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我買回來了。閱讀」
周揚騎著車,很快就到了公園外的藥店,不僅買了雲南白藥,還有醫師推薦的可以活血化瘀的藥丸。
「這個是噴的,然後這個是內服的。」
林予清先打開蓋子,對著傷患處均勻噴灑,然後拿起三七膠囊,打開說明書。
活血化瘀,先收著吧,看她明天腫不腫。
「這個我回去看她情況,如果明天嚴重就吃一點。」
「好,現在不早了,要不一起吃晚飯吧。」周揚有些歉疚,這件事說白了也是因他而起。
真沒想到左瀾是這樣的人。
「嗯,她只能吃些清淡的。」林予清看著許時然乖巧斜靠在椅子上的樣子,就很是無奈。
這丫頭,執拗起來誰都管不住,硬要接下那一腳。
「附近有一家淮揚菜,環境好味道也好,清清淡淡的。」
許時然憂傷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淮揚菜可香了,蟹粉獅子頭,鹽水鵝,想想就流口水。
「好。」林予清抱著許時然來到小電驢前,把她放在坐墊上,然後打開車撐,坐了上去。
「抓好了,你現在就剩下手了。」
「你說的好像我腿斷了一樣。」她扁扁嘴,卻是不敢不做,她環抱住林予清的腰身,整個人貼在他的後背上。
他衣服上有一股梔子花混著陽光的味道,非常好聞,就像甜甜的棉花糖一樣。
到了吃飯的地方,林予清停好車,許時然乖乖巧巧的等著他把自己抱進去。
「三位。」周揚率先在前面開路,服務員領著他們來到一張桌子前。
周圍吃飯的客人並不少,看著兩名年紀不大的男女摟摟抱抱,紛紛側目,心中忍不住腹誹。
卻在看到女生半捲起的褲腿上露出一大片紫紅色的皮膚時,改變了心態。
「時姐想吃什麼,儘管點。」
「我看看。」許時然接過菜單,「蟹粉獅子頭,鹽水鵝,居然有醉蟹...」
「是的,我們家時價,今天是五十一隻。」
「來三隻。」周揚大手一揮,還沒等她思考就定了下來。
「好啦,你們再看看。」得到滿足的許時然頓時覺得腿不疼了手不酸了,開開心心的坐在位置上等待上菜。
「再加一個清炒山藥和平橋豆腐,清哥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就這樣吧。」
「好,菜快一點,我們都餓了。」
等菜的過程中,三人閒聊起周揚轉學後的事。
「周瓊現在不會還是天天兇巴巴的吧?」
「你是不知道,老太婆更年期到了,更上一層樓。」
「嘶,真恐怖,幸好我走了。」
「你還沒說三中怎麼樣呢?」說話間三份獅子頭用瓷碗裝好,分別放在他們面前。
許時然打開蓋子,湯底清爽,佐以小青菜,粉粉嫩嫩的獅子頭窩在碗底,用筷子從中間夾開。
蟹油滲漏在湯里,吃上一口,鮮香無比,口感鬆軟,肥而不膩。
「三中啊,很嚴,成績肯定沒在天揚好,但我確實收了心。」
當年周揚打架也是為了一個女孩,頗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氣勢。
只可惜,那男生家長鬧到學校後,周揚爸媽賠了醫藥費,學校給了處分才算了結。
「那就好,準備考哪個學校?」
「我啊,混個本一就行。」周揚沒什麼太大的目標,混個學上,拿個文憑,然後去他爹公司上班。
他不覺得啃老有什麼太大問題,何況他這是合理利用資源。
反正他爹這些產業都是要交給他的,還不如從工作開始學著打理。
「時姐你呢?」
「我還在奮鬥啊,夢想是北清。」
「嚯,那對於我來說就是痴心妄想,不過清哥成績那麼好,他帶帶你,沒準就成功了呢。」
許時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北清被你說的好像很簡單。」
醉蟹上桌的時候還送上了三份吃蟹的工具,許時然有些弄不明白,卻看見林予清駕輕就熟的模樣。
學著依葫蘆畫瓢,她先將螃蟹的腿掰下,然後掰掉白色肚臍。
然後打開蟹殼,只見林予清掰掉一塊黑色的東西,這是什麼?許時然迷茫了。
接著就看見他除去螃蟹的兩邊都有一些白白的鰓,然後挑開蟹黃,取出一塊白色的東西。
並且將蟹黃挖到蟹殼裡,用手將螃蟹掰成兩半,用工具挖出裡面的肉。
「你慢一點,教教我。」許時然越看越覺得眼花繚亂,她以前吃蟹都是直接上手啃的。
沒想到這家店這麼高級,連工具都有。
說話間,林予清已經將蟹腿剪開,把肉頂了出來。
「吃吧。」他把滿滿當當的蟹殼放在許時然桌上,「要醋就自己倒。」
「哥哥真好。」
許時然獻寶似的把自己搞得亂糟糟的螃蟹放在林予清面前,「你吃這個。」
周揚坐在一邊,感覺自己吃了一萬噸狗糧,看著手上的螃蟹瞬間就不香了。
搞那麼精緻不還是要進肚子,他腹誹兩句,然後扯下蟹腿,放進嘴裡,嘎吱嘎吱幾聲後,吐出殼。
吃完飯後,三人告了別。
林予清在小區門口的藥店停下,走進去,買了倆冰袋。
「走吧,小祖宗。」
「還要冷敷啊。」一想到剛剛用飲料敷完的小腿,頓時感到刺骨的涼意。
「二十四小時內冷敷,聽話。」
「知道了。」
回到家後,許時然拿著衣服去洗澡,林予清突然想起什麼,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
「然然。」
「啊?」
「傷口別碰熱水。」
「我知道,你放心吧。」
說完這些,他把買來的兩個冰袋丟到冰箱冷凍室。
等她出來後,取出用紗布簡單裹了一層,放在她的腿上。
「嘶!好涼。」
「敷十分鐘,明天看情況,不行的話去醫院。」
「其實左瀾踹的不重,他力氣沒那麼大,而且明天要月考呢。」
一想到去醫院,掛號拍片子,她就頭疼。
「那就中午去,總能找到時間。你要是不想去就不要偷懶,好好敷。」
「知道了,臭林予清。」
「嗯?順著你是哥哥,不順著你就是臭林予清?」
他湊了過去,眼裡滿是危險,伸出手,撓了撓她的咯吱窩。
「哈哈哈,哥哥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