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去吃飯吧,明天是周末哎,我還想看場電影。��
「好。」
許時然特意選擇晚上九點點多的電影,片場兩個多小時,看完回家就差不多十二點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林予清看她心不在焉盯著大屏幕的樣子,微微勾起唇角,然後身體前傾,湊到她耳邊。
「然然,好看嗎?斯達克帥不帥。」
「帥。」
半天得不到回應,她轉過臉才發現男人一臉竊笑,「你笑什麼?」
隨後一巴掌拍到他腿上。
「嘶!能溫柔點嗎?」
「溫柔個屁,快說。」
「寶貝,斯塔克還沒出場呢。」
「你閉嘴,煩死了。」許時然小臉一紅,她怎麼知道電影講了什麼,腦子裡都是給林予清的驚喜,狗男人揣著明白裝糊塗就算了,還戳穿她。
「我錯了嘛寶貝。」
「滾,你一個人過去吧。」
好不容易熬完了兩個多小時,她靠在他的肩頭,有些睏倦。
「走了寶寶。」
「好。」
走出綜合體之前,林予清轉過身,給她拉上衣服拉鏈,把她的手握進手心,才掀開帘子走出門。
「嘶,還挺冷。」
冷冽的秋風颳過細嫩的臉龐,許時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脖子,立刻就清醒了不少。
驅車大約十來分鐘就到了小區樓下,乘坐電梯的時候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手心也有些濕潤。
這是她這麼多年第一次精心準備驚喜,以前都是想到什麼買什麼敷衍了事。
畢竟,他已經不是竹馬的身份了。
未婚夫,肯定得用心對待。
「哥哥,你開門吧。」
她偷偷甩開林予清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他輸入電子密碼,打開防盜門。
「別開燈哦。」
防止他手快,破壞了好不容易營造的氛圍,她忍不住輕聲提醒。
他應了一聲,推開門,立刻被昏暗的光亮吸引,竟連鞋都忘了換,直直的走過去,還是被許時然拽住。
「笨笨,先換鞋。」
「哦哦。」
料想到然然會在家準備什麼,卻未想過是如此浪漫的場景,鋪在地上的心形花瓣,懸掛著彩燈的照片繩...
他走過去,一張一張欣賞,他們去爬山的照片,求婚的照片,對戒,還有他生病躺在床上的時候,然然打籃球的樣子,夕陽下他們的背影,燈光霓虹深處的影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們已經互相折磨多年,鬧心,開心,嫉妒,歡愉,五味雜陳...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溫柔的聲音響起,就在林予清盯著照片牆看的時候,許時然偷偷溜進廚房,點燃蠟燭,端著蛋糕走出。
「現在是北京時間十二點零五分,是我陪你度過的第二十個生日,祝你平安順遂,萬事無憂。」
「謝謝寶貝。」
「快許願吧。」
林予清低著頭,閉上眼睛,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下來,片刻後,他吹滅蠟燭。
「許了什麼願?」
「希望然然萬事勝意。」
「我讓你說你還真說啊,說出來就不靈了,而且你的生日幹嘛給我許願。」
「這就是我最大的願望。」
惟願她前程無風塵,極目皆平川。
「怪煽情的,你去開燈吧,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林予清乖乖走去打開燈,屋內一下就亮堂了起來,只見許時然從包里拿出一個綠色的小盒子,塞到他手裡。
「你二十歲啦,肯定需要一些正式的東西,乾媽不也說想讓你忙一忙家裡嘛,就給你買了塊手錶。」
「然然,這太貴重了。」
他一眼就認出這是勞力士格林尼治系列。
「我破產啦,所以你以後得包養我了。」這塊手錶,花了她大半的金庫,他要是再要點別的,沒指望了,她滿足不了了。
「好,然然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摘給你。」
「莫說大話哦,快看看合不合適,你手腕比較細,我特意挑選了短錶帶。」
「嗯。」
林予清並未摘下手上的情侶表,而是直接帶在右手。
「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其實這不是最用心的禮物,就是很花錢而已。」
「嗯?」他有些疑惑。
「求我呀。」她卻不想這麼輕易,逗弄著。
「求求你了寶貝。」
「你怎麼這麼聽話啊。」
「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
「你什麼時候不聽話,還要我說!」許時然立刻沒好氣的擰了一把他的腰,狗男人什麼都好,就是腰尤其的好。
「好啦,給你。」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福袋,鴛鴦的造型,金線繡了平安二字。
「給你求得哦,每天都給我戴在身上,聽懂沒?」
「好。」
林予清內心柔軟的不像話,喜歡是常態,互相喜歡是恩賜。
他會為了她抄經文,焚香火,她也會為了他入寺廟,保安寧。
「不准打開哦。」
她在裡面放了一撮頭髮,寓意是她陪著他,但也有另一個寓意,她替他擋災。
林予清發現,肯定是要生氣的。
「嗯,好。」
他把平安福放進內里襯衫的口袋裡,貼身護著。
「你這個手鐲也是去開光的吧。」許時然卻突然提起另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嗯?」
「我猜的。」她眨眨眼睛,滿滿的感動。
聽到才靈師父所說時,她心裡忍不住一個咯噔,這男人,情誼全部隱匿在行為里,輕易見不著。
.....
「寶貝,今天我過生日,怎麼也得表示一下吧。」
「我不是已經表示過了嗎?你你你,你快放我下來。」
許時然話還未拉得及說完,就被林予清打橫抱起,走去衛生間。
「都老夫老妻了,你害羞什麼?」他挑挑眉,伸手解開她身上的衣服。
「你管我!哼!」
她輕輕把人往門外推,臭男人,還想著一起洗澡?想得美。
「好了,洗完就出來吧,累一天了吧,早點睡覺。」他主動往後退了幾步,走出門外。
「啊?可是。」她瞥了一眼林予清腿間,忍不住腹誹他的話能信嗎?
「我是人,又不是畜生,咱們來日方長。」
已經是夜裡一點多,就算明天不上課,也到了歇息睡覺的時候,他怎麼捨得寶貝日夜操勞,只能暫時委屈一下小兄弟了。
兩人相擁而眠,她的腿攀上他的身體,他的胳膊放在她的腰間。
困意襲來,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