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梨園戲台
「那現在能找到的作案手法就是大夫下毒和二少爺捅刀,手腕的傷口一直沒人認。閱讀但我並不認為是手腕。」
許時然已經找到了狀態,她像一個老練的玩家帶領大家分析。
「為什麼?」宋澤源弱弱的舉了手。
「如果手腕是致死傷,那什麼情況下能割到一個身材健壯的人的手腕,而且現場還沒有打鬥痕跡,除非老爺已經中毒,沒有力氣反抗,或者死後劃傷。」
「有道理。」小宋點了點頭,「那到底是誰劃傷了手腕呢?我們一直沒找到新的兇器。」
「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搖了搖頭,靜靜坐著。
「我有新發現。」突然,駱遇禮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他的衣衫也因為跑得太快而散亂開。
「小駱。」
方鑫有些不高興,站起身走過去,把他裸露在外的肌膚遮掩的嚴嚴實實。
「我知道了鑫鑫。」
許時然仿佛磕到了什麼,露出狡黠的姨母笑。
「什麼發現?」
歐陽瀚把話題拉回正軌。
「老爺的書房有一條暗道,我一直走到盡頭發現是梨園的後門。」
「什麼?」
馮老爺很喜歡聽戲,所以馮宅就坐落在梨園旁邊,時不時能聽見旦角吊嗓子的聲音,餘音繞樑,婉轉動聽。
「我們去看看吧。」
眾人跟著駱遇禮來到暗道,暗道很黑,許時然感覺到有人在旁邊護著她,幫她慢慢推動輪椅。
她一開始以為是NPC,結果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謝謝。」
「你知道是我?」出現亮光的時候,歐陽瀚就鬆開了扶著輪椅的手,裝作若無其事的跟在一邊。
「嗯,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別。」
所到之處,居然真的是梨園,而且看起來面積很大的樣子,又是隱藏空間。
看來柳風蓮身上的謎團還有很多。
梨園總共有兩層,一樓是戲台,二樓是戲子住的地方。
六人分為兩波進行分別搜證。
許時然有些想去樓上,但她看了看自己的腳還是別麻煩大家了,就準備操縱輪椅進入戲園。
沒想到卻被人扯住。
「不是想去上面嗎?」
歐陽瀚看著她盯著二樓,裝飾確實華美,紅色的紗簾更是朦朦朧朧的吸引著人。
「啊,沒事的,我就搜一樓好了。」
話音未落,身子就騰空了,她有些不安的掙扎了一下。
「別動,別不小心再把你摔了。」
「嗯。」
如果是登徒子她還可以責備,但歐陽瀚完全的紳士手又讓許時然感覺是自己多心。
他的胳膊只托在大腿彎和後背的地方,屁股,腰部這些敏感的地方都沒有觸碰到。
「等一下,他們在拿輪椅。」
歐陽瀚往裡走了兩步,給宋澤源讓開位置,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把許時然放下,而是等小宋擺放好輪以後,才慢慢的鬆開。
「謝謝。」
「無須客氣,咱們是朋友,不過你這腳要小心點,容易再次受傷。」
「我知道了。」
她點了點頭,自己平日裡實在是粗心大意,不是習慣性用右腳撐地,就是瞎動,每次都要哥哥略帶生氣的警告。
第一間就是柳風蓮的房間,她雖然進園時間最短,但因為長得好,聲音也是得天獨厚,半年就一躍成為當家花旦。
可她的房間卻十分簡樸,甚至還比不上隔壁間的小生。
大家開始忙碌起來,很快就在抽屜里找到一個牛皮紙包,打開後能分辨出「丹砂」,「麝香」,「藏紅花」...
「這不會是避孕的吧。」
許時然看過影視劇,壞人每每要害別人腹中胎兒時,麝香就會出場。
「應該是的。」
「但這裡不是青樓啊,而且柳風蓮不是說在花魁夜被老爺救下來,老爺沒碰她嗎?」
「這就很奇怪了,按理說花魁夜就是拍賣長得漂亮的雛。」
「她在撒謊。」
雖然還不知道這個藥到底是要做什麼,但肯定不可能是好事。
很快,他們又搜出一封信。
「蘇暖親啟。」
打開後,許時然把裡面的內容讀給大家。
「蘇妹,見字如面,突聞你進京的消息,我很擔心,所以多方打探終於得到你在梨園的消息,一切可好?有什麼事都可以說給我聽,靜候回信。——裴玉」
「裴玉是誰?」
幾人都蒙了,怎麼還牽扯出一個新的人物,聽都沒聽過。
......
「柳風蓮,快說說你的故事。」
見證據都被搜了出來,她也只好不再隱瞞。
「裴玉是我的竹馬,我和他有婚約,但我被人擄走之後,是他一直在找我。」
「你撒謊!」
劉回突然指出錯誤。
「嗯?」
「被人擄過來,為什麼他一點都不擔心,按理說應該非常著急才對。」
幾人都點了點頭,這不符合邏輯。
「你們聽我說,我在家一直很不受寵,我上面還有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兄長,但父親很疼愛他,對我不聞不問,我被擄走後,家裡秘而不宣,只對裴玉說我是著急進京遊玩。後來他千方百計找到我,給我寫信。」
「你回信了?」
「回了,已經發了出去。」
「寫了什麼?」
「我在梨園,過得很好,你有時間可以來尋我。」
「還有一個問題,不可以撒謊,不然我們就直接當你是兇手。」
「說吧。」
「馮老爺到底也沒有碰你,那間密室你知不知道?」
劉回問題剛說出口,柳風蓮就低下頭,再抬起時,臉上掛滿晶瑩。
眾人一下就明白了,此間殘酷行徑,不必再問。
「所以避孕藥你也是自己喝的嗎?」
「對。」
「那你其實是有殺機的。」
「對,我今天來就是想殺他的,但有人比我更快。」
「說說你的計劃。」馮天辰倒了杯茶水遞給沈婉茹,因為她剛剛咳嗽了兩聲。
「謝謝。」
「我準備毒死他。」
「怎麼毒?」
「你們沒搜到嗎?我包里的胭脂顏色比桌上的顏色深很多,唇上下毒,老爺一旦碰我,就會立刻毒發身亡。」
「那你不是也死了嗎?」
「我吃了解藥,他一般都會在密室里等我,他死後,我就從暗道跑出去,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覺。」
她的方法很完善,而且確實沒有實施,幾人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被澆滅了。
「那你有什麼分析麼?」
「我覺得是沈夫人。」
「為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