕相處。」
「你說的意思應該是我們時刻在一起,不管是在公司里還是在家裡,咱們夫妻倆都是公不離婆,稱不離砣的。」
「對對對,就是那意思。」
「老公,你老實承認,是不是想這樣?」
夜君博笑容更深:「想,很想,很想,你能滿足我的願望嗎?」
慕晴很得瑟。
「我考慮考慮。」
「不著急,你慢慢考慮,等親子鑑定結果出來,他們真是你的親人,你還得跟他們回望城,到時候還得再做好幾次親子鑑定呢,等到你真正能繼承到屬於你的那一半財產時,還不知道何年何月。」
他是替她提前考慮,兼安排。
要是她什麼都不懂,在藍家那種水深的家庭,她隨時都會被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其實,夜君博也不想讓慕晴扎入爾虞我詐的商海,她喜歡自由,安靜的生活,以他的能力,能護她一輩子,給她想要的生活。
只是,她的身世讓他不得不作出變動。
「隨緣咖啡廳是我和楊希的第一份事業,雖說最初都在虧本,現在已經扭損為盈了,讓我放棄它,我是捨不得的。」
慕晴投了不少的心血在隨緣咖啡廳。
寫小說賺錢都是為了能讓隨緣走下去。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哪怕我不喜歡那些,我要真是藍家的女兒,我就有我的責任,有我要面對的人生,逃避不是辦法,也不能總依賴著你幫我,打小,我媽就教導我,求人不如求己。」
「君博,等藍太太出院後,看看他們母子倆是回家還是留在A市,他們要是回望城去,我就進你們家公司上班,不當你的助理,你安排我從基層做起。」
「我有幾斤幾兩,我心裡清楚,你給我高帽戴,我是戴不穩的,一步步來,積累經驗,根基也紮實。」
夜君博勾起她的下巴,懲罰般在她的唇上輕咬了一下,糾正她的說詞:「什麼叫做我家的公司?我家不是你家?晴晴,你記住,從咱們領證的那一刻起,我的便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你決定從基層做起?剛開始,那是如同打雜一樣的哦,列印,複印文件,噹噹跑腿,誰都能指使你做事。不過,在豐宸集團里,應該沒有人敢明著針對你,咱倆官宣過關係,你可是總裁夫人。」
慕晴一臉懊惱:「對哦,他們都知道咱倆的關係,那樣我很難學到東西的。」
想了想,她說道:「沒事,我化個妝,混進去,大家便以為我與你老婆是同名同姓不同人。」
夜君博靜靜地看著她,半晌,他問:「你化妝技術如何?」
「一般般吧,我其實不喜歡化妝,你看我平時都是素麵朝天的。」
「那算了,不指望你化妝當易容,我幫你請一位高級化妝師回來,每天早上都幫你化個相同的妝,她的化妝技術超高,你想丑到讓你爸媽看到你都哭,她都能幫你化出來。」
慕晴聽得兩眼大亮,「這麼厲害?我是聽說厲害的化妝師,化的妝感覺就像易容一樣。」
「也不用化得太醜,就像普通人一樣就可以了。」
「等會兒我就打電話給她。」
「好。」
解決了這件事,慕晴感覺渾身都輕鬆了,便拍著丈夫的馬屁:「君博,你真厲害,什麼人都認識,有你真好,現在我特別慶幸自己當初膽大包天租了你當丈夫。」
「哈哈,我這是撿到了寶呀。」
夜君博好笑地輕點她的俏鼻子,「既然撿到了寶,那可得寶貝點兒,叫我老公,這樣才能宣示你的所有權。」
「老公,老公,老公……」
慕晴疊聲叫了十幾聲。
夜君博:……像複讀機,沒有感情。
不過,總比叫他君博強。
夫妻倆卿卿我我一會兒,慕晴要回醫院陪著藍太太,她還想問問藍銳,藍太太害怕午休的真相,會不會是她那個還沒有見過面的親爸乾的?
夜君博送慕晴去醫院後,他才回公司繼續忙他的事情。
當然,也不忘打電話給他說的那位高級化妝師。
夜總出馬,對方就算很忙,也答應下來,只要慕晴進了豐宸集團,每天上班之前,對方都會給慕晴化妝,還不收夜君博的錢,前提條件是,她要住進豐宸山莊,還是住在二房那邊。
為了愛妻的事,夜總決定晚上跟二少爺君厲帆聊聊。
醫院裡,藍太太還沒有醒轉。
慕晴便與藍銳在小客廳里閒聊。
「平時在家裡,都是誰在照顧阿姨?」
「凌姨。」
「她信得過嗎?」
「她還是信得過的,自從我媽瘋了之後,在那個家裡,也就凌姨對我媽還是真心的,還把她當成家主夫人敬著,其他人,早就不把我媽放在眼裡。」
「時間長了之後,我要是不在家,我二嬸三嬸就會指使人羞辱,欺負我媽,她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讓人把我媽的洋娃娃扔到外面去,讓我媽去撿,等我媽去撿的時候,她們又讓人要麼潑水,要麼就砸雞蛋什麼的,總要整得我媽狼狽萬分,她們才會滿意。」
提到這些事情,藍銳眼底一片冰冷。
隱隱有殺氣。
如果殺人不犯法,那些人,早就被他碎屍萬段。
藍銳也曾衝動地對她們動手,他是晚輩,她們是長輩,告到他爸那裡去,他爸就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
那一次,父親把他打得皮開肉綻的,要不是爺爺阻止了,他都懷疑父親想把他打死。
但,父親卻在無人的時候,用著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他:「你把她們打傷了或者打死了,是替你媽出了口氣,可你想過了嗎?你那樣做,不僅是不敬長輩,還是犯法!」
「只要她們告你故意傷害罪,罪名成立了,你就得進去坐牢,要是你不知輕重,把她們打死了,你還得償命,一旦你進去了,你媽怎麼辦?」
「你想護住你媽,你就必須在狼群中長大,成為狼王,自己足夠強大了,才能護住你想護住的人!」
從那次之後,他再氣再恨,都沒有對二嬸和三嬸動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