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都做了母親,這種事還給爺拿嬌?你這祖宗。

  肌膚之親時被女子哭聲叱罵。

  江四爺沒覺得掃興,沒覺得惱,他比先前還興奮。

  「暖暖,再罵一句。」

  他沒再橫衝直撞,反而摟著她又親又哄,緊繃的整個身體隱隱發抖。

  姰暖最怕他在床上興奮。

  她比江四爺顫抖得還厲害。

  先前她有孕,江四爺因為旁的事心情好,興奮起來還會纏著她胡鬧。

  現在他顯然比剛才心情要愉悅得多。

  「暖暖,罵爺什麼?嗯?」

  姰暖咬著唇,淚眼迷離哭起來,不搭理他那茬。

  她想賣慘哄他憐惜,「我害怕,我剛出月子,四爺別這樣…」

  江四爺怔了一瞬,指腹蹭掉她眼淚,又氣又笑。

  「你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疼你…」

  姰暖沒出息,也顧不得什麼矜持,「四爺太急!我很疼!我說了不喜歡的…」

  太嬌氣!

  江四爺氣笑磨牙,捧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兒重重親吻,呼吸再次粗沉起來,話從牙關里往外咬。

  「都做了母親,這種事還給爺拿嬌?你這祖宗。」

  姰暖快要哽咽,「您又飲酒,還弄疼我,我不拿嬌,您輕點,我就不怕…」

  她不是不想伺候。

  她只是不想吃苦頭。

  江四爺懂克制,也會溫柔體貼的。

  男人喉間溢出悶聲低笑,看她哭的太可憐,他心底有點惱,卻又止不住的發笑。

  於是耐心哄著,大手又撈起她腿窩輕揉慢捏,啞聲哄著許諾。

  「好好,你別哭,爺收斂些,不讓你疼,嗯?」

  他些微收斂,慢磨徐送,摟著人又親又哄,才總算得逞。

  然而到了床上被女人拿著,到底是有失大丈夫體面。

  江四爺不欲讓她不高興,過後再耍性子可不好。

  僅有的幾次經驗,卻也摸索出其中技巧。

  這一夜,先是順著哄著,將人磨柔順了,聽話了。

  等小姑娘神志不清,還不是由得他胡亂擺布。

  憋了數月的火,又籌謀了月余喝下的苦湯藥,怎麼可能就輕描淡寫隨著她去了。

  男人也是需要補償的。

  鬧騰到凌晨三點多,姰暖連哭罵都罵不出聲。

  身後的人後不知疲憊,將她死死抵在軟枕間,咬著她肩上嫩肉沙啞悶笑。

  「暖暖再喚爺名字,爺從不知這名字如此好聽。」

  嬌泣叱罵的那聲『江升』。

  他聽得上癮。

  姰暖渾身抖成篩子。

  整個人都玉體通紅,媚骨生香。

  殷紅唇瓣微張著,細促碎喘,被欺負的實在可憐。

  罵?

