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琢磨了下，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南離情況特殊，如果讓老符師他們研究，也要給老符師他們一點時間。
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南離每天都會受到腦袋裡那些東西的折磨，在這種情況下，又能抵擋得住幾天。
換一種方式想想，任何一個人，每天腦袋裡都會多一段不同的記憶，是個人都會瘋掉。
方牧沉吟片刻，道:「什麼條件，你說吧。」
佛主笑眯眯的道:「很簡單的，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和這次的佛會有關。」
「哦？」方牧來了興趣，順手拿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待佛主的話。
佛主解釋道:「這次佛會，主要是講解天地大變的事，而天地大變的原因，則是我施展了佛門神通，追溯未來看到的。」
「這裡面涉及的很多東西，都是模糊的，但是裡面唯有一樣我看到了，那就是看到了你！」
方牧眉頭一挑，淡淡的道:「看到我，你說在你追溯未來的時候，看到了我？」
這裡面就有意思了，佛主在未來的某個階段看到了他，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佛主早就已經知道他。
佛主點頭道:「沒錯，我在未來看到了你，我用神通推演未來，有無數種變化，每種變化都極其模糊和不可知，但是裡面只有你是恆定不變的。」
說到這裡，佛主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方牧喝了口茶，道:「未來無數種變化，只有我是恆定不變的，這裡面有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佛主揮手道:「這裡面涉及到一些特別深奧的東西，我和你打個比方。」
隨著佛主一揮手，天空中出現一副畫面，畫面漸漸凝結，最後現密密麻麻的絲線。
佛主伸出手，對著一根絲線輕輕撥動:「假設這根絲線代表我，我現在做了一件事……它引起了另一根絲線的動作。」
隨著佛主的撥動，不遠處的另一個根絲線顫動起來。
方牧皺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做的事，影響到了未來？」
「對。」
佛主有用手撥動了另外一根絲線，道:「再打個比方，我現在做了另外一件事，引起了另外的變化。」
隨著佛主撥動這根線，又有一根不同的線在波動。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我懂了，我是恆定不變的，也就是說，無論你們做什麼事，或者我做什麼事，都無法影響到未來的我？」
佛主確定的點了點頭，同意了方牧的說法。
方牧笑道:「那麼打個比方，你現在殺了我，是不是會影響到未來的我？」
這不扯淡嘛，說得誇張一點，方牧現在直接自殺，那不就會影響到未來了？
佛主搖頭道:「不是現在，而是在未來的某個時間裡，你會變成這樣，現在的你還沒有成為恆定不變的。」
「這樣還說得通。」方牧想了想，道:「那麼問題來了，這又和你看到的東西，復甦的秘密有什麼關係呢？」
佛主嘆了口氣，也給自己倒了杯茶，靜靜的喝了一口。
方牧從佛主的眼中，竟然看到了一絲心悸。
佛主喝完茶後，似乎平復了心情，這才道:「這裡面，就和我看到的另外一個東西有關了。」
頓了頓，佛主繼續道:「我在裡面觀望未來，還看到一絲危險。」
「危險？」
「對。」佛主嘆氣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這絲危險讓我覺得恐懼，甚至絕望，但是我又不知道這危險是什麼。」
方牧沉思道:「那麼……你所看到的危險，和我有關係嗎？」
在未來，佛主看到了一絲危險，可是又不清楚危險是什麼，這很讓人難以捉摸。
佛主搖頭道:「我不清楚，但是我懷疑危險與復甦有關，而你……我認為是關鍵。」
「哦？關鍵？」方牧目光一凝:「解決危險的關鍵？」
「沒錯。」佛主點頭道:「未來有危險，你卻是恆定不變的，我打個簡單的比方，如果未來真的出現了危險，這危險也無法左右你，因為你本身就是恆定不變的。」
「那麼……危險無法影響到你，你肯定能夠解決危險，這就是我的想法。」
方牧深吸一口氣，只覺得佛主說的話裡面，信息量似乎有點大。
這裡面涉及的東西太多了，甚至牽扯到遙不可知的未來，方牧不由得想起了黑白和尚說的「似曾相識」四個字。
佛主繼續道:「哪有什麼佛子，這些都是因為我看到了你的模樣，你的氣息，所以在手機里改了個程序，掃到你就亂叫而已。」
方牧:「……」
開始還探討這麼嚴肅的問題，可是沒想到佛主這句話一出口，方牧又想歪了。
果然，這世界上的科技，已經徹底影響到修士了嗎，連改程序都已經出來了。
方牧不由得腦補了一個畫面，佛主坐在電腦前，瘋狂的在鍵盤上打字，那顆光溜溜的頭顱，和某個職業極其搭配。
佛主接著道:「所以，我需要牧使的幫助，我想看得多一點。」
「胡家的紅塵幻境裡，有一個黑白和尚。」方牧想起個事，問道:「佛主你知道嗎？」
他這次來佛門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解決紅塵幻境的迷惑，現在佛主剛好在這裡，提出來也適合。
佛主一愣，道:「黑白和尚，胡家一代老祖的分身之一？」
「分身？」方牧更加迷惑了:「分身又是什麼操作？」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修士，怎麼花里胡哨的東西層出不窮，就不能簡單點嗎？
佛主解釋道:「早年間的一代老祖，因為覺得自己一個又一個的體驗紅塵太過於麻煩了，於是就創出了一套法術，分出了無數個化身，每一個都去體驗一下紅塵。」
「這個操作極其高超，既省了時間又做了事，不過當時的佛主有評價，評價不太好。」
方牧好奇的道:「什麼評價？」
佛主輕聲咳嗽了一聲，尷尬的道:「以前的佛門典籍中說了，當時的佛主對於一代老祖的所作所為，只有一個字——懶。」
方牧:「……」