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然被鬧鐘吵醒的時候,沒睜眼,自然的哼哼了兩聲,卻發現身邊的觸感不對勁。
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閉上嘴巴。
自己這壞毛病啥時候能改,又是尷尬的一天呢。
「嘿嘿,早上好啊哥哥。」
她尬笑了兩聲,鬆開懷裡的胳膊,從床上爬起來。
「又幹壞事。」
「沒有,是因為我昨晚一直睡不著,才想著投奔你嘛。」
「行,這次放過你,下次直接告訴乾媽。」
「誒!你這人!」許時然忍不住嘖了一聲,跪在床上伸出手就往他身上拍。
「跟你說了別惹我吧。」林予清抓住她的手,把她整個人壓在床上。
「我,我錯了。」
她立刻安穩下來,一動不敢動,乖順的盯著他的眼睛。
睫毛好長,一雙桃花眼流光溢彩,甚至有些危險氣息,勾的她心痒痒。
許時然收回喜歡他是因為優秀和責任感這種屁話,她明明就是顏粉。
「回去洗漱。」他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鬧人的時候煩得要死,現在又縮成一團,打定主意他不忍心欺負她?
「嗯,你放開我吧。」
她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卻發現林予清的眼神更為炙熱,小心翼翼的從他懷裡轉出去,拿著被子和枕頭溜回家裡。
因為耽擱了一點時間,盒飯就沒有那麼豐盛,許時然簡單做了幾個三明治,就當他們的伙食了。
「林予清,上學啦!」她打開門的時候才發現他居然沒有等待門口,就喊了一聲。
「來了。」他正好打開門,斜背著書包,手上還拿著一瓶牛奶。
「路上來不及去你喜歡的那家店了,稍微熱了一下。」
昨天晚上,許時然提出要喝藍臻的草莓牛奶,這個品牌不甜,奶味重,很好喝。
只可惜要繞遠一些去后街那裡的超市。
「沒事,這個一樣的。」林予清手上這瓶也是藍臻的,不過是純奶,沒有口味。
來到學校後,李墨谷又主動上前匯報自己的減肥進度。
「123啦然然!」
短短半個多月就瘦了六七斤,她高興的不得了,也明顯的感到自己的腹部平坦了一些。
「恭喜恭喜,這是給你的全麥三明治,裡面有雞肉,西紅柿,生菜和雞蛋,只撒了黑胡椒,沒有醬汁。」
許時然從包里拿出兩個用保鮮膜包裹好的食物,放在李墨谷手裡。
「謝謝!」
她高高興興的接了過去,今天早上為了鞏固成果,她只吃了一些蔬菜,這倆三明治一個可以作為早午飯,一個當做下午茶。
星期五下午照例是幾節無聊的課,更艱難的事要面對周瓊的臭臉。
可今天學校里出了件大事,給同學們吊足了興趣,上課下課都忍不住津津樂道。
這是雖然不嚴重,但太過驚世駭俗。
十二班是音樂班,管得松,學生大多自由散漫,上課玩手機,談戀愛,看小說十分普遍。
他們班的幾對黃金情侶早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然然你聽說了嗎?談麗欣和張旭鬧分手,然後張旭把他們班窗戶錘爛了。」
「啊?」許時然一臉問號,不都成年人了?還這麼衝動嗎?
「對啊,咱要不去看看。」
「好啊。」
這種吃瓜的好時間她是不可能拒絕的,這節課間有二十分鐘,許時然和李墨谷來到一樓。
「時姐也來看啊?」
王昊坤站在門口吹風,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兩人,打了個招呼。
「是啊,張旭人呢?進醫院了?」
「對,你沒看他發的朋友圈嗎?縫了十五針,牛啊牛啊。」
「哎,想不通。嚯,這麼大個洞,難怪呢。」許時然站在門口瞧了瞧,立刻發現內里窗戶上的洞,快和她的頭差不多了。
「是啊,小瘋子一個。更好玩的是,他第一拳沒捶碎,可能覺得丟人吧,就又...」
「這就是男人嗎?絕絕子。」李墨谷忍不住調侃了一句,她還以為是衝動後的結果呢。
沒想到是裝啊,沒意思。
「行了,我倆去超市了,走了。」許時然和王昊坤擺了擺手,和李墨谷往別的地方走去。
來到超市時,櫃檯前圍了一些人,倒並不是買東西,更多的是閒聊天。
「幫我擋著,我看看朋友圈。」
天揚雖然沒有明令禁止帶手機,但做學生的還是要收斂一點。
許時然走到角落,李墨谷默契的站在她的面前,她打開手機,翻開微信。
第一條就是董賀發的,他是張旭的好兄弟,也是陪他去醫院的人。
文案:「下午剛來學校,就走去醫院了,牛啊牛啊,某人直接十五針一聲不吭。」
底下評論的人很多,有的在問怎麼了,有的讓他好好休息,還有的揶揄嘲諷。
「過來看。」許時然將手機倒轉,放在李墨谷面前。
「嘖嘖嘖,血真多。」配圖是醫生處理傷口的樣子,蠻血腥的。
「他也太衝動了,我就不信他砸這窗談麗欣就不會和他分手,本來就是吵架而已,他這樣多恐怖啊,我以後男朋友要這樣....」
許時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次錘玻璃,下次是不是就打人了。
對自己的身體都不負責任,怎麼對別人負責。
還好,林予清很冷靜,不會幹這種嚇人的事情。
女孩子鬧一鬧很正常的啊,而且聽說小談也是因為前兩天張旭忘了她生日,才生氣的。
「我也很無語,感覺張旭不像個衝動的人,蠻離譜的。」
「是吧。」
還有三分鐘就上課了,兩人回到班內,黃煜翹著凳子剛好擋住了後門。
「讓讓。」
「好嘞!時姐去看了12班?」
「你看見我了?」
「嗯,剛好去買麵包的。」他從抽屜里拿出半個還沒吃完的麵包,咬了一口。
「你就說牛不牛?」他一邊咀嚼一邊說。
「這波直接大哥,肯定全知道了。」
林予清剛好從後門走進來,「聊什麼呢?」
「哦,就是12班張旭用拳頭砸玻璃那事,你知道嗎?」
「嗯,他們去開假條的時候我剛好在辦公室。」
「哇哦,那是不是很血腥。」許時然挑了挑眉,沒想到他才是吃瓜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