  她快要接不上氣。

  罵不出聲了。

  最終在男人悶抑的嘶吼聲里,徹底昏睡過去。

  雲雨消霽,屋內氣息濃郁,怪異中摻雜著清甜與奶香。

  江四爺伏在懷中玉人兒身上,久久不願離開。

  今夜的酣暢歡愉,他先前從未經歷過。

  仿佛魂魄都同她融為一體。

  他摟著人細細吻著,直到汗濕的肌膚漸漸開始微涼。

  思及姰暖怕冷。

  江四爺不再磨蹭,掀被下床,用被子將人裹緊了,打橫抱進盥洗室。

  柏溪和九兒被傳進屋換床褥。

  那斑駁皺巴不堪入目的痕跡,看的兩人面紅耳赤。

  床鋪重新鋪好,江四爺將睡得不省人事地姰暖抱回床上,摟著人心滿意足安眠。

  凌晨五點鐘,大帥夫人起來看孫子。

  小孩子一晚上要吃多次奶,她很上心。

  從嬰兒房裡出來,就瞧見對面走廊,兒子的臥房外室門開著,燈光打出來,照亮黑漆漆的走廊。

  九兒抱著一團被褥,慌裡慌張埋著頭跑下樓。

  過來人的眼睛厲,隔著這麼老遠,大帥夫人已經猜到那團被褥怎麼回事。

  她沉著眉眼回了房間。

  天亮後,江四爺九點多鐘自樓上下來,就被等在客廳的大帥夫人堵住。

  她合上報紙,語氣有點重,「你過來,我有話講。」

  江四爺單手插兜,慢條斯理走過去,坐下時歪頭交代榮媽。

  「備點早膳,再燉個湯。」

  榮媽低低唉應,連忙去廚房交代。

  沒了旁人在,大帥夫人握拳在兒子肩上捶了兩下。

  江四爺肩頭被捶歪,好笑地看她,「做什麼?我哪裡惹母親了?」

  「你不要太胡鬧!」

  大帥夫人柳眉壓低,聲量也低得怕人聽見,「新出月子的小婦人晚點承歡,對身體好,沒有你這樣不懂事的!」

  昨晚他同姰暖床笫合歡,竟然還被他母親知曉?

  江四爺多少有點不自在。

  早起那點神清氣爽的舒暢,瞬間被稍稍衝散。

  他摸了摸鼻骨,蹙眉輕嘖,「您管太多,房裡事你也管,日後不要打聽!」

  大帥夫人氣到翻白眼,冷笑一聲。

  「我那麼閒?!」

  她也不解釋,只又伸手用力戳他肩,「你管束下自己,不要太胡鬧,也不要再搞大肚子,闊闊太小,你又還要辦婚宴,你知不知道?」

  江四爺沉下口氣,撫了撫眉骨。

  「我有分寸,母親別再管這事。」

  他當然不會再讓姰暖有孕。

  但他不能跟大帥夫人講他服藥的事。

  大帥夫人是傳統婦人,知道兒子服避子藥,卻不是姰暖服,這事會顛覆她認知,她會翻臉,一定會對姰暖生厭。

  有些話不能說明白。

  大帥夫人對兒子這句『有分寸』,就很質疑。

  她覺得男人在這事上都沒分寸。

  她回頭還是要叮囑姰暖幾句的。

  母子倆說著話。

  項沖自前廳外快步走進來,看著江四爺欲言又止。

  江四爺掃他一眼,隨即站起身走出前廳。

  項沖跟上他腳步。

  大帥夫人見兒子有正事,便噤聲搖頭,輕輕白了他一眼,翻開報紙繼續看。

  昨日宴上拍的照片很不錯,大帥夫人欣賞了一早上,眼裡都是笑。

  姰暖很上相,美麗明媚,清雅大方,是放眼雲寧城也難得再尋出一個的美人。

  倒是很配得上她兒子。

  她要尋最好的裁縫來,美人也需要裝點,婚宴上得穿最美的嫁衣。

  想到昨日滿月宴,姰暖憑藉著美貌,沒有被懷孕的蘇娉婷奪取光彩。

  大帥夫人心裡很暢快。

  江四爺出了前廳門,項沖俯首與他耳語。

  「屬下打聽到,傅軍長年幼時的經歷,他生母是糟糠妻,被拋棄,傅夫人是繼母,只生了傅小姐。」

  傅聞戩有這樣的過往?

  江四爺瑞鳳眸中墨色微動,「繼續說。」

  「傅軍長的父親當年拋妻棄子,貪圖傅夫人母族的家業,後來他父親病逝,傅夫人膝下只一個身體羸弱的女兒,娘家家業被親族覬覦,她便親自派人接丈夫的獨子回來,要傅軍長繼承家業,並照顧她們母女。」

  「四爺,傅軍長和他生母,是南城人。」

  「南城人?」

  南城與洪城相鄰,也屬淮省南線三城之一,現今都歸江四爺管轄。

  項沖話語隱晦,「屬下給杜審打了電報,但他要細查,消息也要等幾日才能過來。」

  「四爺不若,先問問姰